蘭百合是什麼人,二十二歲商大博士後畢業,校還沒離就直接進了風雲國際,只用了三個字的自我陳述就榮登伊二少特助的七人之下,N人之上的位置,她會信顧小涼說的才怪!
不過這個社會包羅萬象,什麼人都有,尤其在對方闡述了自己目前狀況的時候,她又好像沒什麼可不相信的。可蘭百合就是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顧小涼,很多人都很好奇我那三個字是自我陳述是什麼,你想不想知道?!」蘭百合言秀惑似的看著她,嘴角一抹絕艷差點晃花了她的眼。
如今的社會……遍地都是司徒玹玥那種女王了麼?顧小涼搖頭。「我不太想知道!」
「你……還真是讓我無語凝咽!」蘭百合捂著胸口,一副心里憋得難受非要說出來不可的樣子。
「無語凝咽不是這麼用的哦!」顧小涼笑著拿起筷子,因為和那個吹毛求疵的百變作家歐若曦呆久了,不免對文字,尤其是成語特別敏感。
「敗給你了!」蘭百合也拿起筷子,憤憤道。「上趕著真不是買賣!」
顧小涼了然一笑時,她卻又說,「所以,我當白送你了!」
這女人的……思維方式會不會太詭異了!因為嘴巴里還有米飯,她閉著嘴微微覺得好笑。
蘭百合卻在對面的女人覺得好笑的時候走過去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顧小涼嘴里的飯「噗」地一聲盡數噴了出去!
她一邊臉紅地擦著嘴,一邊又要忍住大笑,眼角都憋出淚花了,卻怎麼都沒能接受原來蘭百合自我陳述的三個字竟然是——
「你大爺!」
*
直到吃完午餐,顧小涼都忍不住,肚子笑得一抽一抽的,胃都快跟著抽搐了。
「哈哈!」無人的洗手間,她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蘭百合,你敢不敢告訴我你和八仙過海里的藍采和是什麼關系?」
蘭百合對著鏡子補妝,拋了個媚眼給她。「我和藍采和上輩子有一段驚天動地的仙凡戀,看不出來吧!」
顧小涼支著身子,不然自己一定會笑翻在地。好一會兒,她抹了抹眼角的淚,將心平靜了一分多鐘道。「這附近,有我放不下的東西。」
說罷,她轉身走出是洗手間。
蘭百合愣了,沒想到她會這麼突然地告訴自己來這里的真是原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美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就是那一刻,成了朋友的吧。沒有浮夸,也不許要經歷彼此轟轟烈烈的青春,就這樣自然而然的交好。
她走出去的時候,顧小涼正等在洗手間外,目光落到十幾層外的車水馬龍中。
蘭百合走到她身邊,沒有拍她的肩膀,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地陪著她站著。
像她這樣的可以稱為成功的都市女子,要美貌有美貌,要事業也有事業,不需要煙視媚行,更不會冷眼旁觀。還真不知道她心底的那個故事,會不會和所有女人的一樣。
為了一個情字。
「一會兒你自己上去吧,伊老二剛剛簡訊我去救場!」
顧小涼笑著挑眉。「你管堂堂伊二少叫伊老二?」
蘭百合慵懶一笑,諷刺道。「我沒直接管他叫二貨就不錯了!」
她說話時的神態讓顧小涼覺得不一般,不由地疑惑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
可能是因為伊臣風是柳宸炎的生父,他的事情她才有興趣知道一些。其實來風雲國際,最大的收獲也無非是看幾個男人如何抓心撓肝,然後再在齊聚是當風雲國際的八卦說出來,供幾個女人耳目一新。
不過柳菲煙和伊臣風的關系很怪,如今在加一個蘭百合。老天,更怪了好不好!
「P,我沒興趣和我表哥玩亂//倫!」
說罷,蘭百合擺擺手,留給她娉婷的背影。
顧小涼一瞬間反映了過來,隨即走進電梯回助理部。電梯門在二十七樓打開,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她不禁倒吸一口氣。
門外站著的人兒看到她是也是明顯一震,美眸里的驚艷散去過後,蒙上了一層邪惡之光。顧小涼,我們又見面了!
「Howareyou?」顧小涼萬千思緒下,後化成嘴邊的一句英文驚呼。
賽琳娜絕艷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最後都化成讓人膽戰心驚的沉思。
「我以為你見到我的第一面會說‘你怎麼還沒死’,而不是問我過的好不好!」賽琳娜開口,上下打量著電梯里的明艷動人的小女人。
時隔六年,說實話,賽琳娜不得不承認她變漂亮了不少,整個人都叫人驚艷。妝容很淡卻很精致,長發松散著有一絲說不出的嬌媚。淺粉色香奈兒套裝,果色小高跟鞋,高雅不失時尚。身材更是窈窕,一眼看去,誰能看得出這個女人曾經生過兩個孩子?
不得不承認,顧小涼漂亮了很多,也有味道了很多。這對一個女人的認知來說,不是很好的一件事,畢竟要承認一個曾經自己很排斥的女人變美是一個悲催的事實。
或許這些對賽琳娜自己來說,根本不可能為她高興的事。因為也正是眼前這個人,讓自己曾經遭受割肉之痛。
賽琳娜下意識的用手指輕撫臉,遮瑕膏下隱有的紋路,讓她心下冰涼,看著顧小涼目光不由地陰狠了一些。
在她打量著自己的時候,顧小涼也在打量著她。
依舊是美艷到不可方物的女人,她今年應該有三十歲了吧,可六年的時光幾乎在她臉上沒留下任何歲月殘忍的痕跡,但是細看下也可以發現她臉上似乎有細微的差別。要說自己恨她,不,她又不愛她,何來的恨。
最多的,是怨。
怨她當時為什麼要那麼對自己!不過現在看來,卓不凡有了白瑾柔,那是不是說明和這個女人,即使再愛也沒有一點關系了?可是她怎麼還會出現在風雲國際?她來干什麼?
顧小涼出奇地笑了一下,聲音冷了下來。「你好像會錯意了。我沒有在問你過的好不好,我是在問‘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