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剛剛所做的舍取而震撼,他放棄了晴空,選擇了司徒玹玥,那麼這只能說明……答案真的很不言而喻。
桑擎宇在思索的時候,司徒玹玥也在復雜著。
就想有些東西,你堅持了很久,可結果卻背道而馳。
在她的認定里,桑擎宇愛晴空,可是沒有當場認出晴空,這算是「愛」的表現麼?那如果說他不愛她了……
以往,女人們總是回想到那樣或這樣的釋懷,可始終不會想到,這樣或那樣的釋懷之後,竟然是不敢相信。
的確是不敢相信!
「我有點不太舒服,我想……」司徒玹玥守住口舌,急忙改口。「我想,你能送我回家麼?」
她本來只是想說我想回家,並不是要求他送。可是改口後,她明顯地給了他機會。當然,就看他桑擎宇夠不夠聰明,能不能從這中國漢字里拿捏地出了。
三秒後。
「好,我送你。」桑擎宇的眸光閃動,顯然是壓制情緒所致。
他听出來,絕對听出來了!
她在給他機會,這是不是說明她原諒他了?
那他們……
是不是就會有在一起的可能?
車里。
這些年,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車後座,風雲七少里出了老大,和老七,其他五個人都是愛車如命的。
平日里的保養自不必說,單說這成群結隊的女人想上他的車,他可舍不得讓自己的另一半座位被無關緊要的一群人那樣糟蹋。
其實是不是關于潔癖,都不確定。
怕是怕,只是他心里篤定,這位子是留給一個人的。
一個專屬于此女子的座位!
以前,它的主人或許會是晴空,可是今天以後……還真就不確定了!
桑擎宇謹慎地開車,生怕自己的疏漏造成什麼後果。
所以,只是拿出眼角的余光打量著身旁的人,那忐忑的樣子,真像早戀的高中生。
司徒玹玥看見了,卻當做沒看見似的,在心里忍著笑。
印象中,想他這般「可愛」的模樣,是不曾出現過的。八年前該稚女敕的年紀沒有出現,八年後該成熟的年紀卻出現了。
真是斗轉星移啊!
只是兩個人都不說話,也不顯得尷尬,仿佛彼此都很享受這種安靜卻存在的感覺。
要從他們相約的咖啡館啟程,到司徒玹玥的別墅是要經過一片海域的。當然,那附近必不可少地成為了黃金沙灘。
大海在人心里都是氣勢磅礡的,起碼在還騙散步吹著涼風也是好的。可是司徒玹玥卻並不歡喜,她皮膚敏感,海風太潮濕,總是會惹得她嬌女敕的皮膚出現異常。
可是今天經過的時候,她卻突然想去海邊走走。
但似乎,去海邊走走並不是目的。
目的是,和桑擎宇一起去走走。
司徒玹玥有小心思,她是想知道,自己以那種情侶間約會的事例來感覺她們兩個人要是開始戀愛的話,會是什麼模樣。
可是她像的太簡單,光是走走,可互相都不說話,就算你們自己享受這種沉默,那在外人們的眼里看來,還是相當詭異的。
海洋地氣息撲面而來,秋天的海風,已經有些涼了。
司徒玹玥穿的少,著實被吹出一個激靈。
激靈剛過,肩上就多了負重——是桑擎宇的西裝外套。一瞬間,溫暖無限。
這件西裝上,仍舊有著令她熟悉的氣息。她突然有些貪婪地低下頭汲取這種想念的味道。
其實司徒玹玥知道,他們不說話,是在因為八年未見,難免生分。
她倒是有很多話要說,可他並不見得。
而桑擎宇卻以為,他們之間的沉默,只是因為她不想搭理他,為了避免自討沒趣,他也就閉嘴沉默了。
兩個人硬是吹了半小時海風,這才回到車上。
此時,司徒玹玥嫣紅的小嘴,經凍成了淺紫色。
看著倒是好笑,可桑擎宇卻出奇的心疼起來,急忙將車內的空調打開。
暖了幾分鐘,像是回過神了,司徒玹玥突然看向他,問道。
「你想知道這些年,我在美國的事情嗎?」
桑擎宇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急忙點頭。「想!」
誰料司徒玹玥卻柔柔一笑,話風一轉。「想,我也不告訴你!開車!」
這樣的反復無常倒是讓桑擎宇大跌眼鏡,只能在心里吃悶虧,听她的話開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這桑家最華貴的少爺,變成了受氣包。
*
自那日和桑擎宇見面回到家之後,兩人又見了無數次。幾乎天天見面,惹得好友打趣。
「你們倆該不會是在談戀愛吧?」柳菲煙樂得其成地問。
「非也。」司徒玹玥笑,最近的她,特別喜歡笑。
柳菲煙看在眼里,明了在心。
最近她和桑擎宇打的火熱,她倒是知道的。其實她是希望好友能幸福的,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是天賜良緣。
可是五個好友,眼見著兩個已經領證,一個正要去領證,只剩下這個和某男打的火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確定戀愛關系,甚至直接去領結婚證這可都是司徒玹玥這人能做的出來的事情。
那麼到最後,好像就只剩下她孤家寡人了!
和伊臣風的奪子大戰完美落幕,雖然她清淨不少,也讓那魂淡吃了不少苦果子。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