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書房中,兩名儒裝的幕僚正款款而去。
一躡手躡腳的黑衣人從書房的窗子口躍了進去,穩穩地落地之後,似鼠的雙目四下觀望。
面具臉從書案之中抬了起來,輕輕咳了一聲。
「咳,西風啊!大白天的,你沒有必要穿夜行衣跳窗子……」
那雙鼠目嘿嘿一笑,從懷里拿出來一張紙,湊到書案旁邊,雙手恭敬地呈了過來。
「王爺,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一只戒尺打了過來,瘦西風老老實實地將腦袋伸過去,給王爺打了一下。這便縮回來繼續笑著說道︰
「王爺,這正是唐家小姐先前的墨寶,您看看……」
南宮烈將唐豆兒簽的賣身契拿了出來,兩相一對比,這破綻就明顯地出來了。
瘦西風拿來的那張,上面是一首詩,叫做《相思賦》,借相思之意緬懷親人,雖然是小女兒的詩,但卻蘊含著對故國故人的深切思念。整首詩是用簪花小體所書,字跡清跡,筆鋒柔美,從這首詩這些字可以想象得出那應該是一名外柔中剛,蘭心慧質的聰慧女子。
再看看唐豆兒寫的這一串字,歪歪扭扭,粗細不一,筆跡完全有如剛剛學寫字的幼童。
南宮烈越看眉頭越顰得深,慢慢地,他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這丫頭,藏得可真深。
「這字跡從何處搜來的?」
「稟王爺,是公孫志宏家中搜得,公孫家與唐家堡素有交往。不過屬下估計那公孫志宏並不知道唐姑娘的真實身份。要不然以他當朝少府的職務,萬萬不敢與唐家堡訂下親事……」
「親事?」
「公孫少府的兒子公孫阮二年前與唐家小姐也就是唐夭夭訂下了婚約……」
南宮烈將眼里的一抹冷意斂了起來,笑道︰「可有留蛛絲馬跡?」
「那公孫阮不過是個風流成性的公子哥,他爹又是當朝少府,沒有必要動他……」
「嗯,去吧!」
「是!」
瘦西風低頭應答,轉身退到窗子邊上,依然呼啦啦地縱了出去。南宮烈頓時滿臉黑線,死性不改的家伙。
唐豆兒從茅房里捂著鼻子蹦達出來,湊到正在樹下繡花的柳弗兒身邊。
「柳姐柳姐,茅房里怎麼沒有廁紙?」
柳弗兒抬起一雙茫然的眸子,「什麼車紙?」
唐豆兒雙手放在PP後面,做了一個擦擦擦的動作,訕然一笑,「那個那個用什麼擦?」
柳弗兒恍然大悟,溫柔一笑,她放下繡花的繃子,走進了屋內,一會拿著一塊黃黑泛陳的布片走了出來。
這塊布已經是看不出來是什麼顏色了,上面布滿了可疑的不規則圓形印子,新的壓舊的,舊的壓更陳舊的。一圈一圈的,像用舊了的畫布一樣。
柳弗兒笑道︰「這個是我用過的,不過已經洗干淨了,你拿去用吧!」
唐豆兒嚇得連連後退,雙手直擺,哭笑不得地說道︰「這個,這個這麼舊了,你趕緊扔掉吧!」
柳弗兒詫異地自語道︰「扔掉?才用了不到一年而已啊!」
唐豆兒恐懼地看著那塊舊畫布,頓時覺得便意全消。
「這里有沒有紙啊?手紙草紙什麼地?」
柳弗兒認真一想,「紙啊?有,在王爺的書房里……」
「……不過那都是宣紙啊,藍哥哥那邊也有……」
唐豆兒听完前一句話就立馬沖了出去,柳弗兒攔都攔不住。
「你干嘛去啊?」
「找紙畫畫……」
柳弗兒扶著門,望著唐豆兒的背景搖頭,「這丫頭,急性子,一會說要便便,眨眼間便要畫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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