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藍色的天際,一輪銀色的月華當頂高懸,絲絲淡雲飄過,這是一個靜謐而溫和的夜晚。
從養心殿到朝鳳殿之間,皆是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緩緩走來一條高大的身影,夜風習習,將他身上的龍袍輕輕掀起。
朝鳳殿是前朝幼帝起居的宮殿,當時被保護得十分嚴密,即便是攝政王前來,也只能守候在殿外,這規矩在先帝死之前就立下了,據說是為了防止刺客混入。
事實上,先帝的這個規矩確實保護到了年幼的新帝,在傾國的那天,他從這里到以逃月兌了。
時隔十年了,這江山早已經改了姓,但宮殿的舊主人依舊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大半個宮闕隱藏在沉沉的夜色之中,由于長期無人打理,宮殿外圍的牆角四周已長出了齊腳踝的野草,駁剝的宮牆上面,掉漆的地方也已經長出了萋萋的芳草來,一陣風襲來,陰雲籠月,四夜更加黑暗,草叢之中更是帶來傳來簌簌的聲音,似孤魂野草飄過一般。
驚得南宮煜身後的小太監小喜子臉都白了,雙腿兀自抖嗦個不停。
十年前這里發生了一場血案。也就是傾國的那天,整個朝鳳殿的宮女全部離奇死亡,守宮的侍衛也沒有一個活口。整座朝鳳殿的地面都被鮮血染紅,尸橫遍地,死狀可怖。從這以後,每到刮風下雨,總能听到陰風陣陣,似有怨魂哭泣。
宮中的老人,即便是走錯了,也不會到這個地方來。怕的就是這朝鳳殿的鬼魂出來索命。當然新人更是受老人教誨,不敢靠近半分。
離著朝鳳殿百十米遠的幾座宮殿都是金碧輝煌,威武雄壯,氣勢磅砣,越發襯托出這座宮殿的肅索,破敗與衰退。
可偏偏皇上喜歡到這里,而且每每還是三更半夜,興致勃勃地來這里站上幾個鐘頭。
南宮煜今年剛剛二十,是先宗皇帝南宮雲的第七皇子,賢德皇後所生,正室嫡出,兩年前登基。
俊挺高大的身影靜靜地立在大殿的門口,望著門廊下那早已經模糊不清的《朝鳳殿》三個朱漆大字,一語不發。聖意讓人捉模不透。
「皇上,時辰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其實小喜子是想說︰您天天在這里看,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皇帝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反倒是淡淡說了一句,「把燈籠給朕,你先退下去!」
一盞菱形的紅色福字燈籠遞到了南宮煜的手里,小太監退後幾步,遠遠地望著,卻並不敢離去,萬一皇上有個損失,他項上人頭不保。眼睜睜看著皇上推開殘破的宮門,踩踏著齊踝深的野草,邁過陳舊的台階,側身向著殿內走去。
室內收拾得干干淨淨,與外面的陳舊破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明顯這里有人時常有人收拾著。
案幾之上一點塵土都沒有,書籍還是齊整地擺放在書架上,燻香的紗籠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那深深的龍椅之中,還墊個一只小椅,一切跟當年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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