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著紗幔和地毯的雕花水榭之內,竟是圍著扶攔坐了許多人。抱著瑤琴的美侍,身材阿娜的舞姬,還有一名青須的白面男子。
唐豆兒的目光避過這些人,直接看向正倚在月形榻上的修長身影。
一襲烏黑發亮的青絲隨意地披瀉在榻上,抬頭間,依舊是那幻滅不定的面具。
唐豆兒下意識皺眉,騷包男,大熱天戴著面具就不怕捂出痱子來了。
繡金絲的白袍下面,是一只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拇指上一粒巨大的翡翠板指。翠綠的扳指晶瑩通透,越發襯得這只手精美如玉。
他懶洋洋地玩弄著扳指,在唐豆兒東張西望的時候。
他輕輕敲了敲桌面,「坐下來……」
坐下來?唐豆兒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在他手指敲擊的地方坐了下來。
春蘭臉色捂嘴笑了出來,真是白痴,竟然坐到王爺的桌面上。
面具男抬起雙眸,陽光下,那是一雙美到極致的風眸,波光灩瀲之間帶著一絲淡淡的媚意。
他竟是沒有惱,反倒是身子輕輕向後挪,遠離桌面,斜靠在了鳳榻上面。
「給她瞧瞧,這姑娘八成是腦子有點問題……」
懶洋洋的聲音,看似說出來的是笑話,但沒有一個人敢笑出來。
那青須白面儒衫的男子走過來,向面具男行了一禮,這便靠近唐豆兒。
「這位姑娘,請把袖子挽起來……」
唐豆兒轉頭望向藍子墨,藍子墨微笑上前,輕輕幫她拉開袖子。
「這位是玉面朗中,他替你診治一下!」
唐豆兒將袖子又扯回去,搖了搖頭,「我沒有病,不需要看什麼郎中……」
藍子墨張嘴正欲解釋,唐豆兒卻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指著面具男,理直氣壯地嚷道︰「喂,臭男人!告訴你,姐的腦子正常的很。我看有病的人是你,要不然怎麼藏頭遮尾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水榭里的七個人,齊整地汗了一把。
這個姑娘,委實膽大得驚人,居然敢在王爺面前自稱姐!
玉面郎中也怔住了,他不知所措地望著王爺。
藍子墨最先反映過來,他溫和地笑了笑,「王爺,她可能受了一些驚嚇,出口無禮……」
那只白皙的手掌豎了起來,及時地打斷了藍子墨的解釋。
他悠閑地整了整衣袍,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眾侍女齊整地答道,然後鞠著身子一個個退了出去。
藍子墨望著唐豆兒倔強的臉,搖了搖頭,也退了出去。
玉面中笑道︰「王爺,無須診治,玉某人一眼便看出來了,這姑娘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玉某人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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