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寒晨幾乎天天都能看見那抹紫色的身影,常常出現在自己視線之內。幫他做各式的點心,泡茶,做小菜給他吃。而今日卻沒有出現,納蘭寒晨剛開始還很輕松的批閱奏折,可是過了兩個時辰之後開始好奇這個小丫頭在干嘛,會不會是生病了。腦子頓時放空了,谷祁在一旁站著都感覺他走神了。
「凌姑娘生病了,王。」一語道破天機,納蘭寒晨一臉的惱火,谷祁馬上閉上了嘴巴。
「誰說我擔心她了?」眉頭緊蹙,惱羞成怒。
「王,屬下也沒有說是您擔心凌姑娘啊,是您自己說的。」谷祁這句話著實氣壞了納蘭寒晨,臉臭的要命,谷祁聳了聳肩,表示很無辜。
「下去吧,見了你就煩。」揮了揮手,谷祁忍住笑繼續道。
「王,您見了凌姑娘就不煩了。」
「你的腦袋是不是太重了,想死是吧。退下。」看著王那般害羞的樣子,頓時覺得凌姑娘這一病真是好兆頭啊。
「是,屬下告退。」就在他快走出清靈宮的大門時,納蘭寒晨把他叫住。
「等等,讓給語芙看病的太醫前來覲見。」冷冷的語氣,卻飽含著關心。谷祁應了一聲就退下了,跟外面的侍衛說了幾句話就去找太醫去了。自從凌語芙來了之後納蘭寒晨去芳菊小築的次數也就少了,凌語芙並不認為是納蘭寒晨的心意改變了,而是柔姐姐的拒絕讓納蘭寒晨傷心難過了。其實納蘭寒晨自己都不明白,不去芳菊小築的原因是什麼,應該說凌語芙佔了一半。
有時候凌語芙很羨慕古宛柔,能有那麼優秀的兩個男人為了她付出。而自己卻連自己的愛情都很難實現,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結局總會是不好的。凌語芙躺在床上朱唇緊閉,面色蒼白,從昨晚就發燒,一直到現在都沒退燒,太醫開了方子,燒才退下來一點。納蘭寒晨坐在凌語芙的床前,看著她面色不是甚好,探了探她的額頭,微熱的額頭更是讓他擔心。已經把太醫罵了一通了,太醫也會竭盡全力的醫治她,可是自己為什麼還是不能放心呢?
「語芙,能听見我說話嗎?怎麼會燒的這麼厲害?」一直照顧凌語芙的奴婢雅橘嚇得在一旁不敢出聲,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你是怎麼照顧主子的?」納蘭寒晨冰冷的嚇人,眉間顯露出些許的不悅。
「回王,主子昨天上午說是發簪掉進湖里了,奴婢們都勸主子不要下湖,讓奴婢們去,可是主子不肯,等找到之後主子就渾身發熱。奴婢該死,是奴婢們沒有勸好主子。請王責罰。」
「簪子呢?」納蘭寒晨緩和了些許的情緒,她怎麼會那麼傻呢?
「回王,就是這支發簪,主子一直寶貝著,平時都不舍得拿出來戴。」
納蘭寒晨一看這不就是自己前幾日賞給她的那只翠玉寶石發簪,沒想到自己不在乎的東西卻讓她如此在意,心里頓時一陣心疼。他揮了揮手,讓雅橘退下,他想單獨跟她呆會兒。他寬厚的手掌劃過凌語芙細膩的臉蛋,心中的漣漪已動,怎會不動心呢!輕輕的吻上她的額頭,蜻蜓點水般,卻感心中躁動不安。難道自己果真對她動了真情?自己會不會傷害到她,畢竟深宮之中免不了爾虞我詐,怕她受傷害。而自己何嘗不想接受她的感情,可是在確定自己真的放下柔兒之前還是不能接受她的心意,否則對她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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