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易淳眼疾手快,趕緊上前纏住櫻兒,她才免于摔倒,七七見狀,關懷轉向了櫻兒︰「昨夜開始,你就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表小姐,不然請大夫來給櫻兒看看吧,可不要是上次狩獵場中毒,身體還虛著。」
易淳聞言,道︰「請大夫來看看也好。」
櫻兒謝過易淳,易淳讓她先回去歇著,她好似十分害怕一人獨處一樣,劇烈的搖了搖頭︰「不,一出來奴婢就生病,老歇著,不知道的人以為奴婢是偷懶呢,奴婢不去。」
看的明白櫻兒的心思,易淳只是擔心的嘆息了一口︰「那你自己保重著點,好歹還有我,如果你倒了,我更不好過。」
七七看著她們一言一語的,看著十分凝重的樣子,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櫻兒,表小姐,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啊?」
「沒有沒有!」櫻兒不說還好,一說,心虛全寫在臉上。
七七那麼聰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出了事,刨根問底起來︰「你們瞞著我,臉色又都這樣難看,必定不會是什麼好事,表小姐,你不把我當自己人嗎?出了事,都不讓我和你分擔。」
易淳鄭重的拍了下七七的肩膀︰「有些事,不讓你知道,是為你好,你若真心想和我分擔,那一會兒幫我去打听一下,和藍府連同了的宅子,住著誰。」
「好吧好吧!」七七顯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易淳是主子,主子不肯說,她也沒的法子,總不能撬開主子的嘴巴這樣大逆不道吧,再加上看易淳的樣子,也是為了她好,她也不能這樣的不知好歹。
她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好好按著易淳的吩咐去做事了。
早膳過後,呂氏來給易淳送東西,是一只很精致的金包玉的鐲子,看來價值不菲。
易淳笑著接下,呂氏一走,她就直接把鐲子送給了七七。
「表小姐又這麼,就這麼不待見夫人送的東西。」七七輕笑著收起鐲子,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知道她必定喜歡。
「倒不是不待見,只是想借花獻佛罷了,哈哈!」
「表小姐,你這是抬舉奴婢,還是取消奴婢總撿大便宜呢?」
七七嗔一句,把玩起桌上的一個陶瓷杯子。
易淳看她手腕處空空,便問道︰「你也不用干粗重活兒,怎麼不戴個鐲子。」
七七有些納悶的看了易淳一眼。抬手看了看手臂,忽然驚叫了起來︰「怎麼沒了?」
「什麼沒了?」
「鐲子啊,原先我戴著的,就是以前夫人送給小姐,小姐轉贈了我的那個紫金花翠玉鐲,怎麼好端端的會不見了呢?昨天還在手臂上的呢,我還想著要不要摘下來,給夫人看到這鐲子在我身上不太好。」
七七邊說著,邊心焦的到處翻找,一邊做著針線活的櫻兒听到這話,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的臉色又一下子變的慘白,喃喃道︰「是她,是她,主子,是她。」
七七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誰啊,你知道是誰拿了我的鐲子?不可能啊,我戴在手上,怎麼可能拿得走。」
「櫻兒!」易淳喝一聲櫻兒,轉身看向七七,「不就是一鐲子,保不齊是你自己昨天太興奮了,回來路上磕到哪里碎了,掉在了那地兒,你都沒發現。」
「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這不又送了你一個,那個是金皮子包著的,絕對碎不了。」
易淳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生怕七七揣度出什麼來,三兩下的就把鐲子的丟失歸于七七的太過興奮,敲碎遺落了都渾然不覺。
七七雖然覺得不可能,但是卻被易淳那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給逗樂了。
「表小姐,那是不是以後奴婢看膩歪了耳環,頭飾,穿膩歪了衣衫羅裙,都可以丟了,然後新的,您就會送我?
一臉調皮模樣,卻沒能讓易淳的心情輕松下來,只能表面敷衍的嗔了一句︰「算盤打的太好,鬼機靈,好了好了,讓你去打听事情呢,還賴在屋子里,快去吧!」
「是,表小姐!」七七心情愉快的下去,全然沒有注意到,幾乎是她一走,櫻兒真個都軟了。
「主子,她真的來了。」
說完,盡是雙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易淳忙把她攙扶到床上,看著昏厥的櫻兒,她知道這藍府,可能不能久留了,如果櫻兒真的嚇出什麼病來,那就麻煩了。
而且,真心說句,她自己也害怕,尤其是想到早上的蠟燭,她更是惶恐。
昏厥半來個時辰,櫻兒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一看到易淳,眼淚漣漣哀求︰「主子,我們回宮吧,我們回去吧。」
易淳沉重面色,點點頭︰「等七七回來,讓她陪著你,我去告訴舅父和表哥,就說你身體不適,我要先回宮請太醫給你醫治,以後再來藍府小住。」
「謝謝主子。」櫻兒感激涕零。
易淳也開始著手收拾東西,只是,一個時辰後七七帶回來的消息,卻讓她止住了收拾的動作。
「你說什麼?」
「奴婢說,那個院子自從皇上賞賜給藍府後,夫人看那邊環境優美,很適合養病,就休憩了一番,讓小姐住了進去。」
「你說是藍惠雅?」
「是。」七七應了,看著易淳沉重的臉色,想到當年易淳陷害藍惠雅的事情,以為易淳是因為听到藍惠雅的名字覺得對不起藍惠雅,所以面色才那樣,不由小聲開導了一句,「表小姐,都是過去的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