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看你看,這疤終于消失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猛的回頭看向站在身後的李嬤嬤,冷香眼中閃著淚花。
「是是是。」李嬤嬤也被感染,一個勁的點頭微笑。
「真是太神奇了。」冷香驚嘆道,忽然看到李嬤嬤臉上的疤痕。
「嬤嬤,要不要也……」話沒說完,李嬤嬤便已經明白了冷香的意思。
黯然的模了模臉頰,也是不是冷香的錯覺,她感覺她剛剛好像在嬤嬤的眼中,看到有意思仇恨劃過,不過仔細去看的時候,李嬤嬤已經恢復如初,沒有一點異樣。
「不用了,都這麼多年了,嬤嬤已經習慣了。」
「嬤嬤……」看著她黯然神傷的樣子,冷香的心里很不好受,又有哪個女子不喜愛美貌的。
「哎,我說丫頭,你這疤也治好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來算一下這醫藥錢了?」老頭既然拿著一個小金算盤,在冷香的面前就是一通 里啪啦的亂撥。
「哎哎哎,老頭,照你這麼亂撥,我就是把自己賣了也不夠賠的。」這幾個月的相處,冷香徹底模清了松神醫的脾性,兩人熟悉之後,冷香也開始沒大沒小。
好幾次都把老頭氣的跳腳,不過老頭倒也沒真的生氣,倒是感覺冷香很投他的脾氣。
「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尊敬長輩,實在沒禮貌。」老頭氣嘟嘟的放下金算盤,轉過身去和冷香制氣。
看著這個老頑童,冷香無奈的笑了笑,正了正臉色。
「松伯伯……」冷香剛開口就又被老頭打斷了。
「哎,你不要這麼叫我,我會怕。」這什麼話啊,剛還說不尊敬他,現在既然又這麼說,這人是不是犯賤的很啊。
無奈,冷香只好換一種稱呼。
「松神醫,我要離開了,感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和您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香兒很開心,您是一個可愛的老人,就像香兒的爺爺,很是親切。」真情流露啊,听得一邊的倔老頭汗毛直立。
一臉驚悚的看著冷香,暴暴躁躁的脾氣一收,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冷香說著說著,忽然話鋒一轉,說到了主題上。
「至于這幾個月的醫藥錢,香兒實在拿不出來,還請松神醫寬容寬容。」說完,冷香一臉希冀的看著呆諾木雞的老頭。
感情說了這麼多的好話,全是為了後面這句,為了不付醫藥錢。
想到這,老頭的臉色再次難看。
一向視財如命的他,又怎麼可能放過任何一個撈錢的機會。
再說這次他可是大出血,要是不撈回一點,他晚上會睡不著的。
「不行,交情是交情,醫藥錢是醫藥錢,這是兩碼事,不可混為一談。」老頭搖頭晃腦的說完,一臉的精明。
這下冷香沒什麼話好說了,訥訥的轉頭看向李嬤嬤。
「這樣吧,我和你這丫頭也算是有緣,就收你做徒弟了。」老頭像是恩賜的對冷香說,其實心里對這個決定很是滿意。
說真的,自從冷香來了之後,他悲劇的人生精彩了不少。
「什麼?」她沒听錯吧,這老頭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這樣的結果是冷香萬萬想不到的,不過目前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這老頭實在刁鑽,就先糊弄糊弄他,找個機會溜了,這還不成。
冷香和李嬤嬤眼神交匯之後,很快就了解了彼此心中所想,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好吧,我答應你了。」沒等老頭反應過來,冷香就向地一跪,「師傅在上,請受……」
「等等,拜師豈能這麼草率,一定要找一個吉日,然後再拜師。」眼看著冷香要拜下去,老頭心里一急,馬上打斷冷香繼續說下去。
老古董不愧是老古董,對于老頭的說辭,冷香只是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不過這樣正好,反正她今晚就開溜,省了拜師,也就少了一個師傅管自己。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夜,冷香收拾好包袱和李嬤嬤兩人一前一後,慢慢的離開醫廬。
兩人日夜兼程,回到天霖城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一進皇都,就听皇都里的人們在議論著今年的花魁大賽。
而這所謂的花魁大賽,卻不是青樓名苑里的選花魁,而是官家組織的一個活動。
都是一些才藝兼備的女子參加,贏得了花魁不但可以入宮為妃,家族更能光耀門楣。
說白了這是不受等級的選美,進貢給大王的後宮女子。
想不到除了選秀和官宦之家的女兒可以進宮,原來民間還有這麼一個方法,讓一些低階的女子也可以進宮。
听到這消息,冷香停下了腳步,和李嬤嬤說明了自己心中所想。
本來李嬤嬤也想著,帶冷香回宮之後,該怎麼解釋她和她的死而復生,還有該怎麼接近大王,這些都是問題。
畢竟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女人,是一輩子也見不到大王的。
看來眼前這是個機會,不妨試一試,于是李嬤嬤就同意了。
而冷香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她認為這次的花魁大賽,無疑是上天在幫她。
再進冷宮,她的身份還是這麼的尷尬。
這一次,她倒感覺上天給了她一個重生的機會,那麼她可以用一個新的身份,新的姿態進宮,然後,把晉國大王紫墨心,牢牢地抓在手里。
「嬤嬤,你也好久沒回冷宮看看了,要不要先回去一下?」一直要李嬤嬤陪著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現在回到皇都了,又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事,實在沒有必要要嬤嬤一直照顧她。
「實話和你說了吧,冷宮中再也沒有管事李嬤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