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把盞續流香 12、閱盡鉛華秋飛鴻

作者 ︰ 江畔微霜

出獄第二天,江璐接到了歐詩亭的電話,約她在「秋飛鴻」酒吧相聚。

江璐本來不想去,她覺的和歐詩亭見面,對自己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因為看到歐詩亭,她就會想起燕子舟,想起中學時那段初戀青蔥的歲月。這對她,不能不說是一種壓抑的苦痛。

可電話里歐詩亭顯的格外的親熱,江璐最後不得不答應了歐詩亭的邀請。

酒吧在石子路里弄,這是一條名符其實的娛樂飲食一條街。小巷干淨而悠長,淡藍色的石磚台階時隱時現。路兩邊擺小攤的,在用勁的呦喝著,食品冒著騰騰的熱氣,一攤一攤的看過去,竟使人饞的直想去攤上飽飽吃上一頓。

似乎是在遺憾著什麼,江璐在心底,悄悄的嘆了口氣。

她和燕子舟在這個小城里,也快生活了六七年,怎麼就從來也想不起來這條街上看看呢?而且更重要的是,能並肩坐在這兒的小凳子上,哪怕吃碗海帶肉絲面,也不枉二人青春一場!

人生苦短,活著的時候,總是在茫目的追求著什麼,等到生命不再,才驀然覺的,人活著,該享受的還是要享受,該經歷的還是要經歷的。

「江璐,在想什麼了?」歐詩亭好興致,三寸高的鞋子走起路來鏗鏘有力,眉梢微挑,笑著問江璐。

「在想燕子舟,生命怎麼那麼經不起打擊!」江璐的語氣,有些「怨恨」。

「別想他了,也許命中注定他本不是你的,所以現在失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緣份不可強求。」

歐詩亭的聲音,透著股奇異的冷。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譏嘲。

自然,一心陷在自己心事中的江璐,看不到這些,也感覺不到歐詩亭的得意。

「秋飛鴻」酒吧內,已經是人影幢幢。華燈初上,這里已是熱鬧非凡。這里不僅可以喝酒,還可以賭錢,也有二人包間,可以品茶敘舊。

在吧台前,有人招呼歐詩亭︰

呦,歐大小姐。您來了!

歐詩亭手一揚,鐲子玲瓏出聲。那是一只玉鐲,翠綠的,完美的,無瑕的玉鐲。

更奇怪的是,玉鐲竟然發出了一種悅耳的音樂。這音樂,不僅從歐詩亭的腕上發出,在這同時,江璐的手腕上,也發出了同樣的音樂!

江璐和歐詩亭,同時怔住了!

歐詩亭一把抓住江璐的手腕,尖利的手指像要抓進江璐的骨子里。歐詩亭看到了江璐腕上的玉鐲,和她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歐詩亭的心,在發狂的叫著。

「你抓痛我了。」江璐的眼淚沁了出來,她看著歐詩亭,她覺的歐詩亭的樣子,實在是有點怪異。她覺的歐詩亭,變的越來越陌生了。

歐詩亭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的抽回了手。天哪,真是怪事。她假裝喃喃的說道。

「席揚,快,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歐詩亭立刻恢復了常態,向一旁正站立著剛才和她打招呼的一位男子叫,「這是我好朋友江璐,江璐,這是秋飛鴻酒吧主人席揚。」

江璐抬起頭,向著席揚淡淡的點點頭。

「噢,璐小姐。來,我給二位斟酒。歐大小姐,要法國白蘭地,還是意大利威尼托?」席揚表現出極度的熱情。

「OK,來兩杯威尼托!」歐詩亭坐在台前,並一把拉著江璐坐下。右手中指拈著食指,向著席揚打了一個漂亮的響指。

席揚很快在台內調好端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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