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橋已經了解自己的心思,館陶就放心了!兒子對兒媳不理不睬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事能傳到她耳朵里,王皇後自然也知道!雖然王皇後從來沒說過什麼,但並不表示她不會生氣,這一點館陶很清楚!本來兒子的婚事就是為了跟王皇後夫人利益聯盟更緊密,她不想事與願違!
今天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館陶對陳橋說︰「我們去看看阿嬌她們吧,你不是要帶妹妹去選馬嗎?」
于是他們兩個從湖泊繞過去,東邊有一道角門,穿過假山和亭台,到阿嬌玲瓏華貴的閨閣,阿嬌和劉真正坐在秋千上聊天。
館陶笑問︰「你們兩個聊什麼呢?」
阿嬌坐在秋千上偏著小腦袋,有點得意地答道︰「母親,嫂嫂說想跟我學跳舞呢!」
劉真站了起來,溫柔地說︰「是啊,剛才阿嬌妹妹跳了《綠腰》給我看,我覺得好美啊,可是我很笨的,不知道學不學的會。」
「學不會就慢慢學好了,阿嬌很樂意教你的。你看,她多想當師傅!」館陶握住劉真的手,「你以後要常來我們這玩,你也知道你們的封地在河南林縣,不知道哪一天皇兄會讓你們回封地去住的。」
「好啊!」劉真一口答應了,她偷眼去看陳橋,見他也沒有不高興,便放心了。
陳橋把一只手伸向阿嬌,「我們去選馬吧?」
「好啊!」阿嬌從秋千上跳下來,拉住哥哥的手。
陳橋握著妹妹的手,卻轉而問劉真,「你要不要一起去?」
劉真沒想到會被問到,有點驚訝,更是欣喜,猛點著頭答應,「好啊!」更讓她高興的是,她看到陳橋的另一只手正伸向她。她上前握住那只手,心跳越來越快。
看到他們三個人一起離開,館陶的心算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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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須氣呼呼離開堂邑侯府,便去了西街的蓬萊酒樓,到二樓要了壺酒一個人悶著頭喝。
旁邊桌上兩個食客旁若無人地聊天。
「快看,快看!那不是隆慮候嗎?」
「我看哦,就是!那個女的是誰啊?應該不是公主吧?」
「當然不是啦,你見過哪個公主會跟個男人騎一匹馬在長安街上走,這麼招搖啊?」
「那隆慮侯的膽子也夠大了,帶個女人在街上招搖?」
「哼!長公主的兒子有什麼不敢做的!」
陳須往樓下看,陳橋和阿嬌騎著一匹馬從酒樓門前走過,應該是去西山騎馬,後面還跟著劉真的馬車,十幾個隨從,陣仗頗大。
陳須心里一陣苦澀,記得小的時候,父親常陪伴在自己身邊,教自己讀書、寫字、吟詩,可是後來,他的親生母親死了,嫡母長公主又生下了陳橋和陳嬌,逐漸分薄了父親對他的關心和愛!
有的時候,他不知道應該拿什麼態度去對待這兩個弟妹,雖然他知道父親一直希望他能跟阿橋和阿嬌親近,可是他就是做不到!但並不是因為父親想的哪些原因,他並不羨慕陳橋比他更早封侯,因為那是他做為帝王後裔應得的。他只是覺得相比之下父親更疼愛阿橋和阿嬌,像父親陪阿嬌去堂邑,一去就是兩年,他真是又嫉妒又氣憤,多希望陪在父親身邊的是自己!
陳須嘆口氣,他叫小二來結賬,突然看見一個穿月白色棉袍的男子起身下樓,驚鴻一瞥之下,陳須覺得他很像一個人!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是,但是還是趕快放下銀子追了下去。
他匆匆忙忙地跑下樓,差點撞到了樓下的一個店小兒,慌慌張張地追了出去。那名小二想了想,總覺得之前出去的那位穿月白長袍的公子很面熟,他到櫃台哪兒跟店老板說︰「老板,剛走的那個公子好像就是太子要找的人!」
「就是太子讓找的那個畫畫的公子?你看清楚了?」
小二撓了撓頭,有點不確定,那位公子他也只見了一面而已,「我覺得很像是!」
「不管怎麼樣,趕快先追上去問問!」
不過等他們追出去,早已不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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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蕭何的孫子蕭嘉,字世安。蕭嘉的有兩個兒子蕭勝,字遠山;蕭謹,字秋水。
景帝十二年,蕭勝嗣封武陽侯,後因罪被免。
蕭何的封地在湖北老河口部分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