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說︰「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樣,我回去和爺爺說,我會說都是我的錯,我會和媒體澄清,都是我的錯,你把它還給我,求你把他還給我。」
她現在真的什麼也不顧了。
她不知道司徒玥想干什麼,卻知道他什麼都干得出來。懶
她的眼楮緊緊的盯著他的手,根本不敢眨一下。
整個人像是被套在絞架上,心痛的快要呼吸不過來。
司徒玥嘴角勾起,冷笑著說︰「好,我還給你。」
說著他舉起的手慢慢的放下來。
司徒雪站起來,小心的伸出手,想要去接他手上的東西。
她的眼神定定的看著他手上的漢白玉的盒子,那種眼神像是看著一生最珍愛的寶貝。
當她終于捧住那個漢白玉的骨灰盒,神經似乎一下子放松,臉上出現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恍惚笑意。她竟然不自覺地喃喃的了一句︰「阿恆……」
砰——
幾乎就在她要緊緊握住的瞬間,一股力道拂過,漢白玉的盒子就這樣從她的手上滑落。毫無預兆的掉在地上,里面白色的骨灰像是白色的粉末一樣全部散落出來,盒子沒有碎裂,卻是微微嵌進松軟的泥土里,發出一聲悶響。
她驀然僵在那里。
「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沒有接好。」他冷冷的扔下一句話,轉身便走。蟲
她僵在那里的手指終于一根根的握緊,然後嵌在手心里,竟然沁出了血。
月光照亮了她像魔鬼一樣陰狠的臉龐,她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蒼白的臉在蒼白的月光下顯得很恐怖。
一陣風吹過,微微扶起她兩鬢長發。
她忽然像是一只豹子一樣撲了過去。力道大得可怕。
司徒玥沒有防備竟然被她撲到在地上。
她的雙眼通紅,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她的聲音沙啞陰狠,卻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出來的︰「司徒玥,你去死吧!」
司徒玥卻是沒有掙扎,任她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上越收越緊。
她的指尖泛白,剛剛掌心沁出來的血在他的脖子上染紅了一大片。
他的臉色發青,卻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沒有一絲掙扎,甚至連一絲痛苦都沒有表現出來。
她卻像個魔鬼,瘋了一樣,不顧一切的,沒有思維。
終于他微微皺起的眉頭,依舊冷冷的擠出一句話︰「你再不去收拾一下,那個人就真的灰飛煙滅了。」
司徒雪的手指忽然一松。
轉過頭去。
陣陣夜風將那片灰色的土地揚成了白色的一大片。
她驀然就松開司徒玥,幾乎是爬過去的。
「阿恆,阿恆,阿恆,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只剩下你了,只剩下你了。」她跪在地上,一把一把抓著白色的骨灰放進漢白玉的盒子里,像是瘋了一樣,連著泥土。
司徒玥站起來,撫上已經明顯青紫的脖子,轉身離開。
空寂的月光下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的動作開始變得很慢,很小心的培開地上黑色的泥土,將白色的骨灰一點一點的抓著放進骨灰盒。
其實很多都被風揚散了,再也回不來了。
她的眼淚終于忍不住的掉下來,狠狠地掉下來。
她終于重新將心型的白玉蓋子蓋上去,最後看了里面一眼,將它抱在懷里哭起來。
哭的像個孩子,像個失去一切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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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麼回去的。
凌晨的時候,管家就看見一個人失魂落魄走回來,頭發凌亂,渾身泥土,懷里緊緊抱著一個白色的盒子,還以為是見了鬼。
後來才知道是四小姐回來了。
可是,老爺已經回去了,少爺也不久剛剛回來,于是就去通知了少爺。
司徒雪走進房間的時候,司徒玥剛好從他的房間出來。
很巧,他的房間就在她的對面。
他似乎剛剛洗了澡,身上還帶著一股清爽干淨的香味。
可是司徒雪聞著只覺得惡心,惡心!!
「瞧你什麼樣子,還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趕快去洗洗。」他竟是用寵溺的語氣笑著說出來的。
像是一個溫柔的哥哥呵斥自己頑皮的妹妹。
好可怕的一個人。
好虛偽,好會演戲。
可是,現在她不想陪他演了,再也不會陪他演了。
他的眼楮看著她懷里的漢白玉的盒子,微微射出一股寒意︰「你還真把他帶回來,司徒雪,你這樣有意思嗎。」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敢踫他,我和你同歸于盡。」
他似是優雅解著袖口的扣子,姿態高雅,其實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已經動怒的表現。
名副其實的君子,名副其實的偽君子!
她走進去,他也不客氣的跟著進去。
司徒雪轉身︰「你出去。」
「這是我的家,你有什麼資格?」他淡然的往床上一坐。
是啊,她沒有資格,她是他們司徒家的乞丐。
她二話沒說,大步便走向房門。
砰的一聲,在她跨出去一步以後被一股力道狠狠地拖回來。司徒玥反手就關上門。
他也終于忍不住了。
今天晚上他也忍夠了,他也受夠了,他故意刺激她一樣,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他已經死了,死了,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