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了下來,朱砂看著他下了馬車,隨後跟著下來,白衣男人對著車夫吩咐了幾句,交代完畢後便將眼光落在朱砂身上。
朱砂莫名,環顧四周,他們竟是到了帝陵,由于是皇家墓地,這一帶四下無人,除卻風聲,一片靜寂。
可是這里是皇陵啊!朱砂麗眸圓睜︰「你出宮難道是來看死人的麼?」
白衣男人嘴邊噙了抹笑意,未發一言,掃了眼朱砂,兀自拂袖離去,朱砂只得隨後跟上,他的態度令朱砂無語,且這里是陵墓,想想看,朱砂便覺得後背發冷。
帝陵建在清幽的山谷之內,四面環著青山,男人獨自在山路上走著,他步子邁的快,朱砂需要小跑才能將其跟上,未走多遠,山路便到了盡頭,一間木制的房屋就出現了眼前。
看來並不是來祭掃,朱砂顰眉,那麼她之前的猜測不錯,這間屋子里八-成住了什麼人,而這白衣男人今日出宮,就是來見此人的。
「你在外面候著。」男人吩咐著朱砂,「記住,一旦有人靠近,即刻進來稟報。」
朱砂愣了愣,繼而頷首,他就在她的目光中轉身,揚手推門,進了那間屋子,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朱砂听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喚著「相末」,緊接著是男人的一聲「明月」,低沉且溫柔。
明月。
這間屋子里面住著的,是一個叫「明月」的女人麼?那麼這所謂的「相末」……朱砂顰眉,原來這個男人名喚「相末」,可是這名字怎會這般熟悉,朱砂竟覺得這名字她在哪里听說過。
在什麼地方,似乎听人提起過。
朱砂忍不住靠在門邊,其實她也不是多麼的想偷听,只是詫異,她很想弄明白發生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男人的身份定然很高,從他的穿著到他對陸公公說話的態度皆可看出,說不定是皇帝心月復,甚至王爺,朱砂思忖著,可他出宮竟不過是為了會一個女人,那帶她出來做什麼?把風?抑或是守門?有這種必要麼?他身份高貴,想要什麼女人,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不過又好像目的不單為此,否則的話,帶自己的心月復出來豈不是更合情理。
不知何故,竟又想起那個艷靡的夢來。
「相末,你太久不過來,我都悶死了。」明月嬌笑,說著回身,自木桌上拿起一只青花瓷碗,默默地為他倒好清茶。
她計算著時間,茶是剛剛沏好的,尚未冷了。
「最近宮中事多。」白衣男人露出笑意,接過女子手中的茶,「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綺玉公主今早曾到這帝陵來過,轉了一圈便走了。」
「你懷疑綺玉?不可能,行刺之人絕不會是綺玉。」
「相末,年前的祭祖大典,當初你的行蹤本是秘密,可你卻在這里遇襲,那件事情公主也是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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