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是被凌如錦抱回的紫宸殿,一路上陸連喜垂眸隨著,欲言又止的樣子,皇宮之中,皇帝如此抱著一名內侍,實在不合規矩。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該要如何阻止。不知為何,陸連喜有種感覺,自從這個「奇怪」的女人做了皇帝的內侍,有些什麼東西于潛移默化中變了質。
入了紫宸殿,凌如錦即下令將李太醫宣來為朱砂診治,太醫下了銀針,模著朱砂的脈象思索片刻,便起身到書桌邊去寫方子。
宋朝隱恰在此時入殿,方一進來卻見凌如錦眉頭緊皺著,陸連喜靜默在旁,紫宸殿內安靜得落下一枚針皆可听到,陸連喜深知朱砂的秘密,倒是心里有些底,而這邊的宋朝隱則是完全被皇帝的神色搞懵了。
「殿下,臣已經問過沐妃娘娘,娘娘說適才走路時,不小心被這內侍撞了一下,這才掉了水。」宋朝隱說著極快地向軟榻處掃了一眼,朱砂昏沉地躺在那里,李太醫已經移步過去,變了變銀針的穴位。
「她把娘娘撞下的水?」陸連喜月兌口而出,話到嘴邊才察覺到凌如錦臉色不善,忙是閉了口,不敢再提。
「她的情況如何?」凌如錦並未理會宋朝隱的話,而是轉眸詢問起李太醫關于朱砂的狀況。
「回皇上,只是落水受了些寒……」頓了頓,太醫沒能將話繼續下去,這個內侍他是知道的,上一次她染疾,皇上宣的亦是他。
所以,關于朱砂的性別,李太醫心知肚明,前次他還敢在皇上面前喚她「姑娘」,這回卻不敢了,原因很簡單,前次朱砂穿的是便服,太醫以為她便是傳言里皇帝在帝陵安置的那個民間女子,可現在她一身宮人的裝扮出現,分明是內侍的樣子,李太醫判斷不出皇帝的用意,當著宋朝隱等人,也就不敢去揭穿。
凌如錦頷首。
「不過……」太醫遲疑著。
「說。」
「不過,她衣服濕透,如此下去……」想了想太醫終是將話接上,只是他已無須說破,凌如錦眸光掃了眼軟榻上的朱砂,已然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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