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手站在窗邊,淡涼的月色鍍得男人一身光暈,朦朧安靜卻也疏離,凌如錦看著窗外,隱約間能听到床榻上那人細弱的呼吸,他武功修為很高,耳聰過人,只是即便如此,朱砂的聲息亦較常人微弱了很多。
明明不該如此。
他是王,他有他的威嚴,不容人質疑,可是那一劍下去,早已和他的身份他的權威沒有聯系。
不過,因為憤怒。
她拂了他的意,有,抑或沒有。她借由他的玉牌出宮,這,要算做什麼?
欺君麼?想來都覺得可笑,凌綺玉早就偷跑出宮多次,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但是為何,心底那抹無法遏制的怒意是由何來的?
其實,你怕的是她離你而去。承認吧凌如錦,無關王權無關對錯,無關「皇帝」與「內侍」,你在意的僅僅是︰凌如錦不希望朱砂這個人離他而去。
所以你一箭而至,將她從殺手的刀口下救出,而又一劍而至,非要親手置她死地。
那劍尖竟再多刺不下一分。
這種情結叫什麼?
是舍不得。
對,居然就會舍不得!
朱砂,朕看不透你。
你總是淺笑著說很傻亦很無知的話,總是毫無心思地去做每一件事,你不曾對朕提出過任何要求,榮華富貴你不在意,錦衣玉食你不上心,可是你越是這樣,朕便越是不知該如何才能留下你。
唯有你,在這宮里,是與眾不同的,因為你只是你。
腳步聲傳來,很快又止了住,凌如錦回眸,淡淡地掃了門外一眼,便清楚是誰進了來。
「陸連喜。」步子輕利,除卻輕功不凡的陸總管,還能有誰。
「皇上。」陸連喜說著躬身,默默走近,「朱砂的藥煎好了,奴才便給送了來。」
凌如錦瞟了瞟陸連喜手中藥碗,微微攏了眉心︰「說吧,什麼事?」要送藥,那本該是盧醫女進來,現在陸連喜替她入了紫宸殿,自然不會平白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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