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正要疑問,她大哥的名諱皇帝是如何得知的,半夢半醒間思緒混沌,說出的話她記不得,實際上這名字前前後後她一共提到了兩次。
剛要開口,但覺一陣頭暈,凌如錦的威懾力令她懼怕,且夜風寒涼,她睡在山石邊受了些風,突然而來的不適遍襲身體,朱砂感覺雙頰發燙,口干舌燥,一時竟站立不穩。
她的異常,凌如錦亦察覺到了,之前拽她起來時,她的指尖冰涼,而這一刻模到她臉上的溫度卻是滾燙,連氣息都溫熱著,似乎感了風寒。
「皇……」朱砂還想說些什麼,話未出口便覺眼前一黑,身體歪了歪,繼而向下倒去,凌如錦趕忙伸手,將女子倒下的身體截住,隨即抱進了懷里。
陸連喜驚了一跳,皇帝竟然出手抱了一名奴才,光是在一旁看,他就心驚了,慌張地邁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接朱砂的身體。
「皇上,是奴才管教不嚴,讓奴才來吧。」
凌如錦沒有搭理陸連喜,手撫上朱砂的額頭,這女人果然染了疾,額頭熱燙,正在發著高燒。
「陸連喜,去傳御醫。」凌如錦言罷,一刻不耽誤抱著朱砂即折返回了御書房,陸連喜呆住了,一個尚未淨身的內侍而已,且他還犯了重罪大鬧淨身房,皇帝不但不去責罰,反倒如此掛心,他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錯了皇帝的旨意。
始終不死心地提醒了一句︰「皇上,飛霜宮沐妃那邊?」之前凌如錦傳旨擺駕飛霜宮,想必沐妃已接到今晚侍寢的傳召,此刻他是要為了一個奴才,將沐妃放到一邊麼?
「照朕說的去辦。」凌如錦丟下這句話,之後頭也不回地進了御書房。
朱砂染了風寒,發熱不退,意識昏昏沉沉的,人亦陷入昏迷,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蜷縮在凌如錦溫暖的懷里,這是她這一天之中,內心最為安穩的一刻。
凌如錦眉頭緊鎖,懷里女人依賴他的樣子,竟使他不忍,不知不覺間心緒亂了,思緒中盡是她的那句「相末,救命」,這個女人他不過今天才相識,且這個女人的身後似還隱藏了很多秘密,一個女人進宮做了太監,放火燒了淨身房,他在得知後本該賜她一死,可這短短的一天中,他卻縱容了她多次。
甚至她打亂他原本的計劃,明月出宮表面上是告病假,而事實上是按照他的屬意住到了帝陵,整整一個月他得空就到帝陵去,不帶人馬,無非是在演一出戲給世人。
年前的祭祖大典,他曾在帝陵遇刺,那次祭祖是密行,得知他去向的莫非皇宮之人,但他卻被截殺,盡管清楚一切,但他卻沒有足夠的可以和那人撕破臉皮的砝碼,他需要一個突破口,需要一個切入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