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砂遲疑地開口,話未說完,凌如錦低沉的笑聲倏然傳來。
「朕以為,沐妃將朕的內侍推下了水。」一句話,語出驚人。
「什麼!」壽寧宮內四個人,八只眼楮不約而同地齊落在那一抹明黃色上。
「皇帝。」畢竟人在深宮多年,場面見得多了,太後的神色倒是平靜依舊,「君乃一國之主。」
「君無戲言。」凌如錦頷首,俊逸的面容上一雙眸色精厲如鷹,漆黑似深不見底的潭水,更加透出他特有的凌傲,他清瘦的身形如梅又如松,線條並不硬朗,只是隱含的那股霸道,與生俱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一不二,且銳氣逼人。
君無戲言。
好一個君無戲言。
他是君,他說「是」,你便不能反駁說「否」,他是這天下唯一的王,生殺于心,他想留住朱砂就能留住,想將過錯記在蘇沐雪頭上就自然而然,同樣道理,他也可以這樣對待這屋子里的每一個人。
姜玉婉只覺一口氣堵在胸中,面前這個男人開始讓他感覺陌生,他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幼兒,也是,時間一晃已經是建安十四年,從前那個幼兒皇帝如今已在位一十四年,先帝留給他一個盛世南越,但在同時亦留給他一個四面楚歌內憂外患的宮闈皇室。
他的皇位從一開始就被人覬覦著,以他一個幼兒皇帝,竟能穩穩在位這麼多年,除卻一些老臣的輔佐,他的才能絕不能小視。
姜玉婉強逼著自己將情緒冷靜下來。
「皇上是說,此事錯在沐妃?」姜白胭刻意面露出擔憂之色,「若是如此,臣妾倒是要問問沐妃妹妹這其中原因了。」
不管誰對誰錯,姜白胭倒覺得皇上的話給她帶了個機會來,凌白初說的不錯,如果能除掉蘇沐雪,那後宮之中便無人能再和她爭寵。一殿四宮,其余的嬪妃根本無需放在眼里。
而四宮中,香暖宮的主子尚未冊封,剩下的就是她,蘇沐雪以及謝**。
她素來不把謝**放在眼里,所以凌白初看的很對,她姜白胭的對手,只有蘇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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