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些想哭,他和她之間,到底算作什麼?
是被放縱的感覺,還是對于他,她不過是一個物件,可以褻玩,亦僅此而已,像那些無名無分的陪侍宮女,揮之即去。
可是凌如錦,為什麼你給的溫情,竟能如此真實。
唇間咸澀,還是不爭氣地落下淚來,她想現在自己的臉一定很丑,丑且被淚水劃割得一團狼藉,他該是放開她了吧?但是他卻輕輕吻下她的每一滴淚,不嫌她臉髒。
假戲真做?還是你寂寞了?朱砂輕笑︰不用這樣子吧。
「凌如錦。」聲音斷斷續續,喑啞不清,她就這樣叫了他一聲,直呼名諱,毫無規矩可言,喚一個皇帝的名諱,朱砂想她也真是瘋了。
「別哭。」然後她听到他的話語,居然透著茫然無措,反反復復似乎他就只會說這麼兩個字。
別哭。
世界上最為適得其反的兩個字,只能令人哭得更厲害。
愛,執著成痛,恨,執著成傷。
心緒不自覺地飄到那夜的水塘邊,他第一次吻著她的時候,那時他說「眼楮能看到的東西,全都不是真的。」
眼楮能看到的東西,全都不是真的。
感覺或許也一樣。
這天晚上,皇上擺駕去了永安宮,留宿在了永安宮,對于姜白胭來說,這是她大婚冊封之後,頭一次同凌如錦在一起,盡管這點外人不知,沒有人在意這個夜,皇帝翻誰的牌子,還不是每每在宮內上演的事,更何況,那個女人是他的後。
除卻姜白胭,她做他的女人,終是名正言順。
除卻凌如錦,紫宸殿上,她最終推開了他,她倔強地瞪著他的眼眸,一句一頓︰「朱砂不想成為皇上的棋,不僅如此,你的一切,朱砂皆不想成為!」
一切皆不想。
從來沒有人敢去拒絕他,很好,他想他也不稀罕,可如何她的笑,她的淚,她說話的樣子,無時不刻不再腦中盤繞,所以他來了永安宮,他要將那些哭笑一一從腦子里挖去。
從相遇時的一個錯誤,到現在只怕錯上加錯。
亦除卻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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