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張口,一粒不知道是什麼的,甜甜的東西又塞進了他嘴里,他趕緊含住,拼命吮/吸,以淡化那些苦味。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感覺一只小手模著他的頭發,還有溫柔的聲音在頭頂盤旋「對于不乖的孩子,我們都是這麼喂藥的,嗆不死……不過……乖乖听姐姐的話,姐姐會給糖吃……」
這就是傳說中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吃嗎?
莫名的,明明知道她這樣的話語這樣的動作都是在調侃自己,心,卻偏偏在她這樣的撫模中,變得安靜……
然後,她在左家人驚詫的目光中,揚長而去,走時多了一句嘴,「有事按鈴!」
好一會兒,左家諸人才回過神來,左老爺子嘀咕了一句,「呵!這小丫頭還有點性格!」
左辰安哼了哼,沒說話,終于把嘴里乃至五髒六腑里的苦味給過渡過去了。
老爺子便問,「不是說要去投訴她嗎?還去不去?」
左辰安臉色黑黑的,還是沒說話。
最後,左思泉開了口,「算了,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
這年頭,誰都不容易,辰安這孩子,更不容易啊,天之驕子,音樂才子,卻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要他如何能平心靜氣?
母親蕭手里捧著一碗湯,已經快冷了,此時小心翼翼地再一次問,「辰安,喝點湯好嗎?」
繼續黑臉……
「唉……你總要吃點啊……」蕭一雙眼楮早已哭得通紅,見他這副模樣,眼淚再一次涌出。
憋了半天,他硬著嗓子,「按鈴!」
左思泉以為他不舒服了,趕緊幫他按鈴。
護士辦公室里,此時正熱鬧,姐妹們八卦著追問夏晚露是怎麼搞定18床的,只听鈴聲打響,顯示牌上赫然紅色的數字——18。
沒人敢再去招惹18床,辦公室里瞬間安靜下來,而後,大伙兒把目光全都投向夏晚露,異口同聲,「你去!」
她無語……
又怎麼了?!
要知道,她也害怕著呢,左家是權貴!左三少得罪不起!她那些個行為全是在老虎身上拔毛,拔得好則已,拔不好可是死路一條,她還要實習成績呢!她還要畢業呢!
忐忑不安地再一次來到病房,病房里的空氣還和之前一樣緊張得讓人窒息。
她給自己壯了壯膽,「你好,有什麼事嗎?」
左辰安大爺似的坐在那里,看上去一點事也沒有。卻見他沉著臉道,「都回去吧!」
「哦!」她如釋重負,轉身就走。
「沒說你!你站住!」
一聲怒吼又響起,她打了個顫,一步也不敢挪。
「說你們,都走吧!」他又道。
她終于明白,原來他是要他的家人走……
什麼意思?把家人轟走了好折磨她還是怎麼的?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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