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胡媽將做好的菜肴,一樣樣地端上餐桌,這好像是主子第一次與人共進餐點,千年來第一次。看來這位叫做葉欣蘭的小姐,深得主子的心。
「喂,樓亦寒,你是吃飯呢?還是相面呢?」看著與自己隔桌相坐的男人,那張表情,葉欣蘭有點受不了地撇了撇嘴。
「這樣。」葉欣蘭張開嘴巴,執起筷子夾起菜,往嘴里送著︰「吃就好了,你不會是第一次與別人一起吃飯,所以害羞吧?」一語直接命中樓亦寒的要害,他確實是第一次與人同桌而食,難免有些無措。一向喜歡看別人的笑話,這次被人看了笑話,哪里是他妖王的所做所為。
「你還是自己用吧。我回屋好了!」別過頭,不再與對面的小女人攀談,對淡出視線的胡媽吩咐道︰「分出來一些,送到我的房間里。」抽起桌上的報紙,仔細的看了起來,為了不讓小女人發現自己太多的困窘。
「喂。樓亦寒,你就沒有出席過什麼商業宴會嗎?那里你都是怎麼用餐的?」葉欣蘭不免好奇道。
「不去,推掉。」男人果斷地應和道。
「什麼?!」不可置信的睜大了水眸,盈亮的視線落在面前優秀的男人身上,看了又看,如同發現了異類一般,那視線把樓亦寒盯的毛毛的。
「素芳會替我處理好一切,所以我從來不需要出席,應對這樣的場合。」樓亦寒一語道破。錢向來是萬能的,而像樓亦寒這樣的有錢人,一向都是花錢,處理這樣瑣碎的事情,只要他沒有興趣,誰的面子,都不會賣。
「天!」葉欣蘭不由地驚呼了一聲,對面前的男人無奈地聳了聳肩,叼著筷子,哼唧著︰「素芳,她是誰啊?是你的朋友嗎?」
再次听到這個名字還是會讓葉欣蘭的心中頗感不快。隱約記得把那種藥當安眠藥的時候,就听這個男人口中說過這個名字,好像那藥就是這個女人給他的,那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什麼來頭?
「恩,可以說是朋友,也可以說是商業上的伙伴。」
「朋友?什麼樣的朋友?朋友可以有很多種的。」商業上的伙伴,騙鬼呢,她葉欣蘭才不相信,單單揪住這個朋友一詞死死的不松口。
「說不上來,就是一般的朋友吧。」朋友嗎?譚素芳能算得上是朋友嗎?也許吧。腦海中對這樣的詞語比較淡薄。人道里靠錢籠絡來的人也能稱之為朋友嗎?那這樣的朋友豈不是比比皆是?想到這里,樓亦寒淺笑著輕搖了搖頭。
「喂,樓亦寒,她跟你到哪種關系了?」葉欣蘭拽著面前的男人刨根問底地打探著。
「葉欣蘭,你有時間打听這些,不如趕緊去找凌家談談地權的事,你說呢?」樓亦寒看著胡媽將托盤端進自己的屋中,眉頭一擰,對小女人厲聲道。
放下手中的報紙,端起桌上的茶杯,邁步走進自己的房間。
「切。不說拉倒。」看著男人步入房間,葉欣蘭不情願地嘀咕著,沖著關起的房門拌起了鬼臉。
門再次被男人拉開︰「喂——女人……」看著小女人拌的鬼臉,樓亦寒鎖起的眉頭,輕輕舒展,露出一抹俊逸的笑容。
「干嘛?」葉欣蘭趕緊收起鬼臉,好整以暇道。
「目前為止和我有過關系的人就只有你而已。」一句說完,男人再次將屋門關緊。
屋外的小女人,整張小臉騰地紅成了一只熟透了的隻果。
門扉再次被男人打開,樓亦寒探出頭來︰「還有,下次別打我水晶球的主意,它不值錢,你可以直接打我的主意,我比它值錢多了。」
听到這話,那熟透的紅光自小女人的小臉蔓延到了頸項。門又應聲關閉。
屋門再次被人拉開。
葉欣蘭以為又是樓亦寒想到了什麼話要讓她出糗,狠狠地抬起頭,迎了上去,不巧看見了一臉和藹的胡媽抱著托盤走了出來。
「欣蘭小姐,這是?」胡媽嚇了一跳,輕輕地撫了撫心口處。
「沒事。胡媽,我搞錯了!」葉欣蘭羞得無地自容,憤恨地將頭埋進碗中,大口大口地嚼著飯菜。
屋中的樓亦寒,靠在軟椅中,盯著水晶球中埋頭吃飯的小女人,笑得眸光迷離。這個小女人與鬼王身邊的女人好生的相似,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回他不用發愁了,在人間的無聊生活有的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