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陽關門的時候,看見那抹嬌小的身影果然尾隨到了自家的門口,他和藹一笑,將門拉開,留了一個縫隙︰「要進來的話,就進來吧。我不關門了。」一個男人特意為了芸兒留了一個門。他以為她是一個地靈,卻沒有想到,她其實是一只白狐。
「昊陽,你不會是想取走自己看鬼的能力吧?」屋中的葉欣蘭對著正在沏茶的齊昊陽詢問道。
听到小女人的聲音,齊昊陽的身軀微微一顫,要麼?想想門口的那抹靚影,他淺笑著搖了搖頭︰「濃茶還是清茶?」
「都可以,小鬼。」樓亦寒靠在沙發中,大言不慚地說著。對于樓亦寒來說,櫃子前沏茶的男人無論長到多大,生了多少年,在他的眼中依舊是當初車中的那個不懂事的小鬼。
齊昊陽再次笑了笑。想想初見的時候,妖王就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態度,那現在呢,還是目空一切麼?他真是想試探一下︰「欣蘭,什麼時候結婚?」心中想著,嘴上就問了出來。
「結婚?」葉欣蘭被齊昊陽問的一時沒反應過來,外著小腦袋想了半天。
「家父老了,叫我趕緊找個兒媳婦給他,所以……」齊昊陽端著茶杯調轉過身,發現沙發中的一男一女憑空不見了︰「哈哈……」原來妖王也有軟肋啊!端起茶杯,輕輕地啜了一口,緩緩地調過身,看到門前站著的女子。
「進來吧,喝一杯,我去關門。」這地靈到是不客氣,齊昊陽本是留她喝茶,可是她卻除了喝茶,又賴在他家蹭了一頓飯。直到晚上夜深了,她才肯離開。
「下次再來好了。如果你喜歡的話。」芸兒臨出門前,齊昊陽對離去她說。她依舊沒有說話,齊昊陽看著女子離去的背身,心中想象著她到底是怎麼成的地靈。會不會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唔……那個男人原來叫齊昊陽啊,做飯很好吃呢,芸兒要嫁給他!」回去的路上,芸兒晃著腦袋想象著,興高采烈地說著。
可是她是一只白狐啊,那個男人好像把她當成了鬼,不過沒有關系,狐狸與鬼也沒差多少嘛。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從葉欣蘭哪里學習怎麼做個人,然後堂而皇之地搬進齊昊陽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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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樓亦寒又開始回公司上班了,不過樓亦寒出門前,很盡責地將少爺也一並拖了出去,美其名是要教少爺做人的嘗試,開始實際上卻是害怕少爺在家與葉欣蘭發生點什麼狀況。
送走了樓亦寒與少爺,葉欣蘭小手捶著腰,邁著緩慢地腳步,艱難地往樓上移,那個可惡的臭男人,居然一個晚上將她吃干抹淨了六,七次。每晚她都累個半死,而他呢,還有心情去看公司的合同。
果然是只畜生,葉欣蘭小聲地嘀嘀咕咕著,剛一推開房門,就見芸兒背著身,忙碌著什麼。葉欣蘭不由地皺起眉頭,這只狐狸也蠻不老實的,莫非在搞什麼鬼。
看著芸兒背著身子,葉欣蘭越想越覺得詭異,她往前走兩步,芸兒干脆就趴在了桌子上,手臂放在桌子上,好像遮掩著什麼。
「芸兒?」直覺告訴葉欣蘭,這只小狐狸好像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看著手臂蓋著,臉也深深地邁在其中的芸兒,葉欣蘭又一次開了口︰「芸兒,你到底干什麼呢?」
無論她怎麼問,桌上趴著的小狐狸就是不肯抬頭。葉欣蘭有些惱了,一雙水眸四下里巡視著,希望能發現些端倪。
「咦?」果不其然,她在桌上發現了一支自己的眉筆,小手一勾,將那支眉筆撈進了手中,盯著眉筆開始冥思苦想。莫非這只小狐狸在動樓亦寒買給她的化妝品。
小手一扒,將芸兒往邊上一揮。「天啊!」葉欣蘭看著桌上雜七雜八的化妝品,頭疼不已,這個小狐狸走都沒走穩呢,居然開始學起別人學臭美來了。
「芸兒,你這是要做什麼啊?!」這一盒化妝品是樓亦寒那時買給她的,她都不舍得用,現在倒好,讓芸兒給禍害了。
狸你你小。葉欣蘭邊數落著芸兒,邊收拾,心中這叫一個心疼。
芸兒委屈的轉過頭,揚起抹的跟猴似的小臉,厥著抹了唇彩抹的油膩膩的紅唇︰「為什麼,我化不出你那樣美嘛?」
嘩啦——好不容易收起來的化妝品,再次被葉欣蘭打翻在桌上,噗嗤一聲,再也憋不住的笑出了聲音。這只小狐狸簡直就是把自己這張臉當成了調色板。
「你這是要干嘛啊?」居然學人家化妝,還化的這麼爛,她這是想勾引誰去呢?莫非是樓亦寒?可是樓亦寒好像對她都沒有感覺的,因為相處這麼多天,芸兒幾乎天天白天不回家,只有晚上落個腳,而且樓亦寒幾乎對芸兒問都不問一次。Pxxf。
「欣蘭姐,我想打扮漂亮點嘛,像你那樣。」芸兒指著葉欣蘭臉上的淡妝,她真是照著書上最美的樣子化的,可是卻是這副模樣,到底是哪出了問題嘛。
「化妝干嘛,你天生就漂亮,打扮做什麼啊?」再看看芸兒身上,穿的還是樓亦寒那一日買給她的那一件,就是電影院前送給她的。葉欣蘭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探了口氣,自己舍不得的東西,全讓這小狐狸給用過了一遍,她現在是想氣也氣不出來了。
「我認識了一個朋友,他……他……」一說到這里,芸兒的小臉泛了紅光,羞答答地低著頭,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干脆沒了聲音。
「他什麼啊?他叫什麼名字,喜歡什麼,你都知道嗎?家世如何?為人又如何?你也都知道嗎?」葉欣蘭如同審犯人一樣,無奈地捏起卸妝水,打在手中,執起芸兒的下巴,將卸妝水拍在芸兒的臉上。
「去洗洗,我給你化,先上個淡妝吧,看看他喜歡不喜歡,如果不喜歡再想辦法。」指著門,對芸兒吩咐著,不過自己也沒有權利去說芸兒,與樓亦寒相處了這麼久,自己對那個男人就了解麼?好像知之甚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