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走,去東苑。」
「是!」
墨璽琛已經好些天沒有踏足東苑了。
他在跟她嘔氣。
特別幼稚特別孩子氣地跟她嘔氣。
那天雲灣灣跟他頂嘴,從未有誰敢這麼跟他說話。在宮里犯了錯,回到家他這個一家之主教訓教訓她,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還上癮了,爭不過他就趴在床上像死魚一樣邊彈邊號啕大哭。
哭他們一家子人都欺負她這個外來者,打了她不說,回到家還要體罰她。
他冤,他只不過大聲說了她兩句,何時體罰她了!
可人雲灣灣不管啊,摔桌就說這是精神上的虐待。
于是某王爺受不了了!
可他拿這個小女人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于是甩了門,下了禁足令,他倒要看看,她幾時才知跟他服軟!
一天過去了,問彩衣︰「東苑什麼動靜?」
彩衣答︰「王妃嚎了一天。」
「嚎?」
「呃……是的……嚎……」
「好的,」墨璽琛接受了這個動詞,「那麼嚎些什麼?」
「王爺最好還是不要听了……」彩衣建議。
「……好。」
第二天又過去了,依舊問︰「今天又有什麼動靜?」
「王妃可以下地了。」
「嗯,然後。」他不覺得事情就這麼完了。
「明日彩衣陪王爺去挑好馬。」
「嗯??」
彩衣淡定地答︰「王妃爬上梨樹玩彈弓,打中王爺的愛馬白隙,白隙狂躁,帶著其余馬匹沖出了馬廄。」
「她意欲何在!」
雲灣灣說,反正你們王爺是個瘸子嘛,要馬干啥?糟蹋!我在放生,給你們王爺積陰德!
彩衣低頭︰「王爺真的要听嗎?」
「……不必了。」
第三天。
「王妃去掌冰人那取了好些冰來。」
「做什麼?」
「王妃說那叫冰淇淋。」
「冰什麼?」
彩衣簡單地給他描繪了一下所謂的冰淇淋,墨璽琛饞了。
「冰淇淋呢?」意思是道,怎麼不弄點過來讓本王嘗嘗?
彩衣輕咳一聲︰「王妃說,王爺是壞人,彩衣要是帶給王爺吃,就不分給彩衣了。」
墨璽琛眼一眯︰「本王記得彩衣不愛吃甜點。」
言下之意,彩衣你不會為了那點東西而「背叛」本王。
彩衣咬舌對戳食指,艱難道︰「……挺好吃的,那個……冰淇淋……」
墨璽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