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上章講到手術後甜兒夢里糾纏在鄺俊賢和ker之間。鄺俊賢更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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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擰著眉,轉動了一子︰「耶律!」
他快步走了進來。
「醒啦?」
突然看見他,沒有了表情︰「耶律呢?」
「他走了。你還好嗎?不要動,要什麼?」他走過去,撫著她的肩膀。
只是一個夜晚!
她如此疲憊,憔悴,蒼白!他小心翼翼地伸過手去,最修長的那只手指的指尖壓上她的額頭,然後慢慢下滑,用觸撫的方式,順著眉心滑到鼻梁、掠過鼻尖、撫過嘴唇,最後來到下巴。
實實在在的感受著她的存在,而不只是夢境累。
輕之又輕的觸感,幾乎像是沒有重量的羽毛,像怕弄碎了瓷器一般。
甜兒在這溫柔如水的撫.模下,似乎是迷失著自己。又或許,這樣溫情的,正是她一個多月來日思夜想所期待的。
然……
下一秒,她驚醒了般。
一轉身︰「我想喝水。」
僅是一個動作,他就毫無防備地被推倒了一樣!像一尊冰雕,被一擊——碎滿了一地!
她毫無血色的唇,抿著,像一把鋒利的劍,無聲無息地刺入了他的心髒,疼得他整個人都在哆嗦。他知道自己把她傷狠了!可沒想到,會傷得如此的徹底!
「躺著。」他嘶啞著聲音,努力地吸了一口氣,站起,給她倒了一杯水。慢慢給她喂下。
然後,她轉開頭,面對著牆壁。不看他。
他也不敢說什麼話。
他也不會說什麼話,煽情的話說不出口。
他是溫和的,又是也是不羈的。他能在任何時候露出一個絢麗的微笑,即便內心疼得在滴血。
很久,很久。
他就這樣對著她扯著那一個難看的「笑」,她卻硬挺挺的躺著,背對著他。
即使身上是那樣的痛!她也不動一下。
醫生來查房,給她掛了點滴。
「醫生,我真的流產了?」她的眼楮里含著淚花。昨天,倒下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正緩緩流出,但想不到——這樣容易!這樣容易就失去了!
醫生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甜兒,忘掉這件事……?」握著她的手,心疼極了。
護士奇怪的看看他︰「先生?」
「你出去吧。」甜兒淡淡地對鄺俊賢說。
「甜兒!」他深切感受到她平淡語氣下的怨。
「放開手吧。既然已經流產了,我和你也就沒有瓜葛了。」——原來她知道!就是說,她也不想失去孩子的。——難道你要獨自留下孩子啊?如果沒有這次的意外?天!金甜兒!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後悔,真後悔!她說——既然流產了,就沒有瓜葛了。——她在恨自己,是不是?
「不!對不起!我錯了!我認錯。我罪孽深重,罪不可赦,罪大惡極、罪惡滔天、罪該萬死!我混賬!」他抓住她的手,不準沒有瓜葛!
為什麼每個人都這樣說「迷惑了」,她很難過。學長這樣說,他也這樣說。男人都這樣嗎?迷惑,多麼好的理由!迷惑就可以一切推得一干二淨,把罪過交給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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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鄺俊賢這次要受點罪。
甜兒的意外真的就是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