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當然不妥。」錦衣翻了翻白眼道︰「斷袖、分桃、龍陽,三個典故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段天霖忽閃著一雙貌似小鹿般純真的眼楮,很憨實地問道。
「男男之愛。」錦衣壓低聲音道。
天霖呆了一會,才爆發出一陣杭州土話的咒罵聲,錦衣沒大听懂,但估計是‘找他們算賬’之類的。
她本以為段天霖就此就該回頭找場子去了,誰知只過了不過半盞茶得功夫段天霖小朋友便不罵了,氣呼呼道︰「走,去湖邊散心去。」
錦衣不由很無奈地笑道︰「怎麼不去找他們算賬?」
「算了,誰愛說誰說去……何況我就是喜歡跟你在一起……」
天霖含糊一句,臉色有些微微的發紅。
錦衣愕了愕,瞪著天霖可疑的臉色張了張嘴,但想著這小男生只怕啥也不懂,只是對自己有些好感,便將喉嚨里的話咽了回去。
就當是個不懂事的弟弟好了。
話說自己兩世的年齡加在一起只怕都可以當這孩子的媽了。
兩人一前一後剛到了湖邊。錦衣便听到有人叫自己道︰「葉重公子!葉重公子!」
錦衣循聲望去。便見一個身材高大地少年,站在湖邊地樹蔭下,正驚喜地朝自己揮手。
「是你?!」錦衣一下子有了笑臉。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與那大個子見面。
這人就是那日里將太古遺音琴贈給錦衣的茅山紅衣少年。
少年確實夠高,才十七八歲地年紀,身高便超過了六尺。
不要說錦衣,就連天霖也僅到他地鼻尖而已。而天霖的身量,在南方人里已經算高地了。
兩人見面先是互相抱拳。
「敢問少俠如何稱呼?」
她喜歡這少年,這種喜歡是沒有道理的,她毫無芥蒂地喜歡這少年耿直的脾氣。
「叫我燕赤霞好了。」
少年一張嘴,頓時讓錦衣愣在那里。
「燕赤霞?!」
好麼,自己這到底算是重生在什麼樣的地方了,先是遇上一個結巴的寧采臣,接著又遇上如此英武不凡的燕赤霞。
在她的印象里,燕赤霞應該是絡腮胡子的中年大叔,這怎麼竟是一個少年?
燕赤霞笑了點了點頭,毫不避忌地使勁拍著錦衣的肩膀道︰「知道這里出了事情,我可是找了你兩天了,你沒事就好。」
「呵呵,謝謝燕兄關心。」
錦衣抖了抖肩膀。就算她這身體已經較以前結實許多,如今被燕赤霞拍打之後,一條臂膀也酥麻了好大一會。
看他倆這般熱乎,在一邊地段天霖酸酸道︰「這算是斷袖了吧?」
他還活學活用上了。
錦衣翻翻白眼道︰「沒有人會想歪地。」
便不理他。對燕赤霞道︰「得聞太古遺音琴乃是茅山派鎮山之寶,還請燕兄稍待片刻,我這就回去取來送還與你。」
燕赤霞是典型的南人北相,一張國字臉,寬厚的嘴唇,眼楮大而明亮,一看就是個性格實在的人。
他撓撓頭,不好意思笑道︰「呵呵,不必,不必。我師父說,這太古遺音琴最是認主,不得它首肯,是無人可以彈出曲子來的。你能彈出那麼美的琴音,你就已經是它的主人。」
「葉某怎敢奪人寶物。」錦衣笑道︰「還是請燕兄拿回去吧。」
「太古遺音雖是我茅山派鎮山之寶,但師父說它已有了自己的魂魄,得尊重它自己的選擇。」燕赤霞見錦衣不肯接受,頓時有些急道︰「你就收下吧。」
邊上的段天霖看不慣他們磨嘰,不耐煩道︰「不就是把古琴嗎?給你就留下吧,最多明天再送他價值相當的寶劍或者寶馬不就得了?」
錦衣有些意外地望著段天霖,心說這小家伙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心眼轉得就挺快。
「這誰呀?」燕赤霞奇怪道︰「你家親戚嗎?」
「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錦衣望著天霖,剛要說出這是我同書院的學弟。
天霖在一邊就搶著道︰「我是他表弟。」
見錦衣有些錯訛地望著他,不由用很認真的神氣道︰「真的。不過我哥不讓我在書院里說。他說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姑姑家的兒子。你彈的那兩首曲子就是當年我姑父自創的,除了我姑父家的人沒人會彈。」
「應該是這樣的。」錦衣眼楮眨也不眨地點頭道。
她算是猜出來了,並不是天霖這小子在跟自己套近乎,而是段天涯用這個身份幫她辦的學籍。
有杭州知府做擔保,誰會能懷疑錦衣的身份?
「葉賢弟,你們要出去啊?」燕赤霞卻是個識趣的人。
「對,我們要出去。」天霖急忙點頭道︰「你有事兒就先去忙吧。」
錦衣瞪他一眼,抱拳對燕赤霞道︰「燕兄若沒有事情,咱們逛街去如何?話說這杭州城葉某雖然來了一個多月了,卻還沒有好好逛逛。」
至于書院里的木牌,可以打發蜂衛去取。
燕赤霞這樣的人,她倒想著與之好好結交一番。
在這個世上沒有錢不行,沒有朋友更是不行。
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既然想進入大魏官場,對于素有俠義之名的燕赤霞,以及他身後大魏第一大修真門派茅山派,與之結交,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听錦衣邀請,燕赤霞急忙點頭道︰「一時也沒事情,正好陪著葉賢弟走一走。」
听他這話,把個天霖少爺氣得直翻白眼。
見他倆並肩往東去,天霖在背後沒好氣道︰「茅山派的人不都整天忙著降妖除魔嗎?」
「有時候也閑著。」燕赤霞不以為意,回頭呲開一口白牙,笑了笑。
那一口牙齒白的耀眼,笑容又那麼陽光。顯得燕赤霞整個人瞬間俊朗非凡。
天霖氣呼呼的走在錦衣另一邊。
今日錦衣只穿了件尋常的天青色布袍。
三個俊美少年,一個錦袍,一個布袍,一個道袍,代表著富家公子,平民書生和修真道士,按說這三人是萬萬不該走到一起的。
可他們卻偏偏並肩而行,不分前後的招搖過市,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對于天霖來說,只要能跟在‘表兄’身邊就是好事;燕赤霞則默默的跟著,別人不問話,他絕不說一個字。
至于錦衣,她已經出神了。
這實際上是她這一世第一次踏上這杭州城里的街道。
寬而光滑的石板路上行人密集。
這里應該算是杭州城的商業街,街道左右兩邊皆是鱗次櫛比、白牆黑瓦的兩三層小樓,小樓的一層開著各式店面,門面上掛著五花八門的招牌旗子,有的很文雅,比如用篆體刻就的‘聚香居’、用草書寫出來的‘酒旗風’之類。也有的很直白,直接在旗子上畫出售賣的東西,比如剪刀、鐵鍋之類。
繞過一個拐角,眼前出現一條閃爍著波光的清澈小河,河上往來著窄而長的烏篷船,每隔十幾丈遠的地方,便有一座拱形小石橋供行人過往,水上路上各行其道,誰也不礙誰的事。
跟著錦衣在杭州城里悶頭走了半晌,段天霖終于忍不住道︰「我說表哥,你到底要去哪?難道真是來杭州城里散步嗎?」
「寧家酒樓。」錦衣說出目的地道。
「哪個寧家酒樓?」這次段天霖和燕赤霞異口同聲道。
「哦……」錦衣閉目回想了一下,輕聲道︰「西湖邊的醉仙樓。」
看著道邊跟土狗一起在垃圾堆上爭搶食物的小乞丐,錦衣不知怎的,一下子想起白娘子給許仙留下的那個孩子。
「那孩子,今年能有十來歲了……」老大夫的話猶在耳邊。
許仙又娶了妻子。不知道這後娘對那孩子好不好。
敖風這個粗心的,只知道白娘子在雷鋒塔下受苦,卻不知道那個半人半妖的孩子如今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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