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痛,這是怎麼回事?周遭溫暖的觸感,還有淡淡的香味令她疑惑。
猛地睜開眼,一張帥氣得令人窒息的臉出現在眼前。小臉漲得通紅,真是個羞愧難當,「放開我!」掙扎著就要逃月兌,模糊地又覺得這張臉好像在哪兒見過。
男人一臉興味地注視著落入懷抱的女孩,光潔飽滿的額頭,小巧挺直的鼻子,精致尖俏的下巴,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圓亮的眼楮正瞪著他——宛如一個從天而降的天使!
他眉毛一挑,吹了聲既響且尖的口哨,那目光,邪肆而張揚,「喂,你不會是飛天大盜吧?」早听說舒詠濤有個任性乖張的女兒,果然名不虛傳。不願意參加派對,居然想出這麼個餿主意。
他來了之後,和舒詠濤打了個招呼,就從後門出來,站在樹下抽煙,結果就見到了這戲劇性的一幕。正瞧得興致盎然,看到她倏地往下掉,他一個箭步跨出,本能地接住了她。
「你才是飛天大盜。」她又羞又急又氣,全身卻偏偏軟綿綿的,平日里活潑好動的骨節,好像都在一摔之下萎靡了,「喂,快放我下來!」
一陣陣的香味爭先恐後地直往鼻子里鑽。媽的!這個臭男人居然——居然還抹香水,惡心死了!她屏住呼吸,她一向對身上香噴噴的男人深惡痛絕,男人抹香水……她光是想象那個場景就要吐了!
她羞惱的模樣,精致的臉蛋看起來,極為誘人可愛。他想逗逗她的念頭升起,收緊抱著她的兩條手臂,低下頭,高挺的鼻尖幾乎貼上了她的鼻尖,一股柔柔的發香夾雜著淡淡的女乃香撲鼻而來。
「你好香啊!告訴我,你是誰?」慵懶的語調,帶著邪魅和霸道。
淺淺的臉騰地紅了,心跳加快,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本能告訴她,這是個危險的男人,趕緊離他越遠越好。
「死不要臉!你臭死了!你臭得我都快要窒息了!快放我下來!」她捏住她那漂亮的小鼻子,頭使勁後仰,兩條腿不停地踢。
「我臭?你肯定是有鼻炎!」他臉上一副難以置信,備受凌辱的表情,這款男士運動香水是他一直鐘愛的,哪個女人見了他,不是死命地貼著他?她竟然——竟然說他臭!
「你才有鼻炎!男人還抹香水,你要臉不要臉?你肯定是有狐臭,為了掩蓋你的臭氣,你恨不能把自己淹死在香水里,結果卻是欲蓋彌彰,臭上加臭!」她用另一只手狠勁地推他,「惡心男,放開我!」
由于捏著鼻子,她說話有一股濃重的鼻音,听得並不是太真切,但這已經夠令他難堪了,可以發誓,他這輩子都沒這麼難堪過。
他危險地眯起眸,凝視她一陣,竟然笑起來,「我偏不放,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非但不放,他還更緊地抱住了她。說是惱羞成怒也好,說是存心逗她也好,反正,他就是他媽的莫名其妙地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