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站在畫架前,仔細欣賞著昨晚完成的那幅風景畫,隨口應著︰「好吧。」拿起刮刀刮掉一些顯得厚重的油彩,又說,「爸,我還是自己開車回去吧。」那個陸天明,一臉哈巴狗的模樣,才不想看見他呢。
「行,路上當心,山路不好開。不知道後天會不會下雨,如果下雨還是讓陸天明來接你……」
「爸,我自己會當心的。」她不耐煩地打斷了父親的話,真煩人,像個嗦的老太婆!
掛掉電話,她站在那兒修改自己的畫。
浴室的門霍地打開了,曉琪手上拿著浴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不經意突然看見站在畫室里的舒淺淺,詫異地說︰「啊,你回來啦?」
「怎麼,看見我毫發無損地回來,很驚訝嗎?」淺淺的目光從畫上收回來,黑眼珠冷冷的,翻了個白衛生丸給她瞧。
曉琪說︰「淺淺,我覺得尹若風對你挺好的。」她這麼說,完全是憑直覺。
「他那叫對我好?他是別有用心。」她嗤之以鼻。
「人家那是在追求你嘛!」曉琪笑嘻嘻地。
「我才不稀罕!」淺淺撇撇嘴,丟下畫筆,無意識地往樓下一瞧,那輛銀灰色的法拉利仍停在那里。
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筋不對!
她轉身沖進浴室,關上門,用嘩啦啦的水聲掩蓋煩亂的心緒。等她洗完澡出來,走到窗口,樓下那輛拉風的跑車已經不見了。她不由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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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雨,終于停了。
大雨好似沖掉了一個夏季的悶熱,藍藍的天空一碧如洗,雲柔得像一團團棉花糖,太陽的金輝沖破雲層,照耀著萬物。不經意中,秋天的氣息悄悄地降臨了。
下了課,舒淺淺剛從教室出來,一個女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叫舒淺淺吧?」
淺淺一愣,困惑地看著她。來人一頭黑亮的長發,一副超大的太陽鏡遮住了她大部分臉。
「你誰呀?」
「我是尹若風的未婚妻。」吳丹莉摘掉了墨鏡,陽光下,那張臉嬌艷,炫目,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淺淺愕然,「我不認識你,你是誰的未婚妻跟我沒有絲毫關系。」
吳丹莉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一點不遺漏地,好好地打量著舒淺淺。真不知道尹若風吃了什麼**藥,會看上這麼一個青澀稚氣的學生妹。瞧她模樣雖然還過得去,但瘦不拉磯,而且不修邊幅,一點品味都沒有……不過,也許就是憑著這種裝清純的手段,迷惑住了男人……
她從鼻子里冷冷哼了一聲,「我警告你,你退出,不準再糾纏他。」
淺淺只覺得莫名其妙,什麼退出,什麼糾纏,「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請你讓開。」
「我偏不讓!」瞅著舒淺淺那冷漠的態度,吳丹莉的潑辣勁上來了,明艷動人的臉上嬌媚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瘋狂和陰狠,「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