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宮里依舊很熱,她們依然沒事做,于是,她們便聚在一起,喝著冰菊花,一邊聊著天,而中途,童梓季一聲悶哼,惹起了她們的注意。
「唔…」
顏依靜注意到童梓季一臉糾結,問道「怎麼了?」
「有點肚子痛,應該是吃壞肚子了。」童梓季揉揉肚子,呼氣吸氣。
哦,肚子痛…顏依靜點點頭,可是過了會,顏依靜立馬拉著一旁歇涼的凌羽說道「慢著,凌羽!過來!」
被吵醒的凌羽軟趴趴打著哈欠「怎麼了師母?」
「看看咋回事。」她指著童梓季,然後繼續偷偷模模說著「順便,看看是不是有身孕了。」
凌羽還以為是什麼事情,走過去跟童梓季說點什麼,然後見童梓季伸出手,凌羽也慢吞吞把脈什麼的。
然後,凌羽帶著一絲疑惑回來,看的顏依靜好心急。
「師母,這,這可是大事情啊!」
顏依靜驚呼一聲,然後咳咳遮掩著,不讓童梓季發現「真的有了!?不過不對誒,沒有一個月啊。」
就算是成親當天也未足一月,這…這能知道麼?還是真的只是肚子痛?
凌羽趕緊道「不是,師母,她可是還是處子之身啊!大師兄根本沒有圓房!」
呃…呃?!
還沒有做?!媽的,虧我那天還那麼高興說他們能滾床單幾天就幾天!什麼都沒做!草莓也有了,衣服也撕爛了,還不停傳出曖昧的對話,最後竟然是什麼都沒有???難不成真的無能?!
「那小子!」顏依靜一個暴怒!一把拳頭揍在樹干上,但隨即痛苦揉著手,凌羽翻翻白眼,從衣服內拿出一瓶小小的藥水。
一邊休息的童梓季看見他們那麼大的動靜,不禁問道「怎麼啦?很嚴重嗎?」
顏依靜一驚,戳著凌羽,凌羽大聲道「沒!休息一會就行了,你只是冷熱一起混合著吃,有點反應不良而已。」
「哦…」
兩人轉過頭,繼續討論。
「豈有此理!」
凌羽十分好奇者童梓季到底是做了什麼,讓大師兄做了那麼多怪事「看來大師兄可是很珍惜她呢,後宮的女人一部分給送走了,一部分就送人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能歌善舞沒打注意的。」
可憐的是童梓季還不知道是咋回事,還以為妃子們一個個都躲到屋里不出閨門了呢。
「珍惜是好啊,這小子本來就不是很矜持,怎麼現在倒是保守起來了?」
「師母,這樣不行啊!」
「對啊!」
顏依靜當然知道不行,眼神中鄙視凌羽,凌羽想了想道「不如…」
「嘿嘿,就知道你跟我的想法差不多,嘿嘿,來,找你師公去,一起搞定他們!」
原本龍寒賜還在和男孫子朗天在訴說國事,但被兩個人給搗亂了,無奈之下,只能讓朗天一人繼續背藥草了、
還以為是何事,一听顏依靜的申訴,龍寒賜不解「這不是順其自然好麼,用得著麼?」
「你不懂!」
龍寒賜反駁「我當然不懂!」
「反正你做就是了!」
凌羽也有點擔心大師兄過後的追殺,會不會又幾年不得回來「會不會真的有那麼一點點過了?」
「不會不會!來吧!」
他們確實拗不過這女人,也不能拗過她,無奈,只好听著她的那套老方法,然後按照實施。
于是,一場鬧劇又要上演了。
一早,龍夜宸渾身不適,思考過後,確定了昨晚有人作案,慣犯就是那幾個。
他看了看還在熟睡的童梓季,…真是一只小野貓,啵的一聲,就親了一下童梓季,然後再抱一抱,模一模,醒了,再鬧一鬧,嗯,一早的壞心情都消失了。
起身穿衣,發現好像少了什麼,喚小翎子進來,問昨晚發生何事,小翎子一臉不知,嗯,看來慣犯確實只有那幾個。
上朝之後,發現母後笑得很狂暴,可以確定,今晚有事發生,但未能確定是何事,但能肯定的是與朕一定有關聯。
午飯過後,正欲休息,但聞屋外怪叫連連,不用說,慣犯在聚會,應是想著今晚的成功機率。
晚飯之時,忽而熱鬧了起來,所謂三姑六婆都趕來了,包括那不相干的花媽媽,言下之意就是要朕在這渾濁的空氣中吃飯?不,為了不看這些,朕拉著小貓兒喂食,但看著她一口一口吃的那麼不願意,只好叫一盤雞肉上來,不知怎麼,一下子就把飯吃完了,真乖,看著她憋屈的樣子,只好捏捏她,然後獎勵她一下,只是說了一句乖,她臉就紅得不像樣,真有趣。
…
夜色璀璨,繁星布滿夜空,某只狼類正吸收著月光的洗禮,做了一套眼保健操之後,顏依靜蹦蹦跳跳走回亭子中聊事。
月雅一口嚼著桂花糕,一手指著某處「看見沒有!今晚這小子對著童鞋又親又抱的,咋就那麼寶貝呢!」
「對啊!正所謂,愛你,就要擁有你,歐萊雅,你值得擁有!」黃思想起龍夜宸的變化,也笑得毫不顧忌。
回來的顏依靜喝了口水,然後模了模自家相公的美貌,親了親之後,思考著她們的話。
然後哼哼道「別,這是慢慢攻陷呢!」
如此珍惜一個人,這小子的春天也該到了,若是在春天的基礎上我們再來一陣綿綿細雨就完美了!
所以,今晚可是一個重要轉折點!
三個女人依舊開懷,對著亂插桃花這事,她們可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第一,她們可是有權利有財勢,有外貌的人,有誰敢對她們說三道四,還會出面阻止!?別傻了。
流華一臉散漫賞著月光,搖搖扇子,一臉恰意說道「你們…攙和別人的事還那麼高興…」
「誒誒誒!什麼叫別人的事啊!那是誰?那是我兒子啊!」顏依靜可不高興了。
遠處,凌羽一臉難受,見他手指頭都被包著,面有難色,後面還跟著沈萌萌(雨旋的女兒)和張佳霽(嘉萱的女兒),不用想,肯定就是她倆娃兒搞得凌羽一個頭兩個大。
凌羽把一窩子的糖水端到他們面前「別嚷嚷了!糖水煮好了,誰拿呀?」
「老公,你來不。」
龍寒賜抱著萌萌,不願道「來什麼!一個大男人給另一個男人送糖水麼!」
「有啊!怎麼沒有!何況你們是父子!父子情深啊!」
「不行。」
顏依靜拖鞋正欲舉起打人,凌羽將纏人的佳霽拔下來,然後塞給黃思,狗腿走到顏依靜身旁。
然後笑嘻嘻道「你來吧,師母,大師兄最听你的話啊,到時候你硬是灌他,他也沒話說啊!」
「也對。」顏依靜想,若是他不肯,就倒頭給他一拳!「那我去了啊~」
她端起一碗糖水,然後凌羽在下面落了一些粉末,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各自做事去。
看著顏依靜逐漸走遠的背影,剩下二女子趕緊拿出銀兩。
「來,猜今晚行不行!」
「賭多少!」黃思豪氣拿出一錠銀子。
月雅給黃思一個‘good’,然後自個從流華身上掏出一錠…黃金!
流華嘆息,今晚又是一個破財夜,隨之,與龍寒賜續杯痛飲。
那邊,顏依靜走到一邊,自個疑問道「不行,萬一這小子有解藥呢?」
這小子從小學醫,但凡有什麼他都可以馬上拿出解藥,蚊叮蟲咬什麼的都可以隨身拿出,更不用說傷勢重的。
想了想,還是穩重點「花媽媽!花媽媽!」
顏依靜向著夜空中大喊,不一會,某處樹上便傳來打嗝聲,酒鬼!顏依靜心想。
良久,花媽媽便從樹上慢慢滑下來,然後邊走邊晃得來到顏依靜面前「在呢。干嘛?」
「你這個老妖!」
花媽媽給了顏依靜一敲「快說,有啥事。」
她趕緊扔掉手中的那晚糖水,手都軟了,揉揉關節,說道「鑒于我兒子是你的徒弟,所以,從同學開始下手可能好一點。」
「所以。」
「有沒有一種是不**但是渾身很熱的藥?」
花媽媽找了找,拿出一袋紅色的袋布,嗅了嗅「有。」
「嗯,那好!給我!」顏依靜僅僅盯著那紅色的袋布,像是一只餓了很久的狼,雙眼發光。
花媽媽放下酒瓶,在袋中找了找,然後拿了一顆小小的綠色丸子,不大不小,只有半厘米。
顏依靜伸手拿過,看了看,笑道「我就知道你會早有準備~」
「誰不知道你的鬼點子、」
「知我者莫若花媽媽。」
顏依靜大笑三聲,拍拍花媽媽的肩,然後飛奔而回,當他們一群閑人看見顏依靜回來的時候,還以為完事了。
「我回來了!」
月雅趕緊扒完最後一勺糖水,抹抹嘴,然後準備開溜「哦哦哦!去看戲!!」
但顏依靜很快拉著她,解析道「慢慢慢!!」
「不是到最後你放棄了吧?鄙視你哦!」
「不是,準備多一碗糖水。」
黃思很奇怪,但還是幫著她準備「另一碗呢?不見了?」
「你喝了?」月雅鄙視看著顏依靜。
「扔了~」
「哈?」
黃思遞給顏依靜「這碗…」
「是給同學喝的!」
***
門外,顏依靜撥了撥頭發,照照鏡子,弄好裝束後,扭扭捏捏敲了敲門。
用最溫柔細語道「在不在?睡沒睡?渴不渴?餓不餓?開不…」
還沒等她說完,門就開了,看到的是童梓季那張疲勞不堪滿臉抽搐的樣子,實在令人心痛啊~~是累壞了。
「你自己開門就好了啊,說什麼廢話…」童梓季無語瞪了她一眼,那麼做作,光听聲音就很想趕她出去!
顏依靜咳咳一聲,然後進去「剛才著了很多糖水,來一碗唄~」
「嗯…」
童梓季轉身回去,準備躺回床上,忽而發現背後一陣陣寒光,她順眼一看,顏依靜正射著她…
穿回鞋子,然後回到桌前,坐下,看了看顏依靜,又看了看那碗特意拿過來的糖水…這,這分明就寫著不懷好意這四個大字在上面啊!
但…看她好像你不吃我就吃你的樣子……
「你在這干什麼?」
「沒,看你吃,怕你不吃。」
顏依靜依舊緊緊盯著她,童梓季無語,只好將糖水拿過,勉強吃了一口只好,發現沒有什麼大問題,不是毒藥,沒發作,不是愚人,沒啥特別的味道,就是一碗綠豆沙。
「喏,吃了。」
顏依靜笑了笑,嘴角都要翹到耳後了「好好好,那我回去了。」
「…搞什麼?」
而不多久,顏依靜再拿了一碗給龍夜宸。
「我進來咯、」
這次,她可沒有那麼好氣等他來開門,而是就習慣,一腳踢開了扇門,大搖大擺進去了。
然後將糖水遞到他面前「來來來,吃完糖水,保重身體。」
龍夜宸一語不發盯著她,無表情的臉讓顏依靜看的有點心虛,但是,她裝起生氣來,將碗放下,叉起腰。
「干什麼!難不成有藥嗎!看不起我嗎!」
良久,龍夜宸放下筆,嘆息道「朕吃…」
「聞什麼啊!快吃!」顏依靜催促。
見他還是有警惕,顏依靜一把就糖水往他嘴里灌!然後逃之夭夭。
「咳咳…咳…母後!」
外面還傳來「哎呀,不關我事!走了~」
龍夜宸聞言,皺眉,心想這把戲玩了多久了,不過,這碗沒什麼,但為什麼味道不怎麼好。
發現嘴角還有許少,舌尖舌忝了舌忝,此時情景勝似美人下浴圖…
然後,擦了擦嘴後,本想繼續處理事情,但小翎子的慌張打破了龍夜宸的計劃。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皇後娘娘……皇上呢?」
小翎子一抬頭,沒有人在殿內,難不成,剛才的那一束風,是…
小翎子趕緊跟上,皇上啊,我還沒有說什麼!你怎麼就那麼快,不等奴才給你解析解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