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
看著兩只手掌中間不斷滾動的炙熱火球,大殿中唯一有著黑色眸子,棕黑色短發的周然,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欣喜的興奮模樣,成功了。
「這小子最後一個到場就算了,還讓我白白輸了十枚金幣,真讓人不爽。」
大殿內側的一根巨大石柱旁邊,一位全身銀色鎧甲的守衛正憤憤不平的埋怨著,非常不願意的向旁邊一位同樣裝束的守衛遞出輸掉的十枚金幣。
正是因為這名叫周然的青年成功的發動了秘典中的魔法,成為了一名魔法師,導致了這位大殿守衛輸掉了一場賭注。
「反敗為勝,嘿嘿,真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家伙也能成為魔法師,也好,今天成為魔法師的人正好超過五人,我又贏了。」
贏得賭局的守衛滿臉喜悅的數著手中的金幣,絲毫沒有注意旁邊守衛的怨恨模樣,而那守衛早把自己輸掉金幣的責任全怪罪到了遠處的周然身上,要不是這個明明已經遲到的家伙,今天贏得賭局的就是自己了。
這座大殿,全部由巨大的石柱組成,而這些石柱的形狀卻都是人形雕像,整整四十位巨人雕塑,至于這些雕像上刻畫的人物是誰,估計只有那些初始的建造者才清楚。
隨著周然最後一個念動眼前的魔法秘典,成功的發動魔法,大殿內部的測試就宣布結束了,一百三十七位年滿十六歲的青年測試完畢,只有六人體內擁有成為魔法師必須的魔元力。
「你叫什麼名字。」
隨著一聲高亢的詢問聲,測試完畢的周然立刻從成功的喜悅中恢復了過來。
「周然。」
看著眼前這名身材壯碩,全身鎧甲裹身,臉部一道深長傷疤一直延伸到衣服內的中年壯漢,周然頓時緊張的站直了身子。
「既然你成功了,那我就不計較你遲到的事情了,看見那邊的五個人沒有,站到那邊去。」
「是」
周然重重的回答了一聲,然後轉身向遠處望了一眼,看見遠處的確有五名跟自己同齡的男女後,這才轉身向那邊走去,只是轉身前抬首看了一眼大殿門口的人群。
在人群中,他一眼就看見了陪同自己來到這了的叔伯,也是自己的訓練師,周柳嚴,而眉宇間有著深鎖皺紋的周柳嚴也看見了望來的周然,然後默許的點了點頭。
周然走到五位同齡人身旁站立,沒有過多的去觀察他們的裝束,只是默默的站在了一邊。
「想不到這樣的家伙也能成為魔法師,跟這樣的家伙一起踏上武道真是一種恥辱。」
剛站立不久,旁邊就傳來了一位尖銳有力的男聲,顯然這話針對的就是衣衫不夠華貴的周然。
周然默然的站立原地,只是眼眉下沉了少許,並沒有出言回擊,也沒這個必要。
見周然對自己的挑釁無動于衷,那名衣衫華貴的男子嘴角冷笑了一陣,正打算繼續開口諷刺的時候,旁邊一位女子伸手拉了他的衣服一把,然後滿臉怒意的瞪了他一眼,這才打消了他繼續挑釁的打算。
周然就站在女子旁邊,自然是清楚的很,沒有過多的語言,轉頭與對方四目相接的同時,露出了一臉燦爛的微笑。
就在對方被他奇怪的性格搞得略微發愣的同時,周然也看清了她面容,白稚的面龐,高挑的鼻梁,一雙靈動凌然的雙目,以及搭眼的劉海,雖然只有十六歲的年紀,卻也擋不住初入佳人的美貌。
沒功夫體會出水芙蓉的美貌,那名銀甲大漢已經走了過來,顯然他已經將那些未能成功發動魔法的青年和他們的家人遣送走了,現在是面對這些成功成為魔法師的人了。
「鐺!」
大漢面容嚴肅,用拳頭狠狠的敲打了一下胸前的鎧甲,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而這也讓面前的六名年青男女站立的更加筆直,雙目更加專注的看向銀甲大漢。
略微掃視了眼前的六個初出茅廬的家伙一眼,大漢高亢的聲音頓時在大殿內響起。
「你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沒有國家,沒有法制,沒有王權主宰的世界。」
「不過你們不用懷疑,因為你們正站立在這塊樂土之上,這里是尚武之人的天堂,同樣,這里也是地獄。」
「走出這座大殿,你所仰望的巨大飛禽,上面可能正站立著一位遨游天空的高手,而那只是他的腳下飛騎,當你穿越深山老林,扒開一座古老洞府的時候,很可能里面正住著一位隱世高人,就算那凶險死地的深海,也有穩座珊瑚叢中修行的人物。」
「踏出這座大殿,你隨時都將丟掉性命,普通人在這里如同奴隸,血肉之軀任人宰割也不會得到半分憐憫,這,就是你們所處的世界,一個武力至上的世界。」
周然明顯能感覺到旁邊幾位同齡人的身體反應,顯然他們被這大漢的一番話給說的熱血澎湃了。
而銀甲大漢顯然也注意到了眾人的反應,滿意的露出一絲笑容。
「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有機會踏入武道,可以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可以追尋自己的夢想,從你們成功念動那最簡單的魔法開始,你們就是一星魔法師了,而你們可以朝著魔靈師,魔導師,乃至巔峰的聖魔導而努力,戰士也可以向著戰靈,戰王,戰神而進發,夢想,從這一刻起,……」
夢想嗎?
我的夢想真的很簡單。
我周然要讓父親告別逃離的生活,讓家族堂堂正正的生活在世上,我的夢想很簡單,讓父親的眉頭可以舒展,讓那號稱大陸七大教會之一的雷矛教會從世界上消失,我的夢想,就是殺人,讓那些奪我立足之地的家伙,統統的死掉。
如同這塊血染的大陸,殺戮與復仇充斥著每一個角落,不是沒有國家,沒有王權,而是無人能及,無人能站立在大陸的巔峰,這塊大陸沒有名字,因為它正等待著一個給予它響徹天地名字的主人。
「周然?」
「嗯?」
周然猛地從思緒中驚醒,望向正一臉嚴肅看著自己的銀甲大漢。
「在我面前能走神的家伙,你還是第一個。」
就在周圍一群同齡人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的時候,周然卻是欣然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很榮幸成為這第一人。」
銀甲大漢略微有些怒意,不過一瞬間就消失了,畢竟眼前都只是幾個叛逆期的毛孩子,但是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他還從沒見過。
而旁邊的幾位同齡已經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特別是旁邊的女子,更是驚訝的多看了他幾眼,眼前的家伙可是她從來沒遇到過的類型。
「既然你們已經成為了一星魔法師,以後的命運就看你們自己的了,這是魔法師徽章,上面的一星標志代表著你們一星魔法師的身份,有它在身上,你行走在大陸上能方便很多。」
看著大漢發放的黑色徽章,周然更多的注意起了上面的魔杖和火焰圖案,這代表的正是魔法師,利劍與盾牌則代表著戰士。
而兩天前的周然,還在為成為一名戰士而苦惱,現在,卻成了一名魔法師。
自己的家族生活在離這座城市很遠的荒原之上,周圍更是有蠻荒森林這樣的危險之地,當然,也正是因為那里危險,很少有村落和部族,自己的家族才得到了一隅之地,偏安一處。
家族之中有很多前輩和長者都是戰士,而父親背負著巨大的復仇責任,維持著家族日漸衰落的斗志,大陸上最具實力的便是教會,而其中之一的雷矛教會就是自己家族的死敵,就算家族不去招惹,他們也會千方百計的尋找我們,他們一心要斬草除根,讓我們無一獨活。
想要復仇,現存一代的戰力已經明顯衰退了,只有期待新一代的戰力產生,那就是周然這一輩。
而家族一直崇尚的祖先周皇,唯一的一位超越戰神的存在,原雷矛教會的創始人,靠著座下冥火麒麟獸體內的血液創造出一代代紅血戰神的人物,而他就是周然家族的祖先。
父親一直期待周然成為家族的希望,如同自己的家族和祖先一樣成為一名戰士,而周然卻一直沒能讓父親高興,在家族內部,一般在十六歲前就能凝聚金元力,達到一星戰士標準的人有不少,因為成為戰士所需要的金元力是可以通過不斷訓練凝聚出現的,不像魔法師的魔元力,靠的完全是天賦。
可周然從小體質就弱,凝聚金元力的效果也很差,在戰士力量上又一直跟不上同輩人的速度。
可在實力達到九星戰士的叔伯,周柳嚴的細心教導下,悟性極強的周然在戰斗技巧的修為顯然高于力量,在家族中比戰斗技巧到是難出其右。
但是成為戰士的第一標準便是金元力的凝聚成核,這就難為了周然,直到兩天前,周然還在為金元力不足,一拳破不開百斤巨石的一星戰士標準而努力。
可事與願違。
在成為戰士失敗後,周然郁悶的在房里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陶瓷燈具,而在瓷具下落的瞬間,卻有意無意間的控制了瓷具的降落,讓它完好無損的立在了地上。
看著完好無損的瓷具,原本因為戰士考核苦惱不已的周然,呆立了足足小半個鐘頭,要知道自己一直被要求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而自己也一直向著這一目標努力,可現在這意外發現,視乎昭示著自己體內擁有魔元力,可能成為一名魔法師。
驚訝之余,周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蹲子,瞪著面前的脆弱瓷具,嘗試著控制起來,而得到的結果是,瓷具在沒有被觸及的情況下,自己離地,然後砰的一聲摔的粉碎。
按捺不足興奮的周然,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了父親和作為自己戰士訓練師的叔伯,兩位一向做事謹慎的至親長輩,卻出人意料的做出了連夜帶自己趕來的決定,要知道長輩們原本已經放棄帶周然來參加測試了。
也正是因為這,才有了上面的一幕。
「在你們離開這座大殿之前,我給你們一個歷史的忠告。」
周然將一星魔法師徽章捏在手中,然後如同其他人一樣,看著眼前銀甲大漢的舉動。
銀甲大漢向著眼前的六個家伙笑了笑,然後解開了自己身上的鎧甲,露出了結實的肌肉和那些扎眼的傷痕,那一道道長而深邃的傷疤與他臉部的那一道如出一轍,都是那麼明顯,那麼讓人難以忘懷。
「記住,在這個世界上,你誰都可以去招惹,千萬別去招惹教會。」
就在其他人感慨銀甲大漢身上傷疤和銘記教誨的時候,周然的目光中已經燃起了無盡的火焰,那緊握的拳頭已經快要將徽章捏的變形,這一句句話語,反而更加的將他推往仇恨的深淵。
「現在你們可以離開這座大殿,返回你們的家族,開始你們自己的征程。」
周然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隨其他人一起向銀甲大漢施了一禮,轉身向大殿的大門走去。
就在周然走到門口前,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靈動悅耳的聲音。
「你叫周然?」
周然聞言轉過身瞧了一眼,與自己搭話的正是先前那為自己解圍的貌美女子。
「我叫夏琳,我記住你了。」
莫名的說完這一句,名叫夏琳的女子便是一臉自信的撇開周然,獨自走出了大殿。
周然看著夏琳離開的身影,不置可否的輕笑了一聲,然後邁步踏出了這座見證他成為魔法師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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