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玉娘拍下名為《助手》的這套實驗工具之時,一些知曉女人身份的人自然不敢與之競爭,即便是有些人不知道,也能從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中得知,而50萬元的價格也超出了李昂的心理最高價,再加上他也不想明目張膽和這個有著不弱勢力的女人為這事鬧出矛盾,于是放棄。當然,米勒的一番馬後炮的言論,才是李昂真正放棄競拍打算的原因。
最後,只听到小木槌三響之後,本輪的拍賣宣告結束。這個時候,素雅晴大概有些累了,換了另外一個中年司儀上來主持拍賣事宜。
李昂看了一會兒。
但拍賣活動再出色也變不出什麼花來,再加上看著一干富豪闊佬一擲千金的派頭,只有嘆服的份,沒有素雅晴在台上,少了美女主持這個亮點,更是讓人倍感無聊。
「我出去一下。」李昂突然說道。
聞言,米勒愣了一下,臉上有些驚訝,問道,「有事?」
「人有三急。」李昂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模樣。
見此,米勒點了點頭,了然道,「好吧,算我沒問。」
李昂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房間。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臨近了黃昏。當望著天邊的落日和晚霞,李昂不由感嘆了一聲。
隨即回過神,左右看了一眼,找起了廁所。解決完後,邊走邊欣賞起了歌劇院的建築風格,不想兜兜轉轉間竟然來到了歌劇院的後院之中。
歌劇院雖然不大,但是後院卻並不小。院子如同一個小型的城堡花園,一片片灌木叢修剪得仿佛綠牆一般,當人置身其中,只能看到眼前一堵堵由綠葉編制起來的高牆。
只見綠牆之上開遍了各色的鮮花,隨著夏風吹拂,不時傳來了陣陣芳香。雖然夏日炎熱,可這里卻異常涼爽。
李昂走在綠牆迷宮之中,腳踩著絨毛一般的草地,觀賞著知名或者不知名的花,不禁有些流連往返。忽然轉過一個彎,一個意外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而此時坐在涼亭中的女人也第一時間發現了他,臉上神情一愣,不無驚訝地叫道,「夏爾?」
「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應該在二樓包廂里嗎?」緊接著,只見素雅晴語氣帶著疑惑地問道。
聞言,李昂一邊走上前,一邊解釋道,「出來透透氣,沒想到被我發現了這麼個好地方。」
「嗯,是啊,當初看中這家歌劇院,也是因為這個後花園吸引了我。」听到李昂的話,素雅晴笑了笑,頗有一種被人認同的感覺。
「你怎麼也在這里呢?」
李昂走進了涼亭。
涼亭之中擺放了一張石桌以及四個石凳,李昂坐在了女人對面。
「有點累壞了呢,出來休息休息。」見李昂坐到了石凳後,素雅晴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微笑道,「要不要來一杯?」
說著之時,握起了茶壺。隨後,動作優雅地倒了一杯紅茶。
「謝謝。」
看著琥珀色的紅茶緩緩注入眼前描著金邊銀線的精美白瓷茶杯,李昂道了一聲謝。隨後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只覺一陣甘香醇厚的茶香頓時直沖喉舌,不由贊道,「好茶。」
「過獎了,只是隨便泡的。」素雅晴笑了一下。茶雖然是隨便泡的,可這茶葉卻是難得之物。
這時,見李昂一飲而盡,素雅晴再次為其斟滿了一杯,放下茶壺後,輕輕撩了一下耳邊的發絲,微微笑了一下,問道,「最近忙什麼呢?」
「恩,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村中心醫院里幫幫忙,煉制些醫療用品,熬熬藥,學習醫術什麼的,總之瞎混唄。」
「瞎混?這可不像我認識的你。」
「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听到雅晴的話,李昂愣了一下,不由好奇地反問道。
只見素雅晴伸出一根縴縴玉指,沿著茶杯握柄滑移著,語氣有些慵懶地說道,「你是個煉金師,而且也是個槍刃者,甚至戰斗實力如此驚人,在我印象中,你並不是那種可以安安心心呆在小醫院里的人。」
「呵呵,那你也太高看我了。其實,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充其量有些煉金的能力。」
聞言,素雅晴搖了搖頭,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反駁道,「光是擁有煉金能力這項,就注定你不是普通人了,夏爾,更何況除了煉金的才華,你的戰斗能力與之比較,甚至過之而不及。你這種人只要想,憑著你的煉金能力,隨時可以一飛沖天,輕而易舉就可以獲得一般人就算再努力也得不到的生活。」
一听這話,李昂莞爾一笑,哭笑不得道,「拜托,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嗎?我可是煉制子彈出了事故才把自己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樣的煉金才華真的沒有問題?」
緊接著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說實話,雖然我也向往能夠成為金字塔頂端的那一小撮人,但欲速則不達,步子總得一步一步邁,否則一不小邁大了,容易……」
這時,听著李昂說著說著停了下來,素雅晴不禁追問道,「容易什麼?」
「容易扯著蛋。」
說完,李昂聳了聳肩,臉上做出了一副是你讓我說的神情。
見此,素雅晴頗為嫵媚地白了一眼李昂,啐了一聲埋怨道,「小小年紀,沒個正行。」
繼而神色一整,語氣認真地說道,「說真的,夏爾,你有沒有考慮過,有朝一日成為一個受萬人尊敬而且實力強大煉金大宗師呢?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辦到這樣的事情並不難。」
「這種事情,其實每個有煉金才華的煉金師都有想過吧?不過你也知道,這不是一朝促成的事情。」李昂回道。
隨後看向了素雅晴,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想就可以辦到的話,那也就不會出現個別煉金師只能開個修理店,修修鐘表之類的事情了。」
成為一個實力強大且受人敬仰的煉金師,這和李昂想要過安穩小日子的願望並沒有沖突。小日子不是說,需要面對強敵逆來順受,更不是說明明可以享受生活,卻非得受苦受難。真正的小日子,應該是隨心所欲,應該是自由自在,應該是沒有心理負擔的美好生活。
作為一個煉金師,李昂自然有這樣的能力。從前的夏爾只是因為心智還沒有成熟,所以沒有去考慮這些成人世界的事情,但這不代表李昂沒有想過。事實上,他最近正在設法使自己的生活過得好一點。開辦煙廠,便是他的第一步。如果成功的話,當一個異界的煙草大亨也不失為一一項事業。
李昂听得出來,素雅晴似乎有某種幫助他的意思,索性敞開了天窗說亮話,說道,「一個煉金學徒,想要成為大宗師,不僅需要豐富的煉金資源,而且熟悉圖紙更是必不可少的條件,只要是缺少了其中任何一種,煉金師的成長速度就會減緩,甚至停滯不前。」
「夏爾,我們應該已經是朋友了吧?」
「當然,有你這樣的朋友,會是我的榮幸。」
「那麼作為朋友,如果你需要什麼,我可以幫你,只要你不嫌棄。」
「怎麼會呢,謝謝,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會找你幫忙的,到時候我還怕你嫌我麻煩了。」
聞言,素雅晴笑了笑。
這時,回想起之前她夜探李昂傷勢之時卻被背後襲擊的事情,話語有些試探地說道,「夏爾,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錯,我發現你是個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人,那次你和米勒被黑牙狗攻擊,你受傷了,一般人不會像你這樣,在身體如此極度虛弱的狀態下,還能擁有那樣驚人的警覺性。」
「或許吧。」
李昂沒有正面回答。上一世身為殺手,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這讓他談何有安全感?
想到煩惱之處,李昂模了模口袋,隨後掏出了煙盒抽出了一只煙,點燃之後狠狠吸了一口。
突然之間反應過來,在女士面前吸煙的行為,似乎有些無禮,臉上尷尬了一下,歉意地說道,「抱歉,心情煩了就情不自禁想要抽煙。」
「我沒有想到你還會抽煙。」素雅晴驚訝地看著李昂熟練的吸煙動作,隨後不在意地說道,「沒關系,你用不著向我道歉。」
繼而有些奇怪地說道,「不過,你這種煙我還是第一次見,可以給我看看嗎?」
這時,李昂沒有多想,將掐在兩指間的煙遞了上去。後者接過,仔細端詳了起來。
只見整支煙由白色薄紙包裹,分煙絲和煙頭兩部分,煙頭為棉花材料,整支煙看起來十分細巧。就這樣看著手中的煙,當聞到煙草散發出來的淡淡刺激性氣味之時,素雅晴不禁皺了皺眉頭。
「可以另外給我一支嗎?」
隨後接過李昂遞過的煙和打火機,點燃之後輕輕吸了一口。多數女人抽煙並不太好看,但素雅晴雖然不會抽煙,但做出來的動作卻是極富韻味,反而給人一種煙視媚行的美感。
可惜的是,動作再漂亮,也掩飾不了女人不會抽煙的事實。
「咳!」
突然,只听到素雅晴咳了一聲,猛地噴出了口中的煙氣,一邊咳嗽著一邊難以理解道,「真想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麼好抽的。」
「夏爾,這種煙,是你發明的嗎?」隨後有些氣惱地將煙扔在了地上,轉過頭看向了李昂問道。
李昂瞥了一眼女人的臉色,見其除了微微有些氣惱之外,倒也無其它反應,點了點頭說道,「恩,無聊的時候突然想到的,我想把它做成一件商品出售。」
「你想從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