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東方!」
「好吧,東方。」魚夢看了看外面,壓低聲音問,「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會弄成那樣?」
東方斐打開水龍頭,一邊洗鍋一邊說︰「我問了,她不肯說。你問她她應該會說,開導開導她吧。」
魚夢點頭,又問︰「你是不是喜歡她?」
「……」很明顯嗎?
「我支持你!」魚夢按住他肩膀,「我們家蓁蓁很好追的,對她好就行了!」.
雷誠睿去了日本,公司暫時交給雷宇煬全權管理。一大早,他叫了幾個主管到辦公室開會,還叫米娜和蓁蓁去做記錄。
進辦公室前,蓁蓁對米娜說︰「我不會啊!」
「學吧。」米娜說,「總要學的。」
開會時,只有雷宇煬坐著,蓁蓁和那些主管都站著。只有十幾分鐘,蓁蓁就覺得腳好痛。魚夢本來不準她上班,但拗不過她的堅持,買了雙大碼的鞋讓她穿上。如果她一直坐著也不成問題,現在恐怕流血了……
她輕輕動了動雙腿,轉換重心。雷宇煬以為她不耐煩了,板著臉將主管訓了幾句,又派米娜去做別的事,就剩下她一個人做記錄。她不敢再亂動,一直筆挺地站著。這個會開了兩個多小時,到後來她寫字的手已經打顫,他說些什麼她也听不見,只感覺汗水隨著背心滑過。
「散會。」
當他說出這兩個字,主管們都松了一口氣。葉蓁蓁看到他們離開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也不知道剛剛是不是真的听到了「散會」二字,不禁抬頭看他。
他低頭整理著桌上的資料,硬邦邦地說︰「會議的記錄十五分鐘後給我。」
她恍惚地點頭,轉身時差點跌倒。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彷佛看到鮮血從鞋底漫出來。她深吸一口氣,走出辦公室。
看著手上的記錄,她走到米娜面前︰「米娜姐,副總讓我十五分鐘後交記錄。」
米娜看她慘兮兮的表情,拿過她的筆記本,簡直是慘不忍睹。
「我幫不了你……」米娜說,「我只有前面十五分鐘的。」
「我盡量吧……」
將記錄輸入電腦、再打印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同事陸續去吃飯,蓁蓁卻站在雷宇煬面前。雷宇煬看完她的會議記錄,將整個文件夾摔在地上︰「你是豬嗎?這種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
「對不起……」蓁蓁低著頭,小聲說。她自己也覺得是一堆垃圾,但她真的什麼都不懂,她已經盡了全力了……
「一無是處!」雷宇煬瞪她一眼,拿起西裝離開了辦公室。
蓁蓁撿起文件慢慢走出去,整個辦公室都空了,她無力地蹲在地上,啜泣起來。
雙腳已經痛得麻木,她想月兌掉鞋,左腳勉強月兌了下來,裹在腳上的紗布隱隱浸出了血;右腳完全月兌不下來,因為血已經凝固,將紗布和鞋底緊緊地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