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刺耳的對話中,最別扭的人無非是我。
李佑走後,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泰。
李泰盯著我,莫名其妙。
「王爺,我不是物品,不是你想送就送,更不是你肆意調侃的笑料。」說完之後,我就走了,這是什麼玩意,完全沒有尊重我。
「小姐,小姐……」茹惠在身後追著我。
「剛才我都嚇死了,你怎麼敢這麼對王爺說話。你趕緊去跟王爺道歉。」
「茹惠,他把我當禮物一樣送來送去,你還要我跟他道歉。這是什麼事啊?人與人之間就應該互相尊重,我還沒讓他道歉呢?真是的,我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等委屈。」說完,我就哭了。
從小,雖然老媽會奚落我,可她和吳浩,吳伯伯一樣,其實是把我當寶。因為學習好,老師一直都很喜歡我,從來沒有人把我比作一個可以送來送去的東西,我是人,不是物品。
看到我哭了,茹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用不惑地眼神看著我,魏王沒有做錯什麼,小姐,你為什麼哭呢?
魏王走過來,拉著我的袖子,「你這女人,我把你送給他,這不正是你所想的嗎?」
後來我才知道,李泰一直在懷疑,我是齊王的女人,安插在他身邊的奸細。他這麼做只是為了試探齊王。在古代封建王朝,女人通常是男人利益的墊腳石。
我瞪著他,真想給他一巴掌。「李泰,你簡直不是男人。」
還沒等我說完,他摟著我的脖子,開始吻我。
我使勁推開他,直接給他一記耳光,「你簡直太卑鄙了。」我第一次打男人,對方還是一個王爺。我想府里的家丁此刻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愣住,肯定會覺得我在劫難逃,打皇子,這是何等的罪過。
「夏津津,你到底在想什麼?剛才拉著五弟哭的人是你,說什麼他是你要找的人。本王也只不過是想做個順水人情,把你賜給他,你卻不願意,你這女人,腦子里到底想的是什麼?」
我徹底被魏王激怒了,「關你什麼事?這一切與你無關。」
「你是不是愛上五弟了?」
「我跟他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李泰的追問簡直無厘頭,我真不想理他。
「好,那就好,你最好別愛上他。告訴你,夏津津,你,只有本王才能踫。」魏王霸道地向我說道。
魏王的書房里到處擺著書架,書架上承載著滿滿的書簡,每一個角落都散發出竹墨的香味。這里平時不讓家丁進來,甚至打掃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為。書架上的竹簡一塵不染,散發出歲月的光澤。魏王平日最喜歡的就是《左轉》、《春秋》、《資治通鑒》。平時沒事就會去翻閱它們,以至于,這些竹簡顯得破舊不堪。
書房是客廳的兩倍,這個李泰從一出生就不喜歡刀槍,偏偏對文墨鐘情。在諸皇子中,他的文采無人能及。且他對賢士以禮相待,所以王府里養了不少門客,一些文官也喜歡往魏王府跑。總的來說,他的黨羽遍布天下。
這天,他想讓自己靜下心來看書,可怎麼也看不下去。「淮安,去,把茹惠給我悄悄地叫過來。」
「是。」
偌大的書房里,茹惠小心翼翼地走進來,魏王看到她過來了,放下竹簡,「茹惠,過來。」
「奴婢參見王爺。」
「你是怎麼照顧小姐的,這讓本王顏面何存。本王府里的人竟然對齊王拉拉扯扯,傳出去不是招人笑話嗎?」打自己看到夏津津拉著齊王哭的時候,他就在懷疑,這個夏津津有可能是齊王的人。如今,皇子間爾虞我詐,齊王往他府上安插奸細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爺,冤枉啊?小姐她……」茹惠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
「茹惠,你給我把事情說清楚,否則本王不會讓你活著出去。小姐是不是和齊王早就相識了?」魏王問道。
「不,王爺,小姐根本就不認識齊王殿下。」
「那她為什麼拉著他不放,還哭起來。」
「這個……」
「快說。」魏王的聲音嚴厲,嚇得茹惠一驚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