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一直覺得自己身體哪里不對勁,感覺有人在我身上施盅了一般,全身被抽空,思想與身體慢慢地產生了背離。
我听到老媽的聲音,她一直在呼喚我,「津津,你快醒醒啊!」
老媽的聲音急促,好像我面臨著某種生死的考驗,一定要醒過來。
我想移動自己的腳步,可是我發現我根本動不了,思想意思告訴我,我該醒了,該睜開眼。可是眼楮怎麼也睜不開,無論我多麼努力。眼角怎麼也動不了,思想和身體在進行劇烈地抗爭,最終我的思想失敗了。眼楮始終閉著,手和腳無法挪動。
意識告訴我,我要醒來,要睜開眼,可是我的身體第一次開始不听話,它無動于衷地躺在那。
我只能在意識里听老媽呼喚我,我不能說話,不能有任何表情,盡管我想。
我想張嘴叫「媽媽」,我嘗試了很多次,終以失敗告終。
為什麼會這樣,我的身體在慢慢僵硬,變得冰冷,一股冷氣襲入五髒六腑。
「不,津津,你一定要醒來,你一定要……」我又听到老媽的聲音。
意識里,我看到老媽極力想用手抓住我,想把我推醒,可是我們中間隔著一條河,很遙遠,無論老媽怎麼努力向前,她都觸不到我。
身體內的血液慢慢要被抽干了一樣。
一股死亡的冰涼氣息向我襲來。
此刻,我竟然還不知道,那個說愛我一生一世的男人正在用我的生與阿史那雲的死進行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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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就是這里,我們是在這里看見公主的。」一個蒙古男子的聲音飄蕩在紫藤花宮中。
「趕緊去找。」
頡利可汗與大唐的戰爭雖然結束了,但是草原中仍有一部人擁戴頡利,擁戴施羅疊。他們視施羅疊為新可汗,完成收復草原的夢想。
施羅疊的夢想不在收復草原上,他心里只裝著一個女人,阿史那雲。他隱居在大唐這麼久,暗地查訪,只為找到心上人的下落。
李恪的紫藤花宮殿是一個神秘的地帶,是用幻術建立的,沒有人能知道它的所在。施羅疊怎麼會知道呢?
頡利的祖先本就是天山的子民,因為上古時代的一場戰役,他們背井離鄉,來到草原,開始新的生活。
經過幾千年,他們的外形,生活氣息與草原人沒有區別。家族中的男子世代保守一個秘密,他們是天山的子民。他們依靠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幻術躲過戰爭,天災。
這次草原與大唐的戰役,施羅疊和手下就是通過幻術躲過唐軍的追捕。
他們很快在一個稜角形的宮殿找到我,宮殿的名字叫凌嬌殿,我靜靜地躺在那里。
李恪走的時候,我就一直以這個姿勢躺在宮中的石板床上。
施羅疊走到我跟前,眼前的我嘴唇鐵青,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氣。他用手觸模我的臉,臉上的溫度像冰塊一樣刺痛他的手,隨即臉色凝重,「勃帖,快點,把公主帶走,她被人施了盅。」
雖然我的身體在慢慢變僵,但我能完全听清這個陌生男子的話。
我被人施了盅??
一切都是那麼迷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能任憑那幾個蒙古男子背著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