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擦肩而過後,他們往著各自的方向離去。
開學的初期,課程是不緊張的,有些許空閑。但她始終不肯放松。她很清楚,她來這,是為了夢想。班里的活動,無論種種她都積極參與。成績不錯,競選了語文科代表一職。她的熱情與外向,博得大家的喜歡。人際關系不是一般的好。只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多少有一些失望。因為他終究留在她心底。
一個月,轉眼即逝。她只看見過他兩次。而每一次都只是周末。每個周末,父母都會開車來學校接他。然後,她只能遠遠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遠方即使她有一些失望,可優異的成績總算彌補了心中的空缺。她發誓,將來一定要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
他的壞與帥氣、及富裕的家庭經濟,使得他成為年級的知名人物。再加上那一場校籃球賽,他直接躍升成了學校風雲之人。追求者數不勝數,只是沒有一人能夠搞定他。
九月的石書路,漂浮著滿滿的桂花香。一陣風起,花開遍地。細碎繁多的花朵,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面。風起泛開的漣漪,伴著香,來來去去。時常,她會和高靈來這條安靜而又意境的小道溫習。石書路之所以這樣命名。大抵是因為它由古老的青石板築成,四周密樹成林。順著密林看去,是一條流動的河渠。水源從外引入,因此,密林是倒映在河面的。再因這幽僻的環境適合閱讀,故命名「石書」。
路的入口,在書館的後側。出了書館大門,順著階梯而下,然後往右轉,即可看見一條小道。小道的入口處,立著一塊醒目的石碑,上面刻著「石書路」三個鮮紅的字眼。對于初邁思中的同學而言,是很少有人走這的。可對于那些談情說愛的稚男幼女們,這里絕對是晚上約會的首選之地。
和她一樣,顧海羽也是班上的語文科代表。而她和他,竟然也是同一個語文老師。也許一切都太過于巧合,巧合到他們彼此也意想不到。一天語文課間,語文老師拿給她兩張試卷,上面都是一些典型的文言文虛詞練習題。需要抄給大家,作為作業。「你拿一張去給四班的顧海羽,讓他在今天放學之前,抽時間抄給大家。」
我們都是青澀的孩子。不能在最懵懂的年代,說出那最單純的四個字。于是從一開始,就不斷錯過。然後再相遇,千回百轉,這就是宿命。「怎麼辦?怎麼辦?該來的還是來了」她在心底問自己。盡管她很想見到他,看著他笑,但究竟這樣的情況是讓她緊張的。她在心里對自己說︰怕什麼?連老師都在幫我,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呵呵、、加油。
午自習後,她拿著試卷,忐忑地上了二樓。「同學、請幫我叫一下顧海羽,讓他出來。謝謝。」她對著窗戶旁的一男生,小聲說道。
「顧海羽、顧海羽,外面有人找。」那男生沖著他大喊到。他轉過身,往著教室門口這邊走來。
未及他走到教室門口,她的心跳已經加速到無法自控。他站到她跟前,她望著他,竟然緊張到許久也吐露不出一個字眼。如同三年前的他一樣,站在她家門外,無法語言流暢。
「看到我就這麼緊張?有什麼事嗎?」他倒是笑著先開口了。
看著他壞笑的樣子,和那無法抗拒的帥氣。原本刁蠻的她,也變得溫柔開來︰「這是蘇老師讓我拿給你的。叫你務必今天放學之前抄給大家。」
「Mygod!你怎麼不早拿給我?完啦,下午只有一節自習。」他很是郁悶。不過看著他郁悶的樣子,她也很開心。因為在她眼里,他郁悶的樣子,也可以這麼帥。
她遞完東西,就急著下樓了。這一天、她記得很清楚,是三年以來,他們第一次開口說話。又是很多天過去了。他們再次以相同的情況打擾著彼此一次又一次,漸漸,交集變得多了。
一個月明風清的夜晚,她無法安然入睡。腦海里全是關于他無法抗拒的壞壞笑容。那種暗戀之苦,她只能與文字交流︰你遺忘的背影,是我
扎根在陽光的腳步。
你佇足停留。
我悄然而立。
可究竟你不曾回頭,
在昏暗的光線。
想要與你相遇,
以我最柔和的姿態。
期待已久的國慶假期,終于到來。她沒有外出旅行,而是窩在家里,寫寫隨筆,陪陪家人。水一樣平靜的生活,難免會勾起她內心的潮涌。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躍升出的癢,翻出電話給他發去短信︰對你的想念,如同墜落的楓葉。碎了清秋,灑了一地。
這一天,下著毛毛細雨。「我知道你是何伊沫。但如果是在三年前,我想我一定很樂意。」他回復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