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我判若兩人。父母對我也另眼相看。老爸開始重點培養我的能力,公司里的一些應酬經常帶上我,以便讓我熟知廣袤的人脈關系。我進大學時,自選的專業並不是物流管理。只因父母讓我傳承家業、所以才逼我改填了自己並不喜歡的那一類。這也正是我這兩年來一直和他們對著干的原因。現在、總算能夠了解他們的用心。畢竟青春已經容不得我再去任性。之所以跟大家說這些,是真心的希望你們能夠把握好現在,不要拿時間輕易去揮霍我們本該珍惜的青春。多為家人考慮、為責任考慮、讓自己活得像一個十足的Man。」
他說完這話後,莞爾而笑。起身拿起另一瓶酒接著輪敬每一個人。雖然有了機會好好關注他,但我依然只能看清他的左側臉頰。因為我坐在他的左身旁。從我正視的角度看去、他的臉是那樣的白璧無瑕。甚至在座的每一位,沒有誰能及得上他光潔的膚色,包括我自己。
在他太陽穴的位置,他的脈絡十分清晰。微微的有一顆小痣。讓人聯想到他那超前的智慧與能力。看過白皙的臉,他寬厚的耳垂以及那獨具立體感、短淺清朗的耳發,讓人不由得心生一種莫名的愛慕。
終于、就要輪到向我敬酒了。而我又是最後一個。誰讓唐枘將我安排在他左邊的?眼看著他就要向我敬來,但我心里卻有一種不可言狀的緊張。終于、就輪到我了。可卻也偏偏在輪到我的時候,他坐了下來。他拿起筷子,往嘴里送了一口菜。說真的、此時我心里超級埋怨他。畢竟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他坐了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我覺得自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忽略、怎麼能夠容忍這樣的難堪場景?難道我何伊沫就這樣招他討厭?在座的所有人、他都一一敬了酒,卻惟獨把我何伊沫晾在一邊,我上輩子欠你錢啊?你大爺的!
正當我心里不忿、獨自埋頭喝著自己的酒時,唐枘發言了︰「歐陽、你還沒敬你身旁的何美女呢!」
「我知道啊、這不吃口菜嘛。喝了那麼多酒、該滿足下牙齒了。」他含笑回答。
「你好、我叫歐陽武藤,很高興見到你!」他沒有起座、側著身子將酒瓶伸到我面前。我拿起唐枘剛剛開蓋的那瓶酒,和他那瓶、瓶口相踫。「砰」。
「我叫何伊沫、也很高興認識你!你的名字很有個性、也很有日本味道。」我的言語如同我的心情,不再像之前那般忐忑緊張、而是一如既往的大大落落。
「呵呵、日本。我很喜歡的地方。」他說。
「是啊、北海道、我所向往的人間天堂。」我情不自禁就冒出這樣的話來。
「對、那個地方的確是個天堂。」他說。
然後、我們再也沒有接下句。
也沒喝多少酒、就喝了一瓶。卻沒承望自己的頭緒有些昏眩,但也和醉意沾不上邊。我吃了少量飯菜、便沒有了胃口。不是那些男生做的味道不夠棒、而是自己真的沒有了食欲。我想大概是跟自己的生理期有關吧。剛好那些天撞上了生理期。
我輕輕放下手里的碗筷、和那兒唯一的女生走出了客廳,來到陽台吹風。我們談到了感情、說到了彼此的初戀,那一段對于任何人回憶開來都似乎一樣美好的青春。我們聊了久,我也壓根兒不想走進客廳。因為那里的煙味兒實在太大,讓我受不了。
正當我們聊得興致時,唐枘叫吆喝道︰「伊沫、你和軒苒去廚房將那兩顆西瓜給大家切來吧!」
「哎、听見啦!」我有些興致被打擾的感覺。
我和楊軒苒經過大廳、走進廚房。楊軒苒抱起西瓜、用涼水沖洗後放在了木板上,我拿起水果刀將西瓜切成了勻稱的小塊兒。還沒待我切好剩下的那些西瓜、歐陽武藤這時走了進來。「辛苦了。」他對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