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天,她早早地畫好了妝,換完了衣服。
——塵兒,我還是有些緊張。要是哥不喜歡我這個弟弟,怎麼辦?爸會失望的,是不是?他身體不好,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哥能原諒他。
某天,穆之正撓著腦袋,一臉為難地向她求救,希望她能在場。她爽快地答應了,其實,她也很想和沈時多相處一會,哪怕這些好似偷來的時間。
雖說他們曾指月復為婚,但他已婚,她已嫁,兩人絕無可能再一起。可是,見到他一家團聚,見到他幸福快樂,她也會覺得開心。
兩人到穆宅的時候,沈時已經到了,坐在客廳中,和穆長昇聊天。即使不是相談甚歡,也沒有以前的劍拔弩張,他偶爾還會應幾聲。
見他們來了,穆長昇吩咐上菜。四個人圍著一張長方桌,穆長昇坐在主位,沈時和穆之正坐他兩邊,莫伊塵則臨著穆之正。穆長昇拼命給沈時夾菜,笑得合不攏嘴。
穆之正也是興奮,不停地給穆長昇和莫伊塵夾菜,忙得不亦樂乎。他夾了塊紅燒肉,輕輕地放在沈時的碗里︰「哥……吃菜!」
沈時明顯一頓,嗯了一聲,悶頭吃飯。其余三人相視一笑,皆低頭吃飯。
一餐飯,足足吃了三個小時。隨後,沈時跟著穆長昇進了書房,而莫伊塵和穆之正留在客廳,一邊吃水果,一遍聊天。
穆之正給莫伊塵遞了塊隻果︰「謝謝你。」
「不客氣。」她接過,理所當然地咬了一口。這感激,她受得起!
他輕笑了一聲,笑她的幼稚,笑她的可愛,于是,語氣中不免有了一絲揶揄︰「話說,你是莫氏千金大小姐,我哥是穆家長子,你們好像有婚約的呦!只可惜,你嫁了梁秉逸,他娶了顧碧媛。要是你是我大嫂,我一定尊尊敬敬。」他說著,還順手做了個軍禮的姿勢。
「你……我……」莫伊塵遲疑著,不知該怎麼說。
一對指月復為婚的男女,各自嫁娶,卻共同有個五歲大的兒子,這種關系,應該夠亂了。還有,時不時還上演點小曖昧,抑或者是激情戲,這該怎麼解釋得清。
「別你 我 的。以前呢,我是對你有好感,不過,現在你是我的大恩人,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知己。」穆之正顯然是誤會了。
朋友嗎?知己嗎?要是知道她隱瞞了許多事,還會把她當知己好友嗎?
「其實……」她猶豫著,卻忽聞一聲巨響,驚得她失了話語。
「書房!」他第一時間分辨出來聲音的源頭。兩人起身,快步走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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