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響將莫伊塵的思緒拉回,擱在他胸口的手也漸漸加了力道,可後頸被他狠狠地扣住,壓向自己。反抗不過,她著實急了,嘴里模糊地喊著什麼,卻被他全部吞入口中,只剩下咿咿呀呀的聲音。
見她如此不安分,沈時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可惜她鬧騰得厲害,分寸不好拿捏,本打算只輕輕地咬一口以示警告,卻不想下口重了,疼得她齜牙咧嘴得嗚嗚直叫。
暴力狂!莫伊塵心中一陣月復誹。
她微閉的雙眼驀地睜開,恰巧對上他染笑的眸子,心底竄起一團怒火。她的雙手慢慢地攀上他襯衫的領口,反客為主,追逐他的舌。
沈時眉梢微挑,一把揪住她的唇舌,狠狠地吸允,直到兩人的舌尖都泛了麻都不曾松開。
莫伊塵大囧,使勁全力去推他,卻像刺激到他一樣,他身形一轉,摟著她重重地撞向門背後,將她嚴嚴實實地困在自己和門之間。
砰地一聲,在沉寂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瘋子!
其實,她也算不上疼,橫在她背後的手臂緩解了撞擊的力度,身體只是被震得有些酥麻。然而,這沖擊力全在他手臂上,應該不弱才對。
這樣還能不專心,這小東西還真是欠教訓!
沈時發了狠地去吻她,長舌掃過她口腔內的每一寸肌膚,狠狠地掠奪她的甜蜜。
莫伊塵有些喘不過氣,好幾次都要靠他度氣才能順利呼吸,渾身的力氣好像在一點點地在流失,整個人癱軟在他懷里,連求饒都做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她早已頭昏腦脹得不知身在何處,身上的衣服也被褪了個干淨。
夜風揚起,帶來的絲絲涼意滲入皮膚,她整個人不禁打了個寒顫,理智終于回籠了些。她垂眸,發現自己已是完全光/果地窩在他懷里。更重要的是,只有她如此狼狽,而他依然是一身西裝革挺,衣冠楚楚得好似一位翩翩君子。
頭頂落下一陣輕笑,她益發窘迫,臉頰不自覺地飛上一抹紅暈,將整個人都埋在他的西裝外套下,不敢出來。
「塵兒,我要你。」沈時在她耳畔輕聲呢喃,因情/欲而低沉的嗓音,仿佛一只無形的手,撩過她的心尖,頓時化成一片柔軟。言語間,他的手已不安分地順著她的後背,撫上她的臀。
「不要。」莫伊塵一把抓住他的手,輕晃著腦袋,淚水燙紅了眼眶,「不要……求你……」
「塵兒……」沈時深鎖了眉頭,凝著她被水霧迷蒙的瞳孔,心疼得不能自已,「塵兒……乖……塵兒……乖……」他一遍遍地重復著單薄的安慰,溫柔地將她攬在懷里,好像捧著他一生的珍寶般,小心翼翼。
「對不起……」眼淚瞬間滾落,滴在他的肩膀處。雖隔著幾層布料,卻依然滾燙得仿佛能灼傷他的皮膚。
其實,她怎麼舍得拒絕他,又怎麼忍心拒絕他?只是,她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他是不是其他男人一樣,心里明明深愛著一個女人,卻和另一個女人調/情上/床?那,她又算是什麼?小妾,還是小三?
她緊緊地抱著他不說話,環在他腰間的雙臂使了全力,將他圈在自己身邊,呼吸著他的氣息,感受著他的體溫,享受著有他的快樂。
沈時幾乎不用思考,就知道她在胡思亂想,可惜,她不問,他就不會提。
察覺她明顯地戰栗著,他俯首瞥了眼懷里的人兒,不覺地彎了彎嘴角。說來還真是荒唐,這麼開著門窗,他就把她扒了個精光,雖說現在不是寒冬臘月,可夜涼如水,晚上的溫度還是有些低。
他打橫抱起她,緩緩地走向臥室。
莫伊塵以為他要繼續,拼命地推拒著他,雙腿也使勁地晃蕩著,害得他險些抱不穩,恨不得直接將她摔在地上。
沈時輕嘆了口氣,故意沉了聲音︰「別動,再動就把你辦了。」頗具威脅性的話語,一下子喝住了莫伊塵。她一驚,立刻搗住嘴,整個人溫順地一動也不動。
進了臥室,他動作輕柔地將她放進被窩里,自己也月兌了衣服,掖起被子的一角,小心地躺到她身邊,將她攬入懷里。
莫伊塵瞪大了眼楮,直直地盯著他。
「還不睡?」沈時淡定地瞥了她一眼,見她眼珠爆出,依然望向自己,干脆拿手捂了她的雙眼,把她的腦袋直接塞到頸窩處,調整了呼吸,閉目假寐。
莫伊塵想撢去他的手,卻被他抓了個正著,被反剪至身後。她本能地挺了挺胸,卻與他更加貼合,她的柔軟蹭著他的胸膛,不知不覺間,又起了火。
她掙扎了下,貼合的身體磨蹭得越發厲害,而他的勃發耀武揚威地抵著她的小月復。
可惡,這男人還真是惡趣味,竟然還月兌光了爬上她的床,是說他自覺呢,還是自覺呢?
「別動。」一聲輕喝鑽入耳朵,她才顧不得,權當沒听見,又听他輕斥了句,「這麼不听話,是不是迫不及待地讓我吃了你?」話落,他干脆側了身,一條腿壓在她身上。
這姿勢……他只要一頂,便能輕松地將自己送入她的體內。
這下,莫伊塵又乖巧了,又溫順了,僵著身子,完
全不敢動。她輕咬了下唇,眼楮斜了斜一臉坦然的沈時,小心翼翼和他商量︰「你能不能……能不能把腿拿開?」
「睡吧!」他丟下兩個字,直接閉上了眼。
「睡?」她羞紅了臉,心底無奈地吶喊,蒼天哪,這要怎麼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