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依羅如何叫,也不管她如何掙扎,旭王依然沉溺在自已的思緒里,他將依羅壓像石桌,撕扯著她的衣物,不理會她的反抗他只想發泄著他心中的痛苦,亭中的侍衛別過臉,小蓮也含淚低下了頭,在這里,誰又敢阻止皇上呢?依羅緊咬著嘴唇承受著這種身心的折磨。
立春都過了,夜卻比深冬還冷,依羅閉著眼,任淚水橫流,旭王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就如同拿著一把刀在凌遲著自已的身子,依羅心中不禁自問,為什麼會這樣?之前不還是好好的嗎?
當一切歸與平靜,旭王喘息著,他也總算放開了依羅,轉過身子,依羅對著他,那一雙美目滿是控訴,在燈籠的照射下反折著淒涼,旭王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她了,她拉籠著凌亂的衣衫,滿臉蒼白。
「依……依羅……」醉眼朦朧的旭王竟好似看到了她,只是在他的腦中卻閃著曾經的畫片,同樣是凌亂的衣衫,同樣是淚流滿面的人兒,血……鮮血……旭王的腦中突的涌出了曾經的畫片。
他立刻緊張的蹲子,大手撫上了依羅的雙手,慌作一團的低語道︰「不會的,孩兒,我的孩兒……」
旭王叫著,雙手無措的從依羅的腿到她的小月復,不停的找著,這樣的他讓依羅停止了悲泣,她不解的忘著他道︰「皇上,您在說什麼?」
「孩子!孩子沒了。」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旭王一個人自言自語,而後忽的又抱緊了依羅道︰「對不起,是朕不好,朕不應該這樣對你,我們的孩子沒了,孩子沒了。」
他斷斷續續的低語,依羅心中越來越驚,她望向小蓮,竟發現她也是臉色蒼白,突然間依羅好似明白了什麼,身子搖晃了下,顫抖的手抓住了旭王的衣領道︰「我們的孩子沒了是嗎?在上一次你動我施暴的時候。」
旭王愣愣的,緩緩閉上了眼楮,抑制住心底的痛,將她攬在懷中,而在此時,依羅听到了一聲︰「對不起!」
依羅的身子一僵,她明白了,全明白了,她明白了為什麼突然之間生病了,而後又來了月事,其實那根本就不是月事,那是她的孩子!自已是多麼糊涂的一個女人,隨便算算,她也會知道自已的月事已遲了許久了。
「我恨你!我恨你……」依羅突然情緒失控,憑著全力將旭王推倒在地,而她也跌跌撞撞的往碧心亭外走去,福順忙跑過去扶起旭王,而小蓮急忙跟上去扶著依羅,卻被依羅一把甩開了,她笑著,拼命的笑,笑出了淚,笑的心都痛了。
「娘娘,奴婢求你了,別這樣。」
「那樣怎麼樣?」依羅吼了句,哭喊道︰「你滾,給我滾的越遠越好,我是多麼的信任你,我是多麼的信任你啊,可是你和他們一樣,連你也騙我,你為什麼要幫著他們一起來騙我?這是為什麼?」
「娘娘,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您別太傷心了,保重鳳體重要,奴婢任打任罰,不敢有半句怨言。」
「不必了!」依羅深吸了口氣,抹去臉上的淚珠,冷冷的望著小蓮道︰「我不會在相信你的,我不會在相信你。」
說完甩袖離去,腳步蹣跚到小蓮的心
都在痛了,可是如今她還能說什麼呢?轉回頭,看著已被眾侍衛抬起的旭王,此刻他都醉倒了,呼呼大睡,絲毫不知道自已將用心呵護的人兒傷的有多麼的深,有多麼的重。
「還愣在這做什麼?還不去好好侍候娘娘,若是有什麼不周的地方,明個兒皇上醒了,看你如何交待。」福順的吼聲將愣在原處的小蓮給吼醒了,她立刻拔腿往依羅奔去,卻發現她跌跌撞撞走向采蓮宮,而不是鳳儀殿。
「娘娘……」小蓮怯怯的出聲,在過門檻的時候小心的扶著她。依羅未言語,走到采蓮宮中,她便倒頭就睡,只是淚珠卻不停的從眼角滑落,流進枕邊,掉落在枕心里。
「娘娘,你別這樣,皇上這段日子也不好過,別人看不出,難道娘娘也看不出來嗎?」小蓮輕握著依羅的手,耐心的勸說著,她知道這傷這痛不可能是三言兩語便能醫的好的,可是她真的不想看到依羅如此傷心的模樣。
-依羅將自已的手收回,輕撫上自已的小月復,這里曾孕育著自已的骨肉,那是旭王和她的結晶,可是她卻差勁到連知道都不知道。
「若不是出現了今天的事情,你們打算隱瞞我一輩子嗎?」依羅幽幽的開口,聲音顫抖幾度哽在了喉嚨里。
小蓮心痛的低下了頭,拿起絲布輕手的拭去依羅眼角的淚水,她蹲在依羅的床前,輕語道︰「娘娘,皇上其實可以在當時就將此事告訴你,可是為什麼他沒有說?你認為是怕你知道嗎?」
小蓮的話讓依羅抬眸望著她,小蓮嘆了口氣搖頭道︰「其實娘娘難道真的不懂嗎?皇上是在心疼您啊!他的心在自責,這些日子對娘娘的種種,做奴婢的自然都看在眼中,奴婢不是為皇上說好話,奴婢只是覺得皇上的痛不比娘娘少,娘娘認為呢?」
依羅的身子一震,她再次抬眸,好似想從小蓮的眼中得到一絲確認,這些日子她真的感受到了旭王的愛,也在不知不覺中深陷其中,想到這她的心稍稍好過了些,抬起頭輕問了句︰「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