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能夠忍住不直接吐出來,著已經是非常非常給他面子了。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腦子里千回百轉,這一刻,慕容琪才真心覺得,軒轅絕有多好,拼命壓抑著小月復處那一波強過一波的躁動感,深呼吸一口氣,又開始睜著眼楮說瞎話,「張公子,你這般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才華橫溢,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何需用這些不光彩的手段為難奴家?」
現在的她,根本沒辦法做什麼,就算張華直接把旁邊這把匕首遞給她,她或許都沒力氣握住,只能用虛弱沙啞的聲音開口,盡量的拖延時間,或許,等會孫媽媽看著她屋子還亮著燈,來看她呢?
又或許,等會軒轅絕就來了呢?
哪怕,她知道,這兩種幾率都少的可憐。
「夢琪姑娘,事到如今,你說本少爺還可能走嗎?」張華看著慕容琪,那眼神,就像在看一道美味到極致的食物,就差流出口水了,「夢琪姑娘,本少爺勸你少說話,你還是留著力氣等會好好伺候本少爺!!」
張華一笑,直接撲上來,胡亂地吻著她的脖子,「夢琪姑娘身上真是香!安城第一名妓……夢琪姑娘,今晚以後,你就是本少爺的人了!!」
腦袋一片迷糊,慕容琪只覺得身上這個男人散發出來的男性荷爾蒙,成為了誘間隔惑她最有利的條件,明明知道不該任由他這樣子戲弄,可身體卻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渴望著她更多踫觸一點,喉嚨一陣干燥,衣服完全被冷汗浸濕了,此時還存有那麼一丁點的清醒,身體就這般不受控制,那等會失去理智後呢?
想起和軒轅絕第一夜時,那春間隔藥可怕的藥效,心髒一窒,難道今晚她真的要委身這個男人?
天吶,那來不如直接來道閃電把她劈死!!
緊緊咬著下唇,閉上眼楮,慕容琪狠狠了心,用力咬下!
唇瓣被牙齒咬出一道傷痕,血液源源流出,濃厚的血腥味充斥著口腔,讓她幾欲作嘔,已經快要迷失的神智似乎又恢復了一絲清明,體內似乎有一股燥熱要炸開來,渾身都難受起來,深呼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呼叫,「孫……」
然,才吐出一個字,一只黝黑的手,已經有預知能力般捂上了她的唇瓣,只能嗚咽著拼命搖著頭,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夢琪姑娘,忘記本少爺剛才跟你說的了嗎?」張華略有些惱怒地瞪大眼楮,一只手捂著慕容琪的嘴巴,一只手利索地開始月兌她的衣服。
雖說是冬日,可房間內里還生著火盆,其實並不冷,她習慣在屋子里只穿中衣和褻褲,幾乎是絲毫不費力氣的,張華就解開了她的中衣,露出貼身的小肚兜,眼見上半身就要不遮掩的曝露在他的眼前,急的直冒冷汗,可偏偏發不出任何聲音。
「吱嘎——」
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來,看見里面的場景,軒轅絕微微一愣,然,趁著他呆愣的時候,張華已經迅速抓起床邊的匕首,狠狠地就像軒轅絕的胸口刺去!
軒轅絕敏捷地一閃,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可終究被床上的慕容琪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反應的時間太慢,匕首雖然沒有刺進他的胸口,但還是刺到了手臂,鮮血很快順著裂開的衣服緩緩流出,未等軒轅絕出手,站在他身後的影已經一招制服了張華。
「爺,怎麼處置?」
影說這句話時,軒轅絕已經走到了床邊,看了眼面色潮紅的她,用沒有受傷的手臂直接扯出床上的被子包裹住她外泄的春光,「張華,本王的女人也敢踫?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影,先帶他去王府,本王到想看看,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張遠航那個刑部尚書的位置還坐不坐得穩!」
張華一向目中無人,哪怕安城眾人把軒轅絕傳的神乎其乎,但他一向保持不屑狀況,雖然不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七王爺軒轅絕,但听到他嘴里吐出的「本王」這個稱呼,還有說出他父親名字時,整張臉已經完全變成慘白了。
影鉗制著張華,看了眼軒轅絕還在往外流著血的傷口,想必這一刀肯定刺得很深,擔憂地開口,「爺,你的傷口……」
「我的命令你沒听到嗎?滾!!」軒轅絕大吼,影是個忠心的侍衛,心里雖還擔憂,但還是帶著張華訕訕地離開了,影前腳剛離開屋子,軒轅絕大手一揮,門已經自動合上了。
原本就燥熱的身體被裹在棉被里,更是熱得發燙,腦子越來越昏沉,越來越迷糊,身體也越來越熱,喉嚨干的都要冒煙了,想伸手去抓,卻無法動,忍不住嗚咽出聲︰「好熱……」
有人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一股清涼自唇間漫開,滑入喉管,慕容琪睜開眼楮,軒轅絕正拿著茶杯,將涼涼的水喂入她的唇瓣之中。
腦子恢復了少許的清醒,想起剛才的狀況,心髒猛然一驚,看著他拿著茶水流血的手臂,用沙啞的聲音開口,「你……你受傷了。」
「小傷而已!」喂完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把慕容琪放在床上,又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用還沒有受傷地一只手就開始解衣服。
「你……你干什麼?」慕容琪就這樣趴在床上,睜大眸子看著他一件件解開衣服,在看見那幾乎那白色的中衣幾乎被血染紅的一只手臂,才發現他手臂的傷,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撲上去的沖動,「去……去包扎!」
「我去包扎,誰幫你解藥?」軒轅絕似非似笑地看著她,利索地月兌掉衣服和褲子,在他爬上床後,近距離看見他古銅色肌膚那道還在流血猙獰的傷口後,慕容琪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其實,她想說,你先去包扎再來解藥,我可以再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