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外面風大,小心著涼……」身上突然多了一件粉色大氅,慕容琪回頭,看了眼凍紅了臉的彩玉,攏了攏大氅,皺眉問道,「宛月呢?」
彩玉同在鳳華宮當差,做事手腳麻利又細心,和宛月關系也不錯,便被慕容琪記住了。
「她……奴……奴婢不知道……」彩玉結結巴巴地說著,低著頭,甚至不敢再抬頭直視慕容琪犀利的眸子。
「彩玉!!!」慕容琪不自覺地拔高了聲調,不怒自威。
鳳華宮的下人都是精挑細選的,一個個都可謂不錯,慕容琪雖然沒有在下人面前扯高揚起擺架子的習慣,可並不代表她可以容許別人這般的欺騙!!
彩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小身子顫抖地不成樣子,「稟……稟娘娘,宛……宛月姐姐被打了,她不想讓娘娘擔心,便回房先歇著了……」
「究竟怎麼回事?站起來說清楚!!」慕容琪略有些激動地說著,被打?
宛月是她的人,無人不知,誰敢動手打宛月?
慕容琪不由又想起了明月,宛月是二姐送給她的,又是明月的妹妹,既然她是自己的人,就有責任護她周全,雖說宛月代替不了明月在她心里的位置,但也她也絕不會讓人被人白白欺負了去。
若宛月變成第二個明月,就算自殺謝罪,也彌補不了她的愧疚了。
「稟娘娘,今日奴婢和宛月姐姐一起去膳房幫娘娘準備早膳時,下雪路滑,宛月妹妹拿著早膳,不小心摔了一跤,清粥剛好撒到迎面走來的瑤妃娘娘身上,瑤妃娘娘一起之下,就打了宛月幾個耳光……」
「宛月現在人在哪?快帶我去!」慕容琪皺著眉,咬牙切齒,又是該死的沈書瑤!!!
「這……」皇後娘娘屈尊去她們的房間,雖說于理不合,但見慕容琪目光凌厲,拿了一把紙傘,急忙領路。
本以為不過是幾個巴掌,應該也不要緊,可看見躺在床上的宛月時,慕容琪心還是顫了顫,這張已經面容全非的臉,還是平常那張清麗的臉嗎?
「娘……娘娘……」見慕容琪來,宛月作勢就要從床上起來行李。
「別動……」慕容琪心疼地看著宛月紅腫不堪的臉,擔憂地問道,「腫的這麼厲害,去看了太醫沒?」
見她搖了搖頭,朝著彩玉使了一個顏色,急忙跑出去請太醫了。
看著太醫幫宛月臉上抹藥膏,再看看宛月呲牙咧嘴的疼,慕容琪眸子一閃而過的復雜,到底扇了多少巴掌,才能讓臉紅腫成這幅模樣?
沈書瑤,你是就差沒把她臉毀了吧!!
美眸眯起,沈書瑤,這回可是你自己往槍口上撞,就算毀了我自己,我也先要把你毀了!!!
……
……
「皇後娘娘駕到!!」
尖細的嗓音響起,正在呷印茶水的沈書瑤,心一顫,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但跟一旁的丫鬟調換一個眼神,立刻福,「參見皇後娘娘……」
慕容琪一記冷眼掃向沈書瑤,故意拖長聲音,「本宮的丫鬟去幫本宮端早膳時,無故被打,可是你所為?」
看著已經悄然溜出去的一個丫鬟,沈書瑤從容地答道,「這丫鬟不知大小,我只不過幫姐姐教訓而已……」
「啪——」
狠狠的一個巴掌,打得沈書瑤暈頭轉向,「本宮的丫鬟,何時需要你管教了?沈書瑤,你是不是恨不得立刻取代本宮的位置?」
「我沒有!」沈書瑤捂住臉,手撐著桌子,眼眶含淚的模樣更是楚楚可憐。
她恨,恨慕容琪一個人搶走了絕哥哥所有的視線,不管在王府,還是……皇宮。
可她已經答應了,不許在插入他們兩人之間,不然由軒轅絕處置,今日剛好看見慕容琪的丫鬟,將自己的怨恨一股腦子全發泄了。
她慕容琪算什麼,動不了她,她就不信,難道連一個丫鬟都動不得了?
現在宮里還有姑姑幫她撐著,慕容琪還敢動她不成?
可是,沈書瑤顯然忽略了一個人的忍耐,她種種行為,已經觸及到了慕容琪最陰暗的角落。
「啪——」
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美眸眯起,大呵一聲,「大膽,竟然敢在本宮面前自稱‘我’!」
沈書瑤拿手捂住**的臉頰,看著面前的慕容琪,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忍到姑姑過來,福,「臣妾不知禮數,冒犯了皇後娘娘,還望皇後娘娘多擔待……」
「擔待?」慕容琪冷笑著,狠心用尖銳的指甲在自己指甲劃出一道血痕,伸手挑起沈書瑤的下巴,突然尖叫一聲,捂著手,不著痕跡再次把傷口撕裂開,看著蔓延而出的鮮紅,嘶聲大吼,「來人!快來人!!把這個有意傷本宮手指的賤女人,杖責三十!!」
慕容琪是早有準備的,她一聲令下,她身後帶來的人已經呼啦全涌上來,架起沈書瑤,疑惑地看向慕容琪。
「就地處罰!!」慕容琪說道,已經有個人拿了長棍和凳子上來,不一會兒,木棍打在肉上的悶聲,還有沈書瑤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聲傳入耳際,慕容琪唇角的笑容也越發變得詭異。
沈書瑤,你欠我的,遠遠不是三十棍還得起的……
撕心裂肺的聲音,久久徘徊在上空,看著自己的主子受罰,那些奴婢雖心有不忍,可他們區區一介下人,誰會傻乎乎地跟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作對?
「太後娘娘到!!」
尖細的宣傳聲,沈書瑤原本灰暗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沈書瑤和太後娘娘親如母女的關系,宮里誰人不知?
慕容琪揮了揮手,那些人也停頓下動作。
「這到底怎麼回事?」太後厲呵道,心疼地看著長凳上,後背已經沁出少許鮮紅的沈書瑤,現在可是冬天,穿著大襖,血都能滲出來,可見傷勢之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