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昏沉沉的,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身體輕飄飄的,仿佛風一吹就飄走了似的,莊憐悅費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兩個俊美的少年。
「你們是誰?」
「我們是黑白無常,你這小妖竟敢擅闖地府!。」
開無無頭。莊憐悅這才注意到,兩個少年真的一個穿著白衣,一個穿著黑衣,並且兩人的相貌一模一樣。
她揉了揉發漲的腦袋,站了起來,打量著四周,地府?繼而瞪大了眼楮,這里居然是地府?她又死了嗎?
「哎,我說你啊,沒事干嘛飛那麼高,自己的妖術就那點,還指望飛到天宮去?」白無常眨著無辜的大眼楮站到她的面前說道。
「額,我只是想玩玩嘛~」莊憐悅委屈的說,「更何況,如果沒有那個人來嚇我的話,我怎麼可能會跌下來啊。」
「哧哧,跌下來?怎麼跌到地府來了?還是老實交代,你來地府什麼目的吧?」白無常打開電視機,邊吃零食邊對她說道,她這才驚嘆,她這是到了地府嗎?怎麼看起來就像是高級公寓,只不過四周都是黑色的而已。
「地府就長成這個樣子?哪有那麼恐怖。」莊憐悅不屑的甩了甩頭,眼眸中散發著奇異的色彩,「話說,你們頭兒呢?」
「唉?頭兒?」
「對啊,就是閻王爺啊,他在哪里?怎麼不見我?」
「啊!」白無常突然一陣尖叫,把莊憐悅嚇了一跳,「我給忘了,黑無常,咱們得快點了,要不頭兒生氣了,咱們可就慘了。」
黑無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帶頭就走,白無常拉著莊憐悅的手,跟在黑無常的後面,莊憐悅的眼里又冒出奇異的色彩。
閻王爺啊閻王爺,待會就能看到活生生的閻王爺了,能不興奮嗎?
——
莊憐悅雙眼放光,口水直流的盯著前方仰面躺在椅子上小憩的少年,一襲紫衣突顯一身貴氣,仿佛察覺到她的灼熱的目光,少年微微動了動,坐直了身子,向她這邊看來。
歪著頭,咧開嘴角,丟給她一個足以讓她全身血液膨脹的調皮笑容。
閻、閻王爺?她沒看錯吧?太、太卡哇依了吧?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知道她天生就對可愛的人沒有免疫力。
他的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亞麻色的頭發漂亮得讓人咋舌,長著一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楮、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膚、薄薄的嘴唇呈現可愛的粉紅色,精致絕美的五官讓她都有些嫉妒,明明,明明看起來就像個小孩子嘛!
「名字?」此刻閻王正笑眯眯的看著她,她立刻一陣暈眩,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流動的聲音,像是「轟」的一聲涌上腦門,然後她就感覺鼻子中似乎流出了什麼東西,再然後她就看到了三個帥哥盯著她的鼻子詫異的眼神。
怎麼了?難道她的鼻子那麼好看?還是鼻子上有什麼東西?隨手一擦,感覺到手上黏糊糊的,低頭一看,正好一滴鮮血滴在了手心上,莊憐悅一怔,繼而滿臉羞愧,天啊,地啊,聖母瑪利亞啊,她竟然對著閻王爺流鼻血了,唔……
「真好玩,你的名字?」閻王耐心的問道,仍是一臉笑眯眯的模樣。
「莊憐悅。」
「哦?你就是莊憐悅?怎麼會掉到地府來的?」閻王似乎滿臉驚訝的樣子,「而且我記得你好像不是長這個樣子呀。」
「我怎麼知道,肚子里一大堆問題呢,我不是應該在現代嗎,怎麼會穿越到古代的,穿越就穿越吧,為什麼還讓我兩頭穿,而且這古代怎麼還會有妖,現在連地府有出現了,那我在天空中飛的時候看到的那人該不會是神仙吧,這個世界怎麼都亂套了,我可是都莫名其妙哎。」莊憐悅吐出一大堆問題,閻王的笑僵在了臉上,微微咳了咳。
「那個,這些,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日後你就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麼掉到地府來的?」
「哎?我不是死了嗎?來地府很正常吧?」莊憐悅郁悶道,居然接二連三的死啊死的。
「額,誰告訴你你死了嗎?」閻王的頭頂落下三條黑線,「你沒有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掉到地府來了。」
「臥槽,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莊憐悅翻了翻白眼回道。
「總之,我立刻將你送回凡間,活人進入地府要是被天庭的人知道了,我還得受到懲罰呢,這件事情,我會調查的。」閻王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事確實有點棘手,都不知道從何處開始調查。
「那調查好了記得跟我說一聲啊,我也很奇怪呢~」Pxxf。
「你將這玉佩戴在身上,這樣我就可以隨時將調查的事情傳達給你了。」閻王話音剛落,莊憐悅的手中就多了一塊瑪瑙玉佩。
「哇塞,這塊玉好像特別值錢的樣子~」
「財迷,快回去吧……」
莊憐悅見閻王微微一笑,揮了揮衣袖,眼前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她似乎看到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在她身邊開的肆意妖嬈,只听得到他的聲音似乎還在耳旁呢喃︰願你安好。
「死丫頭,叫你裝死,還不給我起來!」莊憐悅突然覺得身上一痛,繼而撕裂般的痛楚蔓延開來,是誰,誰拿鞭子在她身上揮舞著?
費力的睜開雙眼,赫然對上一雙幽綠的眼楮,條件反射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很不湊巧的頭撞在了他,哦不,是它的頭上。
「啊,疼,你這個死丫頭,不想活了是不是,竟然敢撞本大爺!」
說著,手中,也不是,是爪子中的鞭子又向她這邊揮舞過來。她眼疾手快,趁他的鞭子還未落到她身上的時候,急速的跳開。
媽媽咪呀,這,這不是狼嗎?這只狼不僅會說話,竟然還會打人,她該不會回到了萬妖國吧?這只狼該不會吃了她吧?莊憐悅很恨的想到,死了也好,正好再去找閻王,死閻王不是說把她送到凡間嗎,居然送到了這個鬼地方!
地府。
「阿嚏!」
「頭兒,誰說你壞話呢?」閻王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白無常,揉了揉鼻子,該不會是那個丫頭吧?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張平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