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輕輕拍著凌洛雪的背,「媽媽,別哭!媽媽心疼木木,木木也心疼媽媽,所以我們都不哭,好不好?」
凌洛雪為自己兒子貼心,懂事感動不已。既然此生已無力改變,只是有了木木,她還有什麼好求的呢?
她擦干眼淚,微笑著看木木,輕輕的模模了木木的頭。
「木木,真乖!」
他們母子相處的模式很奇怪,平時凌洛雪總是小混蛋,小混蛋的叫木木,而木木也很少叫她媽媽,總是笨女人,那個女人。心情好的時候,最多喊一聲小雪。只是在闖禍的時候才叫媽媽,而凌洛雪只有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才會叫木木。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比誰都要好,比誰都要親。不但是血緣上,更是心靈上的,是母子,更是朋友。
翌日,木木早早的起來,自己穿好衣服,然後是梳洗。右手雖然還有點疼,但是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些紅腫。他輕輕推開凌洛雪的門,看到睡得正香的凌洛雪,露出柔和的微笑。
然後他輕輕關上門下樓,打電話幫凌洛雪叫了外賣,並囑咐一定在十點送到。凌洛雪早上喜歡耍床,一般都會在九點左右起來,梳洗半個小時,時間剛剛好,就可以吃早餐。
他模了模肚子,有些餓了。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風逸。
「干爸爸,我要來你那里吃早餐。」
風逸抱怨的聲音傳來,「臭小子,我只管訓練,可不管你吃。讓小雪給你做早餐,別吵我睡覺。」
木木理直氣壯的說︰「小雪在睡覺,不能打擾她。」
風逸咬牙,「你可是她親生兒子,她在睡覺,難道我不是在睡覺嗎?」
木木壞壞的一笑,「我也是你干兒子,而且要繼承你的大業,挑起你的責任。所以你現在要好好報答我。」
風逸被氣的睡意全無,大罵,「臭小子,我這輩子就栽在你妖精老娘和你這死小子手里。」
木木竊笑,「干爸爸,我要吃三明治,肉松的哦!」
說完還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而且我只吃干爸爸親手做的。」
然後匆匆的出門,趕去風逸家里。
木木美滋滋吃完早餐,風逸似笑非笑的看著木木。
木木心寒,這樣如狐狸的表情,一定沒好事,看來他又要倒大霉了。
風逸輕輕拍了拍手,然後走出三個大漢,身材魁梧,肌肉發達,一看就是練家子的。
「小少爺交給你們,一定要好好幫他訓練。」
他說的是幫他訓練,而不是帶他訓練。突然木木一愣,想起昨天風逸說的是突擊訓練,就是他要以一對三,打倒這三人。
木木面露難色,三個大漢根本不給他後退的機會,拎起他,就往外走。就是拎起一只小雞一樣輕松。
風逸笑得很陰險,「寶貝,祝你好運!」
木木被三個大漢帶到郊外一個寬闊的草坪中央,一眼望去,只隱約看到遠處有幾棟房子,其余什麼都沒有。除了風聲,就是四人的呼吸聲,還真是一個訓練的好地方。
三個大漢筆直的站著,恭敬的說︰「小少爺,老大說,只有你打倒我們三個,訓練才算結束。」
木木看了看眼前的龐然大物,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皺眉。他雖然被風逸那個變態的教官訓練了兩年,只是他年紀小,而且風逸呆在寒江市的時間不多,所以他的水準其實就是三腳貓的功夫。硬踫硬他半點勝算都沒有,除非他再去練個三五年,所以只能智取。
木木露出天真的笑容,「好,那我們先切磋切磋!」
三個大漢向木木鞠躬,「小少爺,得罪了!」
木木展開防守的姿勢,老成的說︰「好說,好說!」
四人迅速纏斗到一起,三個大漢還沒有使出全力,木木就已經躲得有些狼狽了。他連進攻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防守,如果不是他們三人手下留情,他已經去見閻王了。他憑著自己唯一的優勢,靈活的招式,躲避他們的進攻,卻吃力不已。他知道,他們唯一的缺陷是身體笨重,行動緩慢,沒有他靈活,可是他們力大無窮,這對他又是致命的。
他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舉起雙手。
「停下來,停下來,休息一會!」
三人不敢忤逆小主子的意思,馬上退到一邊。
木木倒不是怕辛苦,只是他需要時間,想想退敵之策。
然後他又詫異的抬起頭,不對,這三個怎麼會那麼听話?他是來訓練的,不是來當小主子的。
「是風逸交待你們要听我的?」
三人點頭,其中一人站出來,恭敬的回話。
「老大說,今天是第一天,不要把小主子逼得太緊,今天就當熱身。」
木木站起來,思路清晰的說︰「我打不過你們,從現在開始,不要把我當你們的小主子,我就是你們的學生。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讓我的身手比以前快一倍,還有教我出招如何更快,更狠,更準。我不怕辛苦,什麼樣的訓練我都受得住。只要我不喊停,什麼樣變態的訓練模式都可以用到我身上。」
三人均露出驚訝的神色,想不到小主子小小年紀卻這樣的氣魄,讓他們不得不佩服。難怪老大會這麼器重他?老大的眼光果然是不會錯的。如果說剛開始他們是因為風逸的命令,不得不尊敬這個只有七歲的小孩,而此時,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尊敬這個小孩。現在他們是真心的想要把他們畢身的心血全數教給小主子。
三人馬上制定訓練計劃,比先前風逸交待的更詳細。
第一步是訓練他強壯的體格,五分鐘跑完三千米。
木木一聲不吭的順著他們預定的路程開始跑,左右兩邊各一人,帶著他跑,前面一人拿著秒表,不停的讓他加快速度。
跑步雖然是沒有什麼強度的訓練,可是對于一個七歲的小孩來說,三千米絕不是說著玩的。不到一半的路程,木木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他越跑越慢,只覺得腳下似有千斤重,任他使出全力也邁不開一步。
他咬牙,就算是爬也要爬完這三千米。還剩最後的五百米,他已經累得坐在地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三位教官卻不肯讓他休息,幾乎是拖著他,往前跑。他們借了一份力,卻不使全力,任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艱難的前行。
只是這樣的姿勢看在別人眼里,是三人按著木木,而木木正在拼命的想要逃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