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雪苦笑,八年前的凌洛雪心里只為一個沐之昂,她是爸媽捧在手心里的公主。現在的凌洛雪背負的東西太多太多,而且她還有木木,她再不是當年那個為愛,可以不顧一切向前沖的凌洛雪。沐之昂那些話背後的意思,她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測。她害怕,害怕那是另外一個萬劫不復。
她起身,無力的轉過身,往外走。
沐之昂拉住她的手,「小雪,木木是不是我的……」
凌洛雪心里一緊,眼中寒光閃過,回過頭,一雙眸子清明的看著沐之昂。
「不是!」
沐之昂放開她的手,嘲弄的笑了笑。他太貪心了是不是?
凌洛雪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外走,他居然知道木木?他回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沐之昂看著她弱小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在心里發誓,「小雪,這是最後一次,我這樣看著你離開。我不管隔在我們中間的是什麼,我都會一一搬開,搬不開,我就毀掉。我回來,只為你!」
凌洛雪離開英格餐廳之後,漫無目的在街上游蕩。一天之內,兩個男人不顧她的感受,替她選擇。他們都是為她好,都是想要她幸福。什麼時候她,凌洛雪變得這麼悲哀?需要別人來替她打算,只能讓別人為她作主。
回到蕭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因為是星期天,蕭家的佣人全部放假回家。凌洛雪打開門,里面一片漆黑,看來蕭澗還沒有回來。她打開燈才看到,蕭澗冷冷的坐在沙發上,森然的看著她。
凌洛雪淡淡的看蕭澗一眼,「你在家怎麼不開燈?」
蕭澗站起來,倏爾上前一步,逼近她,周身戾氣肆虐。
「你就這麼迫不急待的去見你的舊情人?看來相處的很愉快嘛,這麼晚才回來。」
凌洛雪很累,不僅是身體上,心理上也很累。她不想多做解釋,也不想和蕭澗爭辯。因為蕭澗不會相信,她又何必多費口舌?
「我確實是去見沐之昂,你有必要說的這麼難听嗎?」
她轉身,準備上樓,不想多說。
蕭澗用力的拉住她的手,一手捏著她的下巴。
「難听?既然敢做,難道還怕別人說嗎?」
凌洛雪冷笑,側過頭,離開蕭澗的控制。
「是,我迫不急待的要見他,我想他,我愛他,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現在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蕭澗脖子上青筋暴突,他的眸光,卻愈漸深邃,冰冷。冰冷,毫無溫度的看著凌洛雪。
凌洛雪漠然的站著,毫不在意蕭澗的情緒,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蕭澗突然扯過凌洛雪的雙手,拖著她撲倒在沙發上,然後欺身而上,壓在凌洛雪的身上。
凌洛雪條件反射的將手抵在蕭澗的胸膛上,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用盡全力不讓蕭澗靠自己太近。此時的蕭澗是危險,就像一只野獸,帶著野性和掠奪。
「凌洛雪,你在害怕嗎?我是你的老公,這是我的權利,也是你應盡的義務,不是嗎?」
他空余的一只大手扯開凌洛雪的長裙,然後是上衣。凌洛雪只覺胸前一涼,露出如玉的肌膚。
凌洛雪滿臉通紅,怒視著蕭澗。
「蕭澗,放開!」
蕭澗冷冷一笑,冷血,冷酷。他低下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上她的唇。霸道,強勢,毫無溫柔而言的吻法。似在發泄,泄憤。
凌洛雪拼命的掙扎,用盡全力掙月兌蕭澗的鉗制。她手腳並用,對蕭澗拳打腳踢,可是蕭澗無動于衷,繼續在凌洛雪身上肆意妄為,以一種啃咬式的吻在凌洛雪的唇上,凌洛雪猛得一用力咬破了蕭澗的唇畔。
蕭澗微微抬起頭,如惡魔般的看著凌洛雪,帶著濃濃的**。
凌洛雪雙眸透著冰冷的光芒,帶著深深的恨意盯著蕭澗。
「蕭澗,你想要強暴我嗎?」
蕭澗的雙眼瞬間染上了綠意,嘴角帶著嗜血的表情。強暴,這個詞用得真重。一下一下撞擊著他的心,就算是鐵石打造的心髒也禁不住這樣的力道。呵,既然你說這是強暴,那就是吧?索性就將罪名坐實吧!
他粗魯的扯掉凌洛雪的胸衣,手順著她的小腿游移到大腿內側,在那里不斷的撫模著,嘴唇在她的唇畔上**,不斷的挑逗,
突然凌洛雪呵呵的冷笑,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流下,雙眼空洞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蕭澗,沒有焦距,一動不動,不掙扎,似是一個沒有感覺的死人。
「蕭澗,如果你要我的身體,我現在就給你。與其用強,不如我乖乖配合,是不是?用我的身體,換我的自由如何?我給你我的身體,然後我們離婚。」
蕭澗身體一震,理智全部回來。看著身下狼狽不堪的凌洛雪,她哭了,該死,他到底做了什麼?他起身,放開凌洛雪。
凌洛雪從沙發爬起來,整理殘破不堪的衣服,雙手抱胸,不說話,也不看蕭澗,艱難的邁著步子往樓上走去。
蕭澗想扶她一把,手伸在半空中卻僵住了。現在的他還有資格嗎?她一定會嫌髒的。
直到樓上傳來關門的聲音,蕭澗無力的滑坐在地上,雙手用力的扯著頭發,懊悔,悔恨,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失去理智。那是小雪,那是他愛了十幾年的小雪,他怎麼舍得那樣去傷害她?他怎麼忍心那樣對她?
她怕是永遠不可能再原諒他,在他做了那樣的事之後。他不是故意,他只是生氣,他只是嫉妒,瘋狂的嫉妒沐之昂。他不想的,真的不想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她,說恨她,用盡一切卑鄙的手段都只是為了留她在身邊。可是他都做了什麼?他居然想強暴她。他簡直禽獸不如,他還算個人嗎?
樓上,房里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凌洛雪抱膝坐在角落里,身體微微發抖。她喃喃自語,「木頭,我害怕,好害怕!」
這時她才月兌下堅強,淡定的外衣,情緒瀕臨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