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也好,很久沒有嘗過烈酒了,今晚就來個醉生夢死吧!」男人堅定地說,眼光里又閃射出迷茫。
「呵呵!醉生夢死!這詞可用得不恰當!」女人不覺笑出了聲,同時也帶走了些剛涌起的憂傷。
「我覺得倒是恰如其分,很適合現在我的心情。」男人定了定神說。
嚴露眼望著男人問︰「不知先生這話怎麼個說起法。」
「老板,你可別先生先生的,還是叫我阿孟吧,我全名叫孟朋。」孟朋向著吧台方向望了一眼說。
「孟朋!阿孟,不是猛烈的猛吧?」嚴露很想調節些氣氛,就有些調侃地說著,並用奇怪的目光盯著孟朋。
搞的這個帥氣的小伙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不自覺地帶著些男人的羞澀。而正好這時服務生端來了酒和酒杯,才使他感覺好受一些,不過他仍然從心里面感覺這個女人話里面帶著些其它的味道。
其實,嚴露本是一句玩笑話而已,沒想到會使那個男人的臉上露出羞澀,這反而讓她感覺一陣耳熱,也幸好此時的孟朋正在專心地給他們倆的酒杯倒酒,沒有發現她的窘態。
「來,為我第一次來你的酒吧就認識了老板,干了這一杯。」男人端起其中的一只杯子遞給嚴露,同時另一只手了拿起了屬于自己的酒杯,真誠地舉著對嚴露說。
嚴露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真是想笑,不過還是給忍住了。
「好,干了!咱們來個醉生夢死,哈哈!」兩人不禁一起笑出聲來,舉杯喝光了杯中的酒。
「以後你常來,這里雖然鬧,但還是挺適合失意人的。」幾杯酒下肚,嚴露開始有些飄飄然,說話都有點不經腦子思考了。
這伏特加酒精度是相當高,不然也不會讓那些經常生活在嚴寒下的俄羅斯人如此喜歡。
「人為情生,又為情滅!」
「你還挺有詩意。也是被情所困之人?」嚴露眯縫著眼看著他問道。
「算是也算不是。男人嘛應該把事業放在第一位,可我現在是事業不成,感情難續呀?」孟朋有些嘆惜。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事業阻擋了你感情的發展。」嚴露有些調皮,此時在這個她有點難于捉模的男人面前表現的就像是個未經世事之人。
「愛一個人,也許會只在瞬間,心里就會萌動出愛情的細芽。然而經營一段感情就如經營一場婚姻,稍有不慎,就會產生裂痕。」
孟朋本不想提及內心深處的無奈,然而面對這樣一個能傾听自己心聲的女人,他忽然有一吐為快的沖動。
他繼續對著嚴露說道︰「我本想在結婚前談上一筆大生意,也算是給我的婚事來點賀禮。也許,命運捉弄人,生意沒談成,交際費倒花了不少,公司也一時之間因資金周轉不靈,陷入了困境。」
「現在生意都不好做,像我這個酒吧你看來的人挺多,但各方面的費用也很高,再加上工商、稅務、公安、消防等等,也是一筆很大的交際費。」嚴露低著頭略帶同感地說。
「是啊,現在錢已經變成萬能的了,沒錢肯定是萬萬不能的。」孟朋深沉地講。
「那也不一定,如果讓我在錢與一份永恆真誠的愛情之間有個選擇,那麼我倒不認為錢可以買斷愛情。」她手握著酒杯,帶著不贊同的語氣,雖然她說話的聲音仍然很細,但可以讓人感覺她在愛情和金錢之間有自己堅定的選擇。
孟朋眼望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在他看來,能在這個繁華的小城,擁有這樣一家熱鬧的酒吧,她絕不是泛泛之輩,至少她能在社會復雜的關系網中打出了一定的局面。
然而這個女人在事業和愛情間的選擇,讓他有些難以苟同,他認為,成就事業是一個男人的最終目標,沒有成功的事業就相當于沒有幸福的婚姻一樣。因此在他心里把事業作為未來婚姻的一個節點。
他確實也注重愛情,特別是對王潔雲那長久以來的愛,然而他也有自己堅定的選擇。
自從上海回來以後,因為生意沒有談成,他煩悶的情緒慢慢在他和王潔雲之間產生了細微的隔閡。
王潔雲因為對他熾烈的愛,急切地希望能快點建起屬于他們自己的家庭,但他卻始終堅定自己的選擇,他認為男人不能在沒有事業的情況下結婚,這既是對他愛的人負責,也是對以後家庭的負責。
或許他是對的,在我們現實的社會當中,有很多人,包括女人,都會和他一樣,把事業作為婚姻的前提條件,在他們看來,沒有金錢保障的婚姻是不長久、不安定的,而且必定會給以後的婚姻生活帶來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