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去愛了,對女人的玩弄也只不過是稍微撫慰下秦劍已近變態的心理。
他害怕女人流淚,錢慧在和他分手時,也曾淚如雨般求著秦劍,雖然他很是不舍,可是女人的眼淚最終還是讓他選擇了放棄,他覺得不能剝奪了別人追求幸福的權力,哪怕給自己帶來了無可彌補的傷痕。
然而嚴露的淚它不同于錢慧,錢慧為的是去尋求她美好的前景,而嚴露卻是因為深陷在對他的愛戀當中,這讓秦劍的心被刺的更痛,但卻不是那種情傷的疼,而是為嚴露感到痛心。
秦劍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他只是表示一種無奈,甚至有些讓人看上去感覺他很無辜,這當然是他故意所表現出來,可是嚴露卻對他的表情並沒有厭惡感,相反的認為自己在秦劍的心里確實也存有一點分量。
她拿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
「我可以給你時間,我也會等你重新拾回感情,我現在對你的唯一要求,就是別再讓自己沉迷在那種玩弄女性的快感之中,傷了別人,其實最終傷的還是你自己。」
嚴露不願再繼續和秦劍談論下去,她實在受不了秦劍那種沒有感情的眼神,說完這句話後,她便快步離開了秦劍的辦公室。
沒有想到,嚴露會對自己愛的那麼深,這讓秦劍心里有種內疚感。
同時,覺得如果和嚴露一直這樣相處下去,遲早會有那麼一天,嚴露因為承受不了精神上的壓力,把深愛變成仇恨,這當然是他不願意看到,但卻也是他希望的,那樣至少會讓嚴露能徹底從這段沒有結果的單戀中走出來。
這個已經完全沉淪的男人,他的想法可以說是相當的毒辣,不僅對嚴露,也包括自己,他甚至都不願為他們之間的將來留條後路。
那是相當可怕的,常說女人的愛和女人的恨一樣熱烈,而秦劍,卻已經達到了幾近瘋狂,對女人的不只是一種恨,更是一種完全畸形的自私和陰暗。
秦劍拿起了筆,他覺得自己不能這樣無休止的想下去,再說事業剛起步,而且也不能因為嚴露愛他,就放棄了繼續去捕獵,他正等著晚上和王潔雲的約會,到時還想著要好好地在這個女人面前發揮一下自己的聰明才智。
「愛的那麼深又怎麼樣?最後換來的還不是被女人拋棄,什麼開長地久,什麼地老天荒,有錢才是真道理,有了事業才是真本事,其它什麼愛不愛的其實都是無聊的人,搞出來的游戲程序,到最後還得根據現實當中,你駕御社會的能力。」
「沒有什麼愛可以到永久,也沒有什麼恨能帶進棺材,就像游戲中一樣,只要你有血點,什麼氣都沒有還是可以繼續爭斗。」
現在秦劍首先要做的,是得把公司給打理好,只有事業真正成功了,有了一定的社會地位,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那麼到了那時,女人對于他來講,就變得像是手頭上的玩偶一樣,可以隨手拈來拈去,更不用為著自己會從中受到傷害而擔憂,因為他的心已經相當麻木。
嚴露從秦劍辦公室走出來,卻迎面踫上了小龍,她忙有意地低著頭往前走。
「小露,你等等。」
小龍趕緊回過身來走近嚴露。
「怎麼,又哭了,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委曲自己?你難道……難道就沒有考慮過離開他嗎?秦劍的心早已經死在了他那個前女友的身上,他現在就是個痞子,只有不斷地玩弄女性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他只是一個沒有了愛的軀殼,你又何必來傷自己的心呢?」
小龍看到嚴露臉上還殘留著的淚痕,他很心痛,也只有一個人真正把對方放在了心里才能體會到這種感受,而秦劍雖然有但他已經麻木,根本是不懂得珍惜的。
可小龍有,但卻老礙于朋友的面子不敢對嚴露當面表達自己的內心。
或許只有對嚴露說些些安慰的話,才能減少他內心的痛苦。
「沒什麼,我還有事,下午約了王局長,先回去了。」說完,嚴露就要走。
可卻被小龍給拉住了,他不想讓她走,沒有搞明白她的反應前,他很不願意就此讓她離開公司,他想用自己的語言來幫助她、安慰她。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過問你們之間的事,但我實在不願意看到你現在這樣。或許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你這又何必自取煩鬧。還有王局長那些人,你以後還是少接觸的好。」
小龍的話顯得有些意味深長,這嚴露當然也能听出其中的含義,特別是他提到了王惠民,而這話從來也沒有在秦劍的口中吐出來過,換了秦劍如果說那樣的話,她肯定是非常高興,可是偏偏卻是小龍,一個她對他沒有任何感覺的人。
「嗯,知道了,如果不是公司的事,我以後會少跟他們接觸,可現在也確實仍有不少事情還得依靠他。」
「這我承認,王局長確實幫了我們不少,但你也付出了很多,應該夠了。」
「好,我知道了。」
嚴露強裝出笑臉,抽回了仍被小龍握在手心里的手,他感覺那只手給了她很多的溫暖,有些讓自己不願意被松開。
可是,她不能,因為小龍對于她而言,只不過是個好朋友,連最起碼的紅顏知
己都不是,她能依偎以他嗎?
看著嚴露遠去的背影,小龍有些哀,為什麼嚴露對自己總是那樣的拒以千里之外,不肯讓他走進她的心靈,難道自己就那麼不如秦劍嗎?
走出大樓的嚴露感覺自己是逃出來的,小龍那種關切的眼神,讓她的心在顫抖,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對他的陌生,還是害怕與他走的太近,總之,那種有些怪怪的感覺讓她心神不寧。
然而這並沒有讓小龍鑽進她的心里,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個女人對于愛還是很忠誠的,只可惜她愛的人對她卻並不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