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嘩啦…… ……當……」商敏兒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丈夫從皇宮回來後便這麼瘋狂地砸著東西,將近一個時辰她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子。上官仲砸得累了,也發泄得差不多少了,終于坐了下來,喘著出氣,橫眉立目。
商敏兒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揚揚手示意下人將這一屋子兒的狼籍收拾好,又招手喚來茶,給上官仲親手斟上,這才又坐下,嬌聲道「老爺這是做什麼,誰惹你生了這麼大的氣!」上官仲喝口茶,平復了下情緒,這才一拍桌案,氣忽忽地說「還不是那個逆女嗎?」商敏兒听罷皺皺眉頭道「那個小賤人又惹了什麼事了?自從進了麒王府可沒少給咱們惹事,弄得咱們府上的人遇到詹親王府上的人都得繞著走!」上官仲不听還罷,一听更是怒上心頭,揮手稟退下人,看了四處無人,這才關上門道「這次事情更是大條啦!」商敏兒噘噘嘴道「難道比打了郡主還嚴重?」
上官仲抬頭看看她,又氣急敗壞地低下頭「詹幼蕊被人給弄殘了,如今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現在詹親王一口咬定就是咱們家的那個逆女干的好事!」「他拿出證據了?」「廢話,他要是能拿出證據來,我還能坐在這兒嗎?早就得被下到天牢啦!殘害郡主那是多大的罪啊?是得滅九族的啊!」上官仲低聲急道。詹幼蕊無所謂地道「既然沒有證據,就算他一口咬定,咱也不用怕他!!」
上官仲鄙夷地看看她道「你個婦道人家是什麼都不懂。你想想這喏大的京城之中誰敢與那個詹幼蕊叫板,就只有咱們家的那個小祖宗。而且詹幼蕊出事的那天,她就出了京都,她為什麼選在那一天,不就是心中有鬼嗎?現在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她逃得了一時逃得了一世嗎?現在皇上恐怕已經暗中派人去追了,等追到她,一切真相大白,咱們這個府也不用要啦,你我都得將人頭呈上去啊!」商敏兒听了,一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地道「完了完了,這下子可算全玩完了!這個小賤人總算是把咱們府給賠進去了!」
「我就說那個小賤人早就該除去,你們就是不听!」門 的一聲被推開啦,上官艷芳沖了進來。「芳兒,你怎麼會在這里?」上官艷芳不理商敏兒的話,直接沖到上官仲的面前道「爹,你還在猶豫什麼?現在你若還是對她手上留情的話,只能讓咱們上官府月復背受敵!」上官仲听罷,不言語。
上官艷芳見他還是下不了決心道「爹,您就不要再猶豫了!您還顧及著那點兒微不足道的父女之情,可是在那個小賤人的心里,可早就沒有您這個爹,沒有咱們這個上官家族了!」「她若是真的還念及著那點骨血之情的話,她會那麼對我和姐姐嗎?她會自從當上王妃也沒回過家一次嗎?會在宮宴上見到您都視若無睹嗎?爹,您就別傻了!她骨子里的血是冷的,她本就是個冷血的人!她既然都不管咱們了,咱們為何還要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