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侯爺,不知道為什麼小姐她昏迷不醒。」香菱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這可如何是好?如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個郎中都找不到,小姐卻偏偏在此時病倒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不必驚慌,我來看看。」南宮追影屈身向前,伸出那細長的手指欲給上官紫玉診脈。
「等一下!」皇甫鈺麟不知什麼時候揭開了車簾擠了進來。
「何事?」南宮追影垂下手,淡漠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身高貴的紅綢在這一日的急行軍中早已是凌亂不堪,那雙桃花眼中飄著淡淡的疲憊。
皇甫鈺麟瞟了眼連眉毛都不曾挑過一下的香菱,壓下那心中泛濫的情潮,轉眸注視著南宮追影,「據本王所知,南宮侯爺可並非郎中,而六嫂病了,南宮侯爺怎可給她看脈?您,看得懂嗎?」
南宮追影的嘴角向上輕挑了一下,「听麟王爺之意,您是信不過影了?」
「哼,何止信不過,簡直是擔心異常!」皇甫鈺麟拉著長音懶懶地說道。
「麟王爺何出此言?」南宮追影挑眉問道。
「何出此言?南宮侯爺,敢問一句,您身為異國護國戰神,與我六嫂非親非故,與本王的六哥說得好听是毫無瓜葛,說得難听一點那是水火不相容,您為什麼要跟在我六嫂身邊?還這麼殷勤,實在是很難不讓本王懷疑您的意圖。」皇甫鈺麟那雙總是懶散的桃花眼抖地閃出銳利的光。
「本侯爺為何跟在上官小姐身邊還請麟王爺不必操心啦!這是本侯爺與上官小姐之間的事情。」說罷,南宮追影再次伸手為上官紫玉診脈。
皇甫鈺麟怒極,伸手便是一掌向南宮追影襲去,「既然如此,就恕麟無禮啦,請南宮侯爺下車去!」
南宮追影抬起令一手與皇甫鈺麟相斗,「恕難從命!」
皇甫鈺麟頭上青筋暴跳,這個南宮追影果然不愧是與六哥齊名的戰神,竟如此難對付,竟只憑一只手便與自己斗了個平手。
皇甫鈺麟氣沉丹田,忽的釋放而出,周身勁風忽起,大喝一聲,竟將整個車廂都擊得爆碎。
南宮追影沒有與之相抗衡,而是抱起上官紫玉飛身而出,而香菱不堪那內力波及,一口鮮血噴吐而出,皇甫鈺麟神智忽回,一把扶住香菱,「香菱,你沒事吧?」
誰知香菱卻抬手就是一巴掌,身子條地向後縮去,驚慌地喊道「你干什麼?干什麼?」
皇甫鈺麟伸著那只手,愣在原地,喃喃地看著香菱如踫到猛虎野獸般的樣子,喃喃地道「香菱,我只是關心你而已,並無惡意。」
香菱抬起頭,看著皇甫鈺麟臉上那鮮紅的巴掌印,一陣愧疚,貝齒輕咬,「麟王爺,對不起!」
「香菱,你到底是怎麼啦?這幾天怎麼魂不守舍的?」皇甫鈺麟早就注意到了香菱已不同以往,以前那清純真摯的笑早已不見啦,而在她那總是強自牽起的嘴角下,掩著的是那濃濃的憂愁,似那七月的天,總是陰雲密布的。
「我,我,我……唉!」香菱一陣糾結,索性推開皇甫鈺麟,跳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