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值情深意濃,忽然一陣手機鈴聲,瓊雪姐推開我接了電話。是囡囡打過來的,相約瓊雪姐前去逛街,佳佳和諾諾也已在路上。瓊雪笑稱「好啊」,渾不顧我在一旁擠眉弄眼的抗議。她站在梳妝台前,一邊聊天,一邊整理散亂的雲鬢,**縴腰在熹微的晨光里蕩漾起驚人的魅惑。我走上前去從後將其攏入懷里,美人回頭輕顰,一邊通話,一邊慵懶地輕拍我亂模的雙手。這時敖靖在外面終于想明白了,興奮地跑進來找我商量。推門見此香艷一幕,一句「我靠」,轉身外飄,不料 當一聲,正撞門上。
瓊雪姐大吃一驚,掛了電話,正要外出查看,我說沒什麼,好像窗台沒關,外面起風了。敖靖配合的吹了一陣風來,把客廳里的窗戶也給弄開。這時他齷蹉地傳音提醒我道「老大,我很理解你現在的欲火焚身,但是《蓮花心經》第一層練成之前,你不能失去童身,不然築基不成,仙道無望啊」。一席話好像一場大冰雪,把我交個透心涼。當下立馬老實了。瓊雪姐發現了我的變化,一臉贊許,把我趕到客廳,她去沖涼了。
其實從善財的記憶里,我已得知築基的方法,所謂「是身如焰,從渴望生」,第一層沒有練成之前,一定要把持好才行。「敖靖,一會雪姐要去和囡囡他們逛街,你先到樓下變成小狗等著,弄好看點,萬一沒人要你可別怪我」,「得令,老大你就瞧好吧」,說完他化風而去,樓外半空里憑空響了一聲炸雷,一定是他躲去雲端傻笑了。
洗手間內水聲淙淙,雪姐還在沖涼,我忍住沖動,在沙發上跌迦而坐,開始玩弄剛才收起來的竹籃。菩薩賜我此物,一定大有深意。雖想不明白到底啥事,但只要練熟法門,總有有用之日。片刻之後,瓊雪姐終于打扮停當,坤包往我懷里一仍,率先出門。我狗腿子似地緊隨其後,殷勤伺候。剛到樓下,只見樓前秋千架上,一個青衣女子正抱著一只毛發金黃的小狗幽咽。
「靚女何事在此啼哭?」瓊雪姐慈悲心起,悠悠上前問道。「我要調去上海工作了,不知道該把小金如何安置,剛才在外面跑了半天都沒人要它」。敖靖在旁邊配合地悲鳴幾聲,一雙「狗」眼痴痴凝望著瓊雪。「阿姐這條小狗好可愛啊,咱們要了吧」,我哀求道。瓊雪姐心下意動,問那青衣賣多少錢。「當初我是花500元買的,您原價給我即可」,青衣弱弱回答。瓊雪姐二話沒說,點了銀子付賬,然後將敖靖抱進懷里。青衣相謝而去,狗日的敖靖竟會撒嬌,在瓊姐懷里不停地舌忝她的臉和胸,還不停地往懷里拱。
「小羲,你看他都餓了,去給他買點吃的吧」。「沒事阿姐,讓我抱著吧」,我連忙搶過敖靖,用手捏著他的耳朵。這廝倒也精明,立馬乖乖不動了。現代駛出小區,半小時後在萬象城與囡囡他們接上了頭。佳佳一見敖靖就驚喜地搶跑過去,這一下正中色龍下懷,他自然極盡裝乖討喜之能事。瞬時之間,幾個女人全喜歡上他了,于是敖靖流連于眾芳懷里,不亦樂乎,羨煞了一旁的我。
早上沒吃早餐,大家都有些餓了,囡囡提議去四樓吃涮涮鍋。于是眾美抱著敖靖在前,我抱著坤包在後。到了美食匯,諾諾還特別有愛心地買了些烤香腸、烤雞翅以及羊肉串啥的,去溜冰場的看座上去喂敖靖。瓊雪姐和囡囡負責點菜,佳佳去拿調料碟,問我加不加辣,我沒意見,說是跟她一樣就行。旁邊瓊雪姐哼哼冷笑,哀嘆沒人理她,囡囡接過話頭,嫵媚笑道︰「你家小弟拿那麼多包包,很辛苦的,這叫做勞動者有飯吃呀」。
瓊雪姐莞爾一笑,點了些我愛吃的羊肉和肥牛。此時諾諾喂完敖靖,款款行來,我順勢打開其中較大的一個包包,把敖靖塞了進去。敖靖很是配合,十分安靜,眾美一時又開始贊賞敖靖的听話。惟有佳佳弱弱地問了一句「他不會在包里噓噓吧」。「不會,萬一會了,我把雪姐的包包送你」,我鎮定言道。瓊雪姐笑著白我一眼,說道「就相信他吧,萬一有事我來陪」。佳佳興奮滴笑了,甚至在祈禱敖靖趕緊噓噓,好讓她得到「GUCCI」。
「GUCCI」是什麼,至于讓佳佳如此失態嗎?適才在萬象城旁,我跟著雪姐走進了他們的店,服務員是連正眼都沒賞一個,感情早知道,我是一沒錢得主兒。瓊雪姐說,包括萬象城里的的那些服裝店,里面的服務員都是些人精,客人進店,他第一眼就能算出,你身上的衣服、鞋子大概值多少銀子,有無貴重手表首飾之類。平凡布衣如我,是注定要被無視的。反而是瓊雪姐,剛一進店就有人貼上來介紹服務,非常有範兒,即便她不買任何東西,也會被送至門口,加一句「歡迎再次光臨」,送你遠去。
奇怪的是,敖靖變了狗狗以後,竟然不能施展心靈引了,我在心里換了他半天,只听到他在包中嗚嗚了兩聲。這時我的手機一陣震動,一看顯示,卻是黃蓉打過來的。我連忙接起,蓉妹妹說她在和同事逛街,問我在干什麼.「呵呵,我也在陪領導,你現在哪里呀?」「我跟蕊姐在萬象城三樓,想看看有啥好電影沒」,「蕊姐」是黃蓉上司,能帶她出來,看來兩人的關系還是蠻好的。「呵呵,我要說我也在萬象城你信不信」,我調侃他道。「是嗎,那你來三樓嘉禾這里吧」,蓉妹妹一腔輕松的語氣,不是很相信我。
掛了電話我對瓊雪姐說,黃蓉就在樓下。雪姐吩咐請蓉兒上來吃飯,我點頭而去,剛到電梯口,就看到了黃蓉。蓉兒現在已經是17歲的大姑娘了,出落得有模有樣,他今天穿了件粉紅色的上衣,兩乳之上是那卡通米奇老鼠的耳朵,下邊一條過膝的七分短褲,配雙粉色的運動鞋,入目清爽可人。下了電梯,我走到蓉兒背後,猛地抱住她轉了兩圈。事出突然,她被嚇得大叫起來,待看清是我,松了口氣,忍不住給了我兩記粉拳。
我呵呵傻笑,並不躲閃。黃蓉發泄了一下,就把身邊的蕊姐介紹給我。順勢我要請她們上樓小聚,蕊姐善解人意,微笑著同意了。黃蓉听我在電話里把美女上司夸得美若天仙,也想見識一下,于是隨我踏梯而上。不知何時,瓊雪姐和囡囡早已站在電梯口,等著我們。眾女相見,轉眼就混熟了,蕊姐的公司在深川首屈一指,政府關系也是非常深厚。囡囡看著我和蓉兒,呵呵笑道︰「姐妹們看看眼前這對,女生粉裝玉琢,男孩陽光帥氣,真是一對‘冤家’呀」。聞听此言,我心里一蕩,偷看蓉兒,卻見她粉面含春,嬌艷欲滴,一時眾芳呵呵嬌笑。
敖靖在包里煩悶,自己跳出來蹲在我的大腿上偷看,一會兒黃蓉見了,歡喜的從我這抱了過去,抓著他的腦袋一陣輕撫,敖靖舒服之極,竟然打了個噴嚏。席間多話,不堪祥表,大家飯後,提議到隔壁溜冰。溜冰我是不怕的,以前在家里,冬天河里結了冰,我常去玩耍。這里的溜冰場鋪了一層厚厚的人造真冰,每場兩個小時,票價50。囡囡刷了她的磚石會員卡,眾人魚貫入門,包包寄存在服務台的存包櫃里。
我不忍丟下敖靖,偷偷把他塞進玉佩里。這一幕又被瓊雪姐看見,她向我勾勾手指,帶我近前,她附耳笑道「回家不仔細交代,我就告訴黃蓉你親了我」。我羞作鄙視狀,換了冰鞋,搖晃而行。囡囡她們早是高手,佳佳和諾諾一人牽起黃蓉一只手滑行,瓊雪拉著蕊姐,邊滑邊聊,剩我一個形單影只地漂在後面。
沒人注意也好,雖然第一次下場,我剛好修習,太乙真人傳授善財的流雪回風術。前幾圈時,心神不穩,不停的摔跤,惹起場中一片笑聲,大概摔了**圈,瓊雪姐還滑過來帶我了兩圈。我偷偷告訴她自己再來,不然出場後會被笑話。她笑著答應,松開我又去找蕊姐。記得曹植洛神賦曾有「流風回雪、翩若游龍」的句子,我把自己想象成一片雪花,任那大風往復吹拂。雙手捻起蓮花,我閉上眼楮,游滑起來。說也奇怪,此刻雖閉了雙眼,每到有人之處,心里竟能映現出他們的位置,于是不用擔心會撞到人。不許半刻,那訣法漸漸諳熟,睜眼閉眼都無所謂了。
不知何時,場中竟然安靜下來,我睜眼一看,大家都倚著欄桿,看我表演。後來黃蓉形容說當時我就向一只小燕子,竟然像是貼著那冰肆意飛翔。被人欣賞,心里還是蠻高興的,滑至蓉兒身邊,我做了一個西方的邀請姿勢。黃蓉怯弱地伸過手來,被我一樓縴腰貼飛而去。經此一回,我終于明白為何男孩多邀請女孩滑冰了。輾轉之間,牽手撫臀,任君把玩,美女還會覺得你細心會照顧人。滑倒場地另一端,我模仿電視上的花樣滑冰,抱著黃蓉飛速轉動,外人眼中只看到一團虛影越轉越快。黃蓉暈乎乎的乘機被我擒住玉唇吻了一下。待轉速慢下,我放棄輕薄,將她送回至眾芳群中。
接下來,囡囡、佳佳和諾諾,瓊雪姐等都被我拉去滑了兩圈,唯有蕊姐矜持怕暈,沒被我拉去,因怕黃蓉懷疑,其他人我竟沒有施展陀螺轉法。只是挽著瓊雪姐時,偶爾情動,細節不堪言傳。一直到下場,蓉兒暈暈的老是發呆,臉色神情時而嗔怒,時而發笑。看來蓉兒的初吻被我奪去了,只是他這副神情身旁幾位都是妖精級別的,怕是早已看出端倪。換鞋出場,瓊雪故意走到我身邊,一只手悄悄掐住我的腰肉,狠狠擰去,我日,所謂最毒婦人心,這一下下去,令我出了一身冷汗,那叫一個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