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馭龍 第二十二章 挖坑

作者 ︰ 桃花島上尋黃蓉

容若語畢,一臉得意地搖晃著手中的高腳玻璃杯。看那神情,儼然已把我當成她實驗台上的小白鼠。我故作驚異,偽裝疑惑道︰「她招了什麼,跟我有毛關系!」容若並不辯解,蘭花指輕搖著杯中的葡萄紅邀我共飲。

說實話,我一向喝不慣葡萄酒,入喉之際,總有一股酸酸甜甜的腐香味。但觀眾人,倒是舉杯殷勤,尤其是瓊雪姐和容若,兩個女人剛才拈起酒杯,不約而同地微微轉動搖晃著,入口之際還輕漱了一下。我雖不知就里,也有樣學樣兒,不料漱口之時,用力過猛,一絲殘酒自嘴角溢出,小出了一把洋相。

容若遞來一張紙巾,繼續言道︰「我們反復鑒定了酒吧的監控錄像,你的一舉一動都顯示的非常清晰。呵呵,郭小哥兒,你就坦白了吧。」日啊,那天事出緊急,竟忘了抹掉監控錄像,方容若成竹在胸,笑得甚是邪惡。

纏不過他,酒桌之上也不宜深談,我提議稍後飯後祥敘。小狐狸微微點頭,又轉身和其他人閑話起來。瓊雪姐察覺到我和容若剛才的交頭接耳,有些疑惑,小手悄悄從桌布之下,偷偷擰了了我一下。女人啊,心事活躍之處,實在費人思量。

轉眼三巡,眾人不知不覺地喝了一支紅酒。張組又吩咐把它帶來的中南海特供茅台打開,林局哈哈笑道「你小子剛開始就應該上白的,剛才那拉菲,喝得甚是別扭」。林局果然是同道中人,說出了在座男人的心聲。

方容若微皺眉頭,委屈言道︰「局長大人,剛才的拉菲可是我從家里偷帶出來,孝敬各位大人的,目前整個深圳,自此一瓶,您的評語,太讓小女子寒心了。」張組也在一旁煽風點火,直說老林辜負美人恩,應該受罰雲雲。林局也很光棍,瀟灑道「呵呵,慚愧,慚愧,容若你且劃出道來,林某人單听吩咐」。

容若一臉天真,驚喜地道︰「林叔此言當真?」「當真」。「嘎嘎嘎,太好了,那就把郭小哥兒借我一晚如何?」「哈哈,原來相中我的人了,沒問題,兩晚都行。」「我不同意!」發現林局入了套中,我忍不住出言抗議。

「小羲不要害羞嘛,姐姐又不會吃了你」。「哼,要我去也行,但得讓瓊雪姐陪著我」,說話之際,我向林局使著眼色。林局不以為然,直說不要弱了警隊的氣勢,見無退路,我只好勉強答應下來。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我就不信小狐狸能整出啥妖蛾子來。

宴席終了,張組和林局、丁姨等人戰友相逢,要去唱歌小聚,瓊雪姐獨自回家休息。臨下樓時,我發了個短信讓她不要擔心,然後坐了容若的小車,去她住的地方。容若的家在梅林水庫的一個高檔小區里,是東方家族在深圳置下的產業。

容若說類似這樣的小區,家里開發了十多處,銷售的情況還算理想。她一邊開車一邊絮叨,我躺在後排的座位上假寐,不想搭理她。小狐狸也不著惱,說是實在想認下我這個弟弟,猜想讓我跟他回家的。「你還是找個地兒把話說清楚,不然到你家里我可是什麼都不配合哈」,我不想繼續糾結,就干脆表明了態度。

「好吧,咱們找個茶館,好好談談吧」,容若答應下來,恰好路邊不遠處就是福田大中華的香格里拉酒店。容若拐了進去,開了兩間房,她想得倒是周到,這樣一來,別人不用誤會我跟她有啥曖昧了。我無所謂的認她辦了手

續,然後一起去了16樓的房間。到了地方,她打開房門,躬身請我先進。雖然紳士們喜歡女士優先,但我不是紳士,順利地當先邁入房里。容若打開空調,又從冰箱里取了一罐紅牛,然後坐到床邊,唯唯諾諾的不知如何開口。

「都到這一步了,你還是有話直說吧」,我抿了一口紅牛,心氣兒稍紓,決定給她一個機會,因為感覺的到,她好像有事請求我。容若攏了一下散亂的鬢發,幽幽地講起了她的故事︰「那天抓到了豹紋女,她說在酒吧要不是有個小男孩法力高強,她絕對能輕松逃月兌,被你重傷之後,他跳進一條大河,準備水遁到山野之間,調理一下,誰知藏了不到一天,就被抓住了。

面對審訊她的三人,她一臉不屑,說若非被你重傷在先,憑他1千多年的道行,我們是抓不住她的。當時審訊她的,是張組、我及武當山的清風道長。我們東方家族,是蜀山在世俗界的煙火傳承,張組是清風道長的徒弟,909專案的細節匯報至龍組時,恰逢張組的師父在北京白雲觀掛單,他覺得案件特征像是妖物所為。一時技癢就跟我們來看熱鬧。在白雲山里抓樹妖時,道長傷了髒腑,回山調養去了。

臨行之際,他說樹妖身上有一股純正的佛門法力的痕跡,想來是你施展得了。他建議我們吸納你進龍組,哪怕作龍組的客卿也行。張組調查了你一下,發現你竟然是他戰友的兒子,絕對的根紅苗正。就沒有把你的事情上報,讓我跟你私下先溝通一下,他說如果自己跟你溝通,被拒絕了,老臉就不知該往哪里擱了。你先別忙著拒絕。我給你介紹一下加入龍組有哪些好處和義務」

容若嗦嗦說了一大堆,我就听到了三句話。第一,殺人無罪,就是遇到緊急狀況,許我先斬後奏,即便犯錯,除了龍組沒人可以處理我。第二會發給我證書和黃龍信用卡,全球範圍內1千萬美元以下隨便享用,有國家承擔費用。第三,相關信息極度機密,不能泄露給任何組外的人知道等,實行組員向組長負責,組長直接向國家一號領導負責制。這樣的好處,不可謂不豐厚,但是加入了他們,人身自由就沒了,隨時被人監視著,我感覺不自在,倒是那個客卿的身份可以考慮,他們遇到困難只要向我求助即可,不然白給我張卡,還真的不好意思用,所謂無功不受祿嘛。

考慮清楚,我便向容若道「我只能答應做你們的客卿,沒事還是少煩我的好。」「呵呵,太好了,明天我找張組匯報下,證件手續辦好後,我會通知你的」。正事談完,我就想回紫薇新城,與瓊雪姐相比,我老覺得跟小狐狸呆在一起很沒安全感。

「我還有件私事想求您幫個忙?別急著走好不?」「妞,你想清楚,小爺的收費很貴的,」我郁悶的道。「公子吩咐的是,等我說完了任你開價如何?」「我還開價,你要是知道真正的高手其實是敖靖,怕是早就鄙視我了」,我一邊YY,一邊留戀于裝神棍的舒爽,又坐了下來,听小狐狸新的故事。之所以叫她小狐狸,是因為她的眼楮宛如彎月,一笑起來,跟小白像極啦。

容若繼續講道︰「我有一個妹妹,名喚東方若冰。今年考上了西安交大。上個月她和同學去陝北的延安旅游,在壺口瀑布遇到了意外。當時原本是艷陽高照,忽然飄來一大片烏雲,接著刮起大風下起雨來,我妹妹和她同學隨著人群慌亂向河岸遠處跑去,不知何時,她同學忽然發現與我妹妹,走散了。半天後她找了好久沒找到,就報了警。

學校也給家里打了電話,妹妹下山時,長老曾送她一個玉佩,她出事那天玉佩一陣晃動,家里就知道妹妹出事了。長老說玉佩沒有裂開破碎,說明她還活著。吩咐山上幾個師兄前去尋找,終于查出,在那壺口瀑布附近的秦晉大峽谷里,不知何時來個一名法力高強的水妖。眾師兄跟他斗了幾次都重傷而歸,那妖一副陝北漢子的模樣,看不清楚其真身是啥?」

听到這里,我內心一動,莫非菩薩給我的竹籃要應在此事上。「那你一開始想要我跟你回家,就是為了此事嗎?」「是的,出于紀律,我沒有把你的事情告訴家里面,只告訴父親清風道長推薦了個高人,許是對妹妹有些幫助。我爸給我誘導到深圳來了,他想見你一面。」

我想了以下,覺得還是不要見他爸好,萬一這半瓶子墨水,現了真相,會很丟人的。于是故作高深道「你爸我就不見了,過幾天你找個理由,把我借調,灑家陪你走一遭就是了,可是丑話說在前頭,我不白干活的噢」。

容若聞言大喜,多情地白我一眼,沖動地說,今晚「公子」一定要住下來,讓小女子伺候你一下。我猛然心跳加速,臉紅的道︰「使不得,使不得」,卻見容若撲哧一笑,打了一個電話,不多時,門鈴輕響,一個西裝男,鄭重地送來一個皮箱後,安靜退下。

容若笑道︰「這是蜀山里面的一些土特產,公子還請笑納,事成之後,容若另有心意包您滿意。公子請先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可隨時叫我。」容若語畢,悄然轉身退去,幫我戴上了房門,我輕輕的打開皮箱,頓時被眼前風景震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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