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馭龍 第三十六章 騎龍

作者 ︰ 桃花島上尋黃蓉

到了這份上,我當然不好繼續裝睡,于是下得床來,請師太落座。映月在梳妝台前輕輕坐下,顰笑道︰「你可還記得我嗎?」我傻傻地搖搖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映月郁悶道︰「在這一世,你也許不記得我,可你還記得五百年前嗎?」五百年前,我在哪里?映月是誰?她跟我是如何認識的?

我迷糊中搜索回憶,好像那時候還在菩薩的蓮台前護法,沒見過映月啊?想不明白干脆不再想了,我托著「黃蓉」的香腮,安靜地看著映月。

映月見我迷茫,嘆息笑道︰「看來童子尚未恢復記憶,難道你真不記得,有一回我去南海邀請菩薩來黎山參加師父的壽誕,菩薩出門未歸,咱們在紫竹林外還打了一架呢。」

有嗎?听了映月提示,我努力搜索善財的記憶。好像是有一天,善財和黑熊正在烤魚,諸天匯報稱梨山老母的弟子小月求見菩薩,我出去接待,不想手中烤的魚忘記藏起來,結果被小月月看到,狠狠地鄙視了一下。

可是那時候的小月月才**歲的樣子,跟當年的紅孩兒身高差不多,不是說神仙不會老嗎,500年後,映月咋就出落得如此端莊秀麗了呢?

想起前事,我不禁月兌口言道︰「原來你就是那小月月」。映月卻是一臉平靜地微笑道︰「童子記起來了,呵呵,說起來那次斗法,你還毀壞了我的一個鈴鐺,可還給你記著帳呢!」

「哼哼,你又誆我,當時你坐在荷花池邊大哭半天,剛好菩薩回來,把我好一頓訓斥,後來菩薩不是把金毛脖子里的鈴鐺轉送你了嗎?那火鈴兒可是‘九天蕩魔鈴’,是當年菩薩求太上老君,在八卦爐里練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成功練就的呀!」

「嘿嘿,那鈴鐺威力太大,你涅槃輪回之後,我又跟別人打過幾架,還差點把普賢菩薩的道場峨眉山給燒了。于是老母就把我發配給普賢菩薩,任他發落。于是菩薩給我兩個選擇,一是壓在峨眉山下500年,二是做他徒弟跟他修佛,我當然選擇二啦,這一休就修了500年,人家有一個小女孩都變成這個樣子了!」

映月見了故人,無所顧忌,說話的語氣一派童真,宛若回到了500年前,那時候她可是脾氣很壞,就因為我殺生吃魚,就跟我打了一架。

說起來在普陀山吃了錦鯉那麼多的魚,現在又要去捉人家,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看來見面之後必有一場惡戰呀!

我將此擔憂問訊于映月,映月一臉憂郁道︰「惡戰是必然的,我此次來還有一個壞消息,上個月,錦鯉打著觀音菩薩名號前往峨眉,那白象貪吃酒,被錦鯉灌醉,然後那廝趁機盜走了「九天蕩魔鈴」。

普賢菩薩自靈山赴會歸來後,說是你正在此處了解因果,命我前來助你。」

「呵呵,原來如此,多謝師太哈,有你幫忙我勝算又多了些,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如何,等明天跟他們一起,不太方便。」

「嗯,也好,我們即刻啟程,早去早回,不過降服鯉魚精後,你要把鈴鐺還我。」「安啦,你那破鈴我還沒放在眼里,不會黑吃黑的。」

我和映月商議之後,便決定偷偷啟程,先去壺口。這天的星宿值日官剛好輪到壁水獝,百事大吉,映月和我出了廂房,向容若等人交代幾句,便要動身,瓊雪姐一臉不舍,想跟我一起去,容若和其師姐也嚷著要隨行。

映月安慰道︰「你們幾個是凡人之軀,駕不得雲,道法低微,去了只會添亂。我和小羲此去只是打探消息,即便凶險,也可轉身逃命,帶了你們便逃不掉了。」

映月如此一說,幾人不再鬧了。我一向不善兒女情長,囑咐容若照顧好瓊雪姐,然後拉起映月,縱身上了雲頭。映月駕雲的方法,比我好太多了,也不見她掐訣念咒,腳下雲影翻騰之間竟然向前飛出好遠,我只好放出敖靖,哄著他讓我騎上,只見敖靖龍尾一擺,身邊裹了鋪天蓋地的雲氣,轉眼就追了上去。

映月一臉驚訝,待看清是敖靖後,不禁笑道︰「原來東海小太子災行難滿,我可是跟你龍女姑姑情如姐妹,那啥你能不能帶我一起飛呀。」

「丫的,真是無恥,明明想過把騎龍癮,還編造那麼多說辭」,我心里月復誹映月,卻沒有說出口來。敖靖見映月明艷當風,哪里還不願意,稍稍停雲,讓映月騎了上來。我本來讓他坐我後邊,結果她硬是讓我後挪了一下,于是她扳住敖靖的一對龍腳,我扶著她的縴腰,開始在雲中馳騁。

自映月上來後,敖靖龍身上下翻騰擺動,映月緊張之余,雙腿緊緊纏繞箍住龍軀,饒是如此,她的身體還是隨著起伏上下輕輕摩擦著,而僧袍下的翹臀也不時地撞著我的小月復,讓人感覺既刺激又緊張,我甚至身體一熱,分身頂了她幾下。好在路途僅需十幾分鐘,就到了壺口上空,再遠下去,我怕是要出丑了。

落下雲頭,敖靖申吟地伸了個懶腰,和我目光對視,一起得意而笑,映月整理了下被風吹散的雲鬢,惡狠狠道,剛才你用什麼東西,頂得我難受?我早從玉佩里掏出來一根蓮藕,說剛才沒地方放,就放在懷里了。

然後分成三截,讓敖靖吸了一道河水,去沙濾淨,將藕洗剝干淨,然後分給我們,各自啃了起來。映月輕咬之下,杏目圓睜,直嘆美味,然後追問我何時回了南海,怎麼把菩薩的藕都偷出來了。

我嘻嘻一笑,沒有接她話頭,休息了一會兒,我念動咒語招來山神土地,駐守壺口的土地竟然是一個文弱書生。失禮之後,土地一臉悲戚,低聲問道︰「不知上仙何事相招?」

映月答道︰「我乃峨眉山普賢菩薩座下,映月是也,近聞這壺口瀑布,經常失蹤年少女子,你身為土地,可知緣由?還有你這衣服怎麼破破爛爛的,那不成你和山神剛才摔跤耍子去了?」

「不敢隱瞞上仙,一年前這壺口上游來了一個法力強大的水妖,他打敗了黃河龍王,佔據了河伯的黃龍仙府。方圓百里內的山神土地,也被他拘去每日點卯。我們這身上衣服,都是干活稍慢,被他手下的兵將給打的。」

「那妖有何本事,竟然能驅動諸位在籍神仙?」我心有疑惑,忍不住插嘴問道。

「說來慚愧,我等法力微薄,看不出這妖真身,只是他法力純正,身上並沒有妖氣。與河伯交戰之時,大戰半天未分勝負,後來他使出了一個長柄銅錘,錘上會噴迷霧,河伯不慎聞了那霧,被他打落雲頭,然後水府也被霸佔了。

至于掠奪少女,是因為月前他不知從何處請來一個妖女,兩人狼狽為奸,不日就要成親,這些女子,是她搶來給那妖女坐丫鬟的。」

「哪些女子可還安全,有沒有發生意外?」映月關系的向山神問道。

「除了一個西方女子,因那妖听不懂她說話,就讓手下搶去快活了,其他幾個正跟著女妖,學習禮儀。其中好像有一個有點來頭,被妖女關了起來,她的師兄前來搭救,被打敗了。」

听到這里,我心里有了些底,又求證道︰「你們可知那妖精,還有啥法寶沒?」

「有,前日河伯求了東海水軍,前來幫忙,結果那妖拿出一個鈴鐺,竟能在水里噴火,東海大敗,現在正在千里外的三門峽附近安營扎寨,等待援兵,上仙可前往探問,如能兵合一處,也多些助力。」

听聞此信,敖靖有些著急,想去三門峽看看究竟,我便提議敖靖前去匯合東海水軍,我和映月跟隨山神土地,看能否溜進水府,查看下消息,于是敖靖順河而下,那波濤一陣翻騰。

敖靖的動作過大,好像驚動了水妖,只見那上游水勢激蕩,滔滔河水,前赴後繼,咆哮奔來,我趕緊讓山神土地退去,和映月隱身雲端。

只見那看浪花激蕩之處,水流嘩啦分開,從中跳出一妖,那妖金發綠眉,朝天鼻子,鯉魚唇,身穿一身紅色的赤鱗甲,手中一桿銅錘滴溜溜亂轉。我和映月對望一眼,果然是那個逃出普陀山的鯉魚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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