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馭龍 第五十章 人魚

作者 ︰ 桃花島上尋黃蓉

那「道法自然」的書法下面,有一張石床,床上有一蒲團,是容若入住在這里時,靜修打坐之所。石室中央有一八仙桌,桌上有一簡易茶台。

茶台上放置了一套紫砂茶具和一個青花瓷的茶罐。以前見到的茶寵大多是一只蟾蜍背上拓一漏斗。容若這個茶寵卻是一只貔貅,外表跟紫砂壺一樣的顏色,看上去很是靈動。

大家圍著八仙桌坐下,六長老開始介紹那煉丹爐。此爐名喚「八卦爐」,是300年前李英瓊在第三次峨嵋斗法之後,去那南美大陸游歷之時,在加勒比海的一個水下洞府發現的。當時清兵入關不久,少年康熙剛剛即位。

六長老說當時她的師傅柳玲瓏才16歲,身為應瓊的關門弟子,起身經歷了那次在安的列斯群島的奪寶。據玲瓏的手札記載,在尤卡坦半島與古巴島之間,有一個尤卡坦海峽,她和英瓊在委內瑞拉的加拉加斯港口,救下了一只被海盜活捉的美人魚。

美人魚為了報恩,告訴她們在美人魚國白帽島附近,有一個格瑞納達海盆。這幾日海盆不時放出璀璨的金光,照射的海底方圓百里如同白晝,並伴有低沉的轟鳴聲。美人魚吉娜就是去那海盆打探消息時不小心被海盜給抓到的。

英瓊聞言大喜,此次乘桴浮于海,就是因為長眉祖師從仙界傳回消息稱,闡教十二金仙中的雲中子,昔年曾在四海游歷,此人一生酷愛煉丹制器,他的一座仙府別院不日沉浮期滿,就要應劫出世,囑咐英瓊前往探查,一踫機緣。

以昆侖為界,西方之地,亦有神明居焉。蓋因天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當年盤古開天之後,洪荒神人輩出,妖族、巫族及人族先後大興。鴻鈞代管天道之後,其弟子通天教主因在封神之戰中落敗,後來就率領門下弟子,遠離中土,去那西方蠻荒大陸,繁衍生息。

闡教雲中子,一向淡泊名利,性喜四海遨游。以前听太乙師父說過,雲師伯後來喜歡上了被原始天尊壓在麒麟崖下的瓊霄仙子,竟然賴在玉虛宮不走,陪伴了瓊霄500年。

封神之後,其兄長張公明歸為財神,成了天庭四大元帥之一。瓊霄受原始天尊點化,月兌胎換骨,修為更加高深,五百年和雲中子朝夕相處,情愫暗生,難滿之日,便和雲中子四海遨游做了一對神仙眷侶。先前在碧水山莊見到的雲無憂應該就是雲師伯留在人間的人脈。

卻說英瓊和玲瓏先隨吉娜去了白帽島。島下深海之中,就是吉娜說的人魚國。英瓊和玲瓏藝高人膽大,打開穿海梭和吉娜游入深海,只見深海海嶺之間,有一片青光繚繞的所為,鋪天蓋地的美人魚,如潮般游來游去,幸好有吉娜領路,眾魚並未攻擊英瓊。

水下光芒黯淡,穿海梭破浪弄波,跟著吉娜到了一座水城之前。城門處亦有人魚把手,見了吉娜,彎腰稱呼「公主」,便將三人放了進去。玲瓏好奇道︰「吉娜原來你還是公主啊!」

「呵呵,不敢欺瞞上仙,家母正是現任人魚國主」,英瓊此刻已是收了穿海梭,隨意的和吉娜聊天。整座水城被一道光滑的水幕包裹著,水幕之後,竟然是一個隔開的無水空間。

城內有花有草,還有繁華的店鋪坊市,奇怪的是城內全是女子。令人懷疑幾乎身處在西游里的西涼女國,只是語言說的是西方語。

玲瓏仔細听去,原來她們說的是不列顛語系,玲瓏出身于經商世家,其父在廣州十三行,到是經常跟那些大鼻子打交道。玲瓏家里的一位西席先生,就是一位西方的傳教士。

于是三人在水城中漫步,吉娜介紹城里風俗,玲瓏擔當翻譯。吉娜稱水城居民每日出城覓食,然後回城作息,傳說護城的水幕是上帝為保護美人魚不受傷害而設,非有美人魚引領,不能入內。

最神奇的一面就是美人魚離開水後,魚尾會變成人類的雙腿。只是每隔七天,需要入水補充水分。慢行不久,來到了水城中央的一個大廣場,廣場上有一個天然雕塑,是一頭戴金冠的人魚姑娘踏浪臨風。她手中執一金色權杖,形狀很像唐僧的九環錫杖。那錫杖斜指著水城之頂。抬頭順目望去,城上水幕之外,海水幽深浩淼,整個水幕,流光幻彩,像一個太極圖悠悠轉動著,只是在那陰陽魚眼處,有著一黑一白兩天然美人魚形狀的幻影,虛虛實實,令人看不清楚。

繞雕塑向左而行,就是那寬大的廣場。廣場之大,幾乎相當于世界杯的足球場。那廣場之上,時有「美人」成群而過,兩側商鋪林立,擺滿了水底的奇珍異寶、胭脂飾品。吉娜看來在國人心目中很有威信,一路走來,紛紛有人向她鞠躬行禮。

吉娜揮手之間,慢慢帶我們走到了廣場盡頭的宮門之前。這時只見原本在宮門徘徊的一個中年女子,看到吉娜放聲大哭,原來她的女兒就是吉娜的護衛,這回出海打探消息,不小心跟丟了公主,已被女王抓了起來,不日就要處以死刑。

吉娜趕緊攙起那位嬤嬤,帶著她一同向宮內走去。宮廷侍衛本來要阻攔,看吉娜亮出令牌,又都退下了。這宮門之內,又與廣場風物有些不同。處處有丘陵鼓起,陵上生長許多類似珊瑚的小樹及海草。那草也呈紅褐色從遠處觀望還以為這是一海底火山爆發之所呢。

吉娜領著三人深入宮牆,一路之上,不時有侍衛查問,看來這皇宮之內,守衛還是蠻嚴的。玲瓏一路欣賞風景,她還發現在那海草深處,不時有巨大的動物白骨散落地上,有好幾只大型的骨骼化石,還在那草叢里散發著幽幽的磷火。

玲瓏問這些化石是怎麼回事,吉娜笑道︰「這些化石,本國建立之初就已經存在了。據先祖遺言,上帝創造世界之後,因對人類失望,便讓人間洪水泛濫,當時許多物種都被卷入滔滔洪流,這些化石,也許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彼此信仰雖然有別,英瓊也沒有和吉娜較真。前行不久,忽然前方人影漸多。吉娜說那旋轉著像海螺一樣巨大的石殿就是她們平常處置犯人的斷頭台。

看那人群圍得水泄不通的架勢,里面好像正在處決犯人。這時吉娜身心著急,批命往前擠,英瓊樂于助人為樂。也小施法術讓那人群分開一條路來。

吉娜擠到人前,發現侍女卡門正被綁在絞刑架上,眼見就要動刑,不由得大聲喝道︰「住手」。

行刑一見是她們公主到了,趕緊停了下來,連同眾多侍衛一起下拜。吉娜向那一身盔甲的女將軍道︰「克里斯蒂娜阿姨,我沒有事,請放了卡門吧。」

「呵呵,我的上帝,公主你沒有事情真是太好了。只是這是女王陛下下得令,你那鎮國金牌還在身不,有它我就可以放人了。」吉娜點微微笑,又掏出先前的金牌晃了晃。女將軍趕緊放了卡門,並派手下匯報給陛下去了。

這時吉娜一轉身,又向那女將軍介紹道︰「克里斯蒂娜阿姨,這兩位就是救了我性命的兩位天使。來自東方的兩位仙人。」

「哦,難道是從東土來的,哎呀真是失敬,一向听老人講,那東方天堂之地,遍地黃金,可謂是百姓衣食富足,人們生活美滿。可惜離這白帽島千萬里之遙,難得一見啊。」

英瓊拱手應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東方人有善惡,物有好壞,和這西方並無差別,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比如這里的水城洞天,美得無處藏。世間其他地方應找不出第二個來。」

寒暄之際,眾人邊走邊聊,,穿過一道宮牆,只見那光明大殿,就在前方。這里是女王上朝及處理正事的地方。英瓊驚喜地發現,那殿前空曠的土地上,竟然有一個圖案,畫面很是雷人,竟然是國內耳熟能詳的先天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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