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漂浮的水泡里和蓉兒探討玄素之方,整個空間里,充滿了蓉兒的甜甜的體香,我正待揭開蓉兒的戰衣,不料上下撫模了一遍,竟然沒找到紐扣。
這真是好事多磨,更可恨的是,戰衣本是裙子模樣,自我抱住公主的那一刻,它竟然變成了一條連衣褲,把蓉兒包成了一個粽子。
我探索良久,雖未得逞,但也喝了幾杯口蓉兒的口水,神清氣爽之下,便摟著美人在那湖中游弋。機緣巧合,遨游在如此美麗的水月景天,我趁機傳授了蓉兒避水和馭水兩訣。蓉兒覺得好玩,不停地施展馭水之術,追逐水里的游魚。
路上蓉兒嬌笑道︰「哥哥,你可知這湖水為何色呈湛藍?」
「嘿嘿,不知道,還請妹妹教我」。
「呵呵,你看那湖底到處閃爍發光的,就是些藍色發光的石頭,雖然湖底也有其他顏色的怪石,但沒有藍色多。我師父說,這湖底剛好是一處藍玉礦脈,地殼變化使其于湖底,故而把湖水染成了藍色」。
原來如此,怪不得看上去如此好看,卻是有這段典故。既來之,則安之,我索性拉著蓉兒來到湖底,果然見那湖底的縱橫溝壑之內,閃爍著無數發光的藍色石頭。
這些石頭晶瑩剔透,實在是好看得很,很像是世俗界價格昂貴的鑽石。想到這里,我的心情無比激動,轉頭問蓉兒道︰「妹子,你看這些石頭像鑽石嗎?」。
「啊,鑽石,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它們很好看呢」。面對黃蓉一如既往的單純,我無語了,內心卻是蕩漾起一陣溫暖的柔情。
接下來我就撿那大小抱得動的,不停地收藏進蓮花結界里。小公主看著那些石頭不停地在我胸口消失,開心地拍手笑道︰「哥哥你多撿些,等夢醒了,咱們好拿去賣錢哈」。
一路無話,我們兄妹在那湖底徘徊了二三里,撿了好幾百塊石頭,蓉兒平時見慣了藍色,一路上幫我撿的全是其他顏色的。
我拿著一塊紅石翻看良久,感覺跟那藍石一樣的質地,不由得十分高興。看樣子回到現實,這些石頭一定能賣些好價錢。
又游了幾里,來到一片寒冷的所在。縱目望去,眼前有一個冰牆圍繞的結界。腔內有一個小山頭,看上去跟個丘陵似的。
我關注的,是那山下壓著一只怪獸,那獸龍頭獅身,在外的兩只前腳又像是馬蹄子。這樣一個非驢非馬,非龍非麟的動物到底是個啥呢?
我想了半天忽然想起來,當年善財在火焰山修行之時,那大力牛魔王曾經有一個坐騎,名喚避水金楮獸。猴子過火焰山時,引來天兵和牛魔王一場大戰,後來牛魔王夫婦,皈依佛門,做了護教伽籃。那金楮獸卻不知道趁亂跑去哪里了?!
算起來小時候我也曾騎著它玩耍過,要真是獸獸,我就想法子把它救起來。「牛小獸,是你嗎?我是紅孩兒聖嬰啊?」,我拍著冰牆向它喊話。
牛小獸本來睡得正好,忽听有人喊他的名字,終于睜開了眼楮。看了許久,它甕聲甕氣地罵道︰「你這該死的沒毛小廝,從哪里打听出爺爺的跟腳,竟然敢冒充我家少主人?」。
听他這樣回答,果然是當年的避水金楮獸無疑。想不到前陣子我降伏錦鯉之時,曾變作小獸的模樣。沒過多久,竟然在這蓮花幻境里見著了。
親人相見,這廝竟然不認識我的本來面目。我只好原地一轉,重新變作當年的紅孩兒模樣,向它喊道︰「小獸,你難道真不認識我了嗎?」。
牛小獸搖搖腦袋,看清我變化的模樣,不由得嚎啕大哭道︰「少主啊,小獸以為再也見不到家里人了,老主人曾說你跟隨觀音菩薩做了善財童子,怎麼到了這里?」
「此事說來話長,你先說說怎麼會被鎮壓到這里的吧」,從避水金楮獸的問話里,我听出他還不知道我轉世重修的消息,看來他應該是在我轉世之前,就被鎮壓到了這里。
「少主啊,當年你被觀音菩薩收去做了善財童子,你爹娘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過了兩三年,唐僧師徒路過火焰山,猴子為借芭蕉扇,請天兵天降捉了老主人,你母親為救主人性命獻出了芭蕉扇。唐僧趁機勸他們皈依山門,做了伽籃菩薩。
但是天兵雖然放過了老主人和女乃女乃,卻沒有放過洞里的其他小妖,我見勢不妙,從後山逃了出來,沒想到因為撞死了一名天兵,被那巨靈神追殺了很久。
那廝塊頭雖大,腦袋比俺還笨。後來被他追到了華山,驚擾到了二郎神的妹子三聖母。聖母有好生之德,勸巨靈神放我一馬,把我收進了寶蓮燈里。
沒想到我進入燈內就被丟盡了這蓮花幻境,剛開始進來那會兒,幻境之內的妖魔能打過我的很少,很快我就成了這鳳凰山的山大王,麾下也有百十個小妖。
因每個妖怪被寶蓮燈收進來時,都發給了一本幻境法則,就是我們在境內遇見人類只能給他帶來磨難,卻不能傷其性命,否則禁制發動我們將化為灰灰。
所以我們並沒有像在外面那樣殺過生。不料三百年前,我偶然找到了此湖,興奮得跳下來洗澡,不料沖撞了正在此沐浴的鳳凰神女。就被她給鎮壓在這里啦」。
「小獸啊,你去騙傻子去吧,當年你在火焰山就是有名的色鬼,肯定是見著湖中有個洗澡的美嬌娘,你見色起意想調戲人家,不料撞到了鳳凰神女的手里。你能活著就應該萬幸了!」
「少主,小獸知錯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呀,在這里被鎮壓了三百年,我都快瘋掉了」。
看著牛小獸眼淚汪汪的表情,畢竟是一家人,我決定回去像鳳凰求求情。加上蓉兒現在是她的徒弟,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著也能夠救了小獸。
考慮良久,我吩咐小獸安心在此等候,便和黃蓉游出水面,踏波弄雲地飛到了宮殿門口。抬頭看那宮殿大門的匾額,上面寫的是「鳳凰神殿」四個大字。石頭和長青子早在門口等候,說再不回來,女神就要下水去撈人了。
黃蓉抓緊我的胳膊低著頭不好意思看大家,我給倆人一使眼色,故作不知地走向大殿。國人常說故宮好,雕梁畫棟,美不勝收,而今看到鳳凰神殿,氣勢比那紫禁城更是美輪美奐。
宮門之後,有三百六十五層台階,暗合周天節令時數,每層台階寬三丈六尺五寸,高三丈六尺五寸,長36.5米。若是普通凡人光是爬台階就要用上半天時間,台階兩邊各立著36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蟠龍吐珠、彩風朝陽,顯得栩栩如生。
我注意到每個石柱之上都刻著一個名字,依次讀去正是那「地魁、地煞、地勇、地杰等72地煞星名。如此心下明白,這72根柱子,就是以地煞來命名的。這時候黃蓉竟然要求我背著她上殿。長青子和石頭則像袋鼠一樣,蹦蹦跳跳地當先而行。
我把蓉兒放到背上,雙手穩穩托住她的翹臀,也有樣學樣地跳了上去。于是大殿之上的鳳凰,就在上面看到了這滑稽的一幕。等我們終于跳上了大殿門口,鳳凰微笑道︰「你們不是都會駕雲嗎?為什麼要蹦跳著上來啊,是在做減肥運動嗎?……」